唐策見他沒問,自己也就沒問。
蘇瑞讓台獄的人將人關起來,仔細看管著。
隨即領著兩人出去。
回到台院,剛坐下,就開始詢問兩人對於這件事情的看法。
唐策先開口了,“我瞧著這肖青講的挺詳細的,如今所需要查的,就是到底怎麼才能找到證據證明那些銀錢不是他的。”
“他剛才說,那些錢不到一天之內就被發現了。我想這麼多的錢,肯定不是一日之內就能運好的,從周邊是否有人看見可以證明。”
唐策已經將自己的立場完全轉到肖青那邊。
蘇瑞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隻是將目光轉向了沈佑京。
沈佑京盯著方才所記下的那些話,沉默片刻後再開口道,同唐策說得不在一條線上。
“我認為這件事情上,那肖青也不一定真的全然無辜。”
蘇瑞一點頭,讓沈佑京繼續說下去。
“首先就是,方才那肖青說是十萬兩臟銀。這不是個小數目,即使全是成色極好的銀子,隻怕所需的存放地方也不小,他說自己家不過薄田幾畝,這樣子,對方如何會將這些錢放到他家去,又如何放得下。”
唐策聽了這話,本來想反駁,但是仔細想了想之後卻覺得有道理。
蘇瑞看他們二人說到此,才開口道,
“不僅如此,那肖青雖然渾身風塵仆仆,但是腳上的鞋卻沒有破損。北陽縣到這裡極遠,一個滿心想要洗脫自己冤屈,且不能暴露蹤跡的人,有可能還有心思去換鞋嗎?”
唐策也繞過彎兒來,看來這肖青還真是瞞下不少事兒。
“你們倆日後就是要專管這刑獄訴訟的,萬不能因為前來喊冤之人瞧著可憐就覺得道理儘在他身上。什麼時候也彆忘了多疑。禦史台是站在公理一方,而不是前來上訴的一方。”
唐策沈佑京點頭受教。唐策尤其,甚至有些羞愧。他一見那肖青形容可憐,就自然而然的信了,從而忽視掉許多細節。
若不是方才蘇瑞和沈佑京之言,隻怕此時還被那肖青的可憐蒙蔽了眼。
他們二人正要說話,卻聽蘇瑞先開口了。
“那這件事情就先交給你們倆了。”
唐策一呆,交給他們?可他們現在也才將將“出關”呢。
他想推脫掉,起碼讓蘇瑞帶著他們先理幾個案子。沈佑京也是這心思,但蘇瑞卻堅定,“這件事情就這樣決定了。你們倆就先負責這一個。”
瞧對方很是堅決,唐策和沈佑京也沒法子。隻好拱手答應下來。
蘇瑞讓他們倆先去看看這個案子先前的記載,也不多,對如今的兩人自然是簡簡單單。
兩人去取案卷,正巧到了下值的時辰。
因著要梳理案件突破口,於是兩人就去了沈府沈佑京的院子。
沈湖天還沒回來,府中安靜得很。沈母見兩人忙碌,就沒來打擾,隻是讓仆役送了兩碗雞絲湯麵過去。
用完膳,兩人又拉出板子。
這件案子並不複雜,也並不多麼特殊。不過就是查賬的時候,發現慈化縣缺賬,查了現任的縣令,並沒有問題。於是懷疑對象就放到了以往的縣令身上。
這個肖青便是其中之一。慈化縣也是個上縣,人數不少,算是個好去處。再往前一任的縣令如今已經順利升成刺史,名叫李雲山。是個官途通達的。
沈佑京盯著這個名字看了半天,覺得有些熟悉。似乎是在某位大人的案卷裡麵看到過這名字。
唐策繼續畫圖,嘴巴裡麵念叨不斷,“你說這二皇子也是慘,我聽說他完全就是被連累進來的。不過倒也不能完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