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2 / 2)

杜鵑樹下不僅有花椒,還有酒味!酒本身刺鼻的味道,被風吹過一陣子之後,就隻剩下甜味。

可為什麼遺體附近有這些味道呢?若是說死者生前真的是彩雲樓打雜的雉兒,她沾染到這些氣味也不稀奇。

吃完麵,遊三清付錢走人,回望了一眼衙門口,回到家中。

第二天早晨,遊三清、張應然和楊右真按時早早地在衙門口等候,看著縣令正式升堂審案。

堂下跪著彩雲樓的媽媽和姚杜鵑,今日倒是穿著素淨,一表哀思。

“大人,我們實在冤枉啊!這個死者的確是我們樓裡的丫頭雉兒,可她已經跑出去半個月了音信全無,我們是什麼都不知道啊!”彩雲樓媽媽磕了一個頭,委屈極了。“我們是失蹤人口報官也報了,自己樓裡派人找也找了,現在她這樣豎著出去橫著回來,我們損失了人口不說,怎麼還被懷疑是凶手了呢?”

“我且問你,她平時和姚杜鵑,可有私怨?遺體發現的時候,還穿著姚杜鵑的衣服,你敢說你樓裡的姚杜鵑毫不知情?”縣令眯了眯眼睛。

“哪裡有什麼私怨?我對她真是如親妹妹一樣照顧;她平日做完工,想去哪裡去哪裡,隻要保證需要的時候能及時回來,我是從來不過問她的行蹤的;沒想到,她這一走就再不回來了,我真是太替她難過了。”姚杜鵑昨天哭了一陣,今天眼睛已經腫大。

“你是說,這死者平日就有自由散漫,不受約束的習慣?她常常夜不歸宿嗎?”縣令確認道,示意師爺動筆記錄。

“大老爺,這大半個月來,每天晚上我都要在樓裡的舞台上表演,一演就是兩個時辰,演完了還得招呼來看的客人,要不就是盧老爺包場,我隻演給他一人看,這不馬上就要去他家裡給他演一輩子了。我哪有空盯著一個打雜丫頭的行蹤?我這晝夜顛倒的每天晌午才起來,其餘的時候我都睡著呢。她遭人毒手,也不知是哪路強盜何方神聖,求大人結案,放我回去,我還得辦嫁妝啊。”姚杜鵑一提起盧老爺,縣令的胡子顫了三顫。

“不能放!”遊三清在人群裡喊出了聲。

“誰在喧嘩!”官差敲了敲殺威棍,縣太爺在人群中用目光搜索聲音來源。

“草民遊三清,請大人暫緩結案!”遊三清推開人群,揚聲上前。“此案還有疑點!”

“你是死者親信家屬?”縣太爺一頭霧水,這哪裡竄出來的刁民?

“草民非親非故,隻想應考探事;太後旨意,凡探事應考者若能協助官府破案或得推薦,方可應考。草民無人推薦,隻能竭力幫一幫大人!”遊三清指了指衙門外的告示。

“那你說,疑點是什麼?”縣令把遊三清打量一番,問道。

“請仵作上堂,陳述昨日驗屍驗身情形。”遊三清看向站在一側的仵作。縣令點頭,命仵作上前說話。

“仵作大叔,請問昨天你搭棚子驗身,結果如何?”遊三清試探問道。

“死者生前有孕,隻是胎死腹中,已經流產。”仵作如實回答。

“既然死者身懷有孕,那孩子的父親是誰?現在何處?她難道不知道,懷孕之人不宜飲酒,為什麼偏偏身上有花椒和酒的味道?”遊三清問向仵作。

“樓裡有佐料和酒味再正常不過了,她本就是燒火布菜的,每天伺候吃穿,有什麼稀奇。”彩雲樓媽媽撇了撇嘴。

“哦?不見得吧?姚姑娘性子挑剔,連手絹子上有點灰都忍受不了,又如何忍得了一個渾身菜味的人整天在旁邊伺候?”遊三清把前天在彩雲樓詐來的姚杜鵑麵巾拿出來,公之於眾。“這隻能說明,死者平時身上是乾乾淨淨的,沒什麼氣味,隻是到了杜鵑穀,才被迫沾染上了這些氣味。而目的,就是為了給遺體保持原樣,讓人不去懷疑死者被害的具體日期。”

“你的意思是,死者並不是近幾日被害?”仵作茅塞頓開。

“當然。起先發現屍體的時候,我也曾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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