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2 / 2)

“所以說,與其招來禍端,不如直接趁此機會成全了盧老爺,把姚杜鵑這個是非精趕緊送走,大大方方嫁人,讓盧老爺的手伸不到玉山地界上來。”楊右真撥拉著麵,補充道。

“有句話叫做,得饒人處且饒人,聽起來是挺慫;但為了一方百姓,若想庇佑弱者,有時候也得借助靜態的力量,不讓一切動亂不安,否則吃虧的不一定是原告被告,而是無辜的第三者。”遊三清吃的差不多了,擦了擦嘴。

“可死者的冤魂,真的會原諒我們在場的所有人嗎?”張應然皺了皺眉頭。

“你真的覺得是雉兒趁著姚杜鵑不在的功夫勾引盧老爺的嗎?”楊右真盯著張應然,把他心裡看得發虛。

“彩雲樓那樣的地方,也不是不可能。”張應然一陣遲疑,“我不知道。”

“你記得我說過的,杜鵑姑娘的房裡有虎頭紋樣的繡品,還沒有完成。”遊三清回想起禿了一半的虎須。“她身懷有孕,又有姚杜鵑這樣小性嫉妒的主子,定然不敢輕易透露出實情,必然是悄悄地把事情捂住,否則她便是自尋死路。”

“你是說,她早就預料到自己有可能死於非命?或者,這個孩子是保不住的?”張若虛不解,“那她哪來的興致去做這個繡品,豈不是針針都是血淚?”

“因為她根本就沒有興致,她是被逼的。”遊三清的語氣變得沉重。“姚杜鵑為什麼早不洗澡晚不洗澡,非要在盧老爺在的時候洗澡?這根本不合彩雲樓的規矩。唯一的解釋,就是姚杜鵑算計好了盧老爺來的時候,故意讓雉兒在自己房裡忙活,導致盧老爺借口是雉兒主動勾引,背叛了姚杜鵑。正因為如此,雉兒後來在繡虎頭的時候,才會手指頻繁出錯,刺出許多血印子。”

“這個盧老爺真不是東西。若是我有機會見到他……”楊右真聽到這裡,捏起拳頭。

“意氣用事,隻能讓對方占得先機。”張應然拿筷子壓了壓楊右真的手。

“是了,逝者已矣,我們不是雉兒的親人,也無權替她伸冤;彆忘了,我們麵對的是一個成熟的訟師,不是光靠我在這裡說書似的推理,就能讓對方折服。這裡頭還要很多證據。”遊三清推開碗,等著另外兩人繼續吃。

“還要什麼證據?你這哪能叫說書呢?你說得有理有據,你都看見了啊。”楊右真有些不服氣。

“光我看到沒有用。再準確的證據,若是沒有及時保留,沒有及時存證,沒有見證,都沒有用處。這就是探事的基本素養。若無嚴密的證據鏈,說什麼都會被無良的訟師指控是言過其實,搬弄是非。”遊三清解釋道。

“遊三清她現在還真挺像個標準的探事;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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