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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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右真氣鼓鼓地徑自走回了家,後麵跟著不言不語的張應然,黃泥路上隻聽見楊右真“噔噔”的腳步聲。楊左毅遠遠地知道妹妹回家,把門打開,讓家裡散養的黃狗去迎一迎。

張應然走到門前,一時不知道該不該進門。楊右真也不管他,自己回到臥房裡換衣服洗澡。

“道爺愣著乾什麼呢,快進來,現在風起了院子裡涼,跟我們一起用點茶,吃點茶餅。”楊左毅搭著張應然的肩膀拉他進門。

自從上次張應然吃早飯的時候向楊左毅傳授了幾句練習內功的心法,楊左毅覺得自己以前用蠻力練功,簡直就是一個傻子;緊接著幾天,楊左毅出攤前都配合著訓練,大有成效,晚上收攤回家明顯腰不酸腿不麻了,氣息十分順暢,便開始將張應然的話奉為圭臬,覺得張應然是上天派來楊家給他們傳授神功的福星。

楊右真坐在浴盆裡,遠遠地聽見哥哥在廚房裡拿剩下的滾水泡茶。父親今日去縣裡醫館複診,常年有些腰傷不得恢複,一時半會兒回不來,還得跟醫館隔壁的老頭打局雙陸才能回家。母親不在世上的許多年,父親也沒什麼沾花惹草或是酗酒賭博的不良嗜好,哥哥和自己便對父親打雙陸的小小愛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就算輸了,左不過是給人家裡的臟活重活搭把手,就算是普通鄰裡也會好心幫一幫,何況是相識多年的牌友。

摸了摸後脖頸,楊右真覺得刺辣辣地有些痛。想來是八卦鏡掛在脖子上的繩子太細,割進了她的皮膚裡;雖然隔著衣衫,也阻斷了血脈。早上全神貫注地支著金螣,沒注意到自己身上有了傷痕。

不好,多年習藝的經驗告訴她,傷口濕水反而不妙。楊右真在臉一側彎月般挽起長發,披了衣服就往堂屋裡來:“哥,你知不知道紅花油在哪,快給我脖子上勻勻,我沾水了。”

楊左毅正和張應然吃茶餅,一手的桂花芝麻屑子,連忙拍了拍手,趿拉著鞋走上前:“你這怎麼弄的,又細又長,還挖肉;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吊脖子呢。昨晚在山上野了一晚,今天回來就受傷……”說著看了一眼張應然,卻又覺得怪罪外人也不太好,隻能撓著頭滿屋子找紅花油瓶。

“吊脖子哪有吊後腦勺的。”楊右真忍著刺痛,抹了把額頭上的洗澡水。她的眉色和發色本來就黑,在熱氣蒸騰後更顯得唇紅齒白。急著上藥的功夫,她出房門披的衣衫較平時單薄,顯露出後腰的曲線和肩胛的蝴蝶骨。修長的脖子掛著紅痕,惹人心疼。

“忍著點。”楊左毅把妹妹引到自己方才坐的位子上,洗完手,拿了平日習武裹傷的布條,疊成撲子,蘸取紅花油按壓在楊右真的傷口。

“嘶……”楊右真抽了口氣,閉緊了眼睛。

張應然在旁邊看著,伸出了張開的左手:“太疼了就握我的手;這傷,是我的錯。”

楊左毅猛地抬頭,看了看張應然的胳膊,又看了看緊握拳頭、一言不發的妹妹,決定閉緊嘴巴,先把妹妹的傷處置好。

事到如今,他就是個天下第一的二愣子,也能看出來張應然的意思。可他這個妹妹的火爆脾氣,是斷不會輕易答應人的。也不知道昨夜在山上,發生了什麼?

楊左毅覺得事情有些嚴重,得從這兩人其中的一人嘴裡撬出一點話來,再做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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