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卡契亞的遭遇,讓村民們有些唏噓和身同感受。
如果以現在的標準,祂巔峰時期應該是登頂了14階的,達到了超凡的極限和巔峰,甚至還有希望追求最後的超脫。
然而神戰時落下的病根,改變了祂的命運,終究還是讓祂的超脫變成了最後的解脫。
祂在最後也沒有完全失去理智,這無疑是一種痛苦,意味著祂從始至終都在目睹自己不可逆的墮落,卻毫無辦法,就像得了絕症的人類在絕望中等待死亡一般。
還好,羅爾及時出現了,對於一位近乎不朽的神祇來說,他出現的時間還不算晚。
“好了好了,大家彆想那麼多不開心的事了,咱們以後肯定不會那麼慘的,起碼還有村長在,不是嗎?”
“大家繼續看村長冒險不好嗎?”
種土豆的鄰居依舊保持著當冒險家時的樂觀,試圖緩解一下現場的氣氛。
可甜心果鄰居卻提出了質疑。
“雖然你說的有道理,但村長的冒險也太無趣了吧?神廟裡就隻安排了這點東西嗎?”
“咳咳……這個……是我考慮得不夠周到……”
阿大乾咳兩聲,連忙把鍋接了過來。
神廟裡其實並沒有魔物盤踞,這個地方有些特殊,沒有吸引魔物的東西,反而會讓它們感到忌憚和恐慌,不會靠近。
羅爾遇見的會自殺的骷髏和被嚇得到處亂竄的幽靈,都是阿大後來放進去的。
實際上,他是打算往神廟裡放一些稍微帶勁點的魔物,讓村長玩得更儘興更投入一些的。
不過冒險經驗的豐富的土豆鄰居卻建議道:
“折騰那些其實沒什麼用,冒險重要的是過程而非結果,隻要能保持住應有的儀式感,就不必拘泥於具體的細節……”
“你哪怕把村裡那夥人丟進去,也很難讓村長儘興,索性不簡單點,從棺材裡突然蹦出來一具骷髏什麼的,肯定一頭被束縛的魔物來得刺激。”
阿大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自己確實是欠考慮了。
這世上大概是沒有能讓村長真正儘興的魔物了。
而自己花費時間和力氣抓一頭不怎麼強的東西過來,還得花費心思束縛住它,不讓它四處亂跑,這也是挺麻煩一件事,還很容易留下馬腳,暴露自己的存在。
想要悄無聲息的安排好神廟裡的東西,他必須儘可能的低調和隱秘,不能總想著瞎折騰。
所以最後他隻是在抬棺六兄弟借他那口棺材的幫助下,隨便放了點弱小的死靈生物進去,這種東西不容易被超凡者的感知察覺,還是能製造出些許驚喜的。
反正重要的是過程和儀式感。
其他村民們知道他的安排後,還滿懷期待的觀看了羅爾的探險直播,想看看自家村長會不會被這些小東西嚇到。
如果羅爾出現什麼驚慌失措,驚聲尖叫一類的反應,那可就太有趣了,這可是難能可貴的村長黑曆史。
可惜阿大安排的死靈生物實在太弱了,還特彆膽小和敏感,一見到活人就被嚇得到處亂竄。
這種貨色,根本不知道羅爾的強大,隻要是個活人都能嚇跑它們。
村民們自然失望了,隻能探討起另外一個話題:
“說起來,村長探索了下麵幾層,但最終選擇留下的聖物,隻有種子瓶子和牙齒……那是不是說明,這三件就是村子裡最厲害的?”
那12件阿大借來當祭品的聖物,有八件被藏在了下層神廟,三件藏在了上層神廟,還有一件暫時沒放進去,就是玉米人借他的懷表。
這東西與其他聖物畫風差距太大,不適合放進一千年前的遺跡中,而且後麵可能還會用得上,就被阿大留了下來。
而藏在下層神廟的八件聖物,已經全部被羅爾找了出來。
連奧利安娜都分辨不出來的東西,卻被羅爾精準的一一找到,這讓圍觀直播的村民都覺得神奇。
要知道羅爾可是連感知都沒有的,更不懂聖物啥的,對考古也是門外漢。
對此,胖子和甜心果等人推測,羅爾應該是放棄了感知,換來了某種對超凡事物的特殊直覺。
看上去,似乎比感知更加敏銳和可靠?
但這是一條無人設想過的道路,也是一條無人能踐行的道路。
因為對於正常生物來說,感知是進入超凡領域的基礎,沒有感知就意味著無法控製和調用體內靈力,也就永遠與超凡絕緣。
也隻有羅爾這種特殊的存在,才能掌握這種神奇的直覺。
村民們又接著利用羅爾的這一特殊性,讓他當了一次不自知的評委,以此來評判各自壓箱底寶貝的強度。
能被阿大借來當祭品的聖物,都是極其強大的完美級聖物,直接拿來比較的話,很難區分出孰優孰劣。
羅爾的選擇標準,就成了一項重點指標,他選擇留下的這三件,似乎就是最強的?
當然,沒被選上的人也不願意承認這種不靠譜的標準,辯解說村長選中這三件,隻是因為他剛好與這三位的主人相熟。
好像也確實如此……
種子是甜心果鄰居的,羅爾最喜歡他家的果子和果醬了。
瓶子是胖子的,羅爾最喜歡他家的果酒和果汁了。
牙齒是養豬鄰居的,羅爾最喜歡他家的小乳豬和小毛驢了。
而且他們三位又都是偏向守序的,平日裡與羅爾來往也很多。
所以聖物的優劣評比,還是沒有可靠的客觀依據。
至於其他羅爾沒看上的,則被他丟進了文物堆裡,似乎就要差了點?
但這其實不是壞事。
這些東西帝國是不可能拿得到的,也不可能運回去,此番事了,都不用阿大出手,那些聖物就能自己回到主人手中。
畢竟是強大存在悉心打磨才能成型的完美級聖物,怎麼可能會被彆人拿走?
反倒是被羅爾選中的那三件,就有點收不回來的危險性了。
這讓與胖子等人不太對付的幾位村民有點幸災樂禍。
不過當事人卻表示情緒穩定。
“那枚牙齒本來就是打算留給村長身邊那孩子的,以幫助她儘快成長,隻要她能一直跟著村長就好。”
養豬鄰居如是說道,表示一切儘在掌握。
“村長無論在任何地方種下那枚種子對我來說都是好事,我更期望他能把種子種在帝都,這樣我們有事沒事還能去帝都轉悠轉悠,看看現在的俗世是何等有趣。”
甜心果鄰居如是說道,表示村長你千萬彆把種子還我,自己找地方種下去吧,這樣大家以後的活動範圍還能更大點,不用天天窩在村子裡。
“那瓶子我還有兩個,乾脆想辦法一並送給村長,湊成一組算了?我其實一直不太喜歡它們……”
胖子如是說道,表示財大氣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