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處混凝土工事突然裂開,從裡麵飛出兩具猙獰而扭曲的身影。
兩位半神的本體連人型都沒能維持住,四周扭曲得如同麻花一般,身上的皮膚完全變成了漆黑的鱗片,頭部的各種器官紛紛消失,隻剩下一張咧成三瓣的血盆大口。
他們之前放出去的分身回到了本體,與他們相互融合,又給他們身上增加了幾根漆黑的觸須。
接著,一大股精神汙染以兩人為圓心,向四周擴散開來。
下麵原本還能勉強站著的超凡者悉數倒下,連加盟國的聖者都在抱頭打滾,甚至兩位使徒都捂著腦袋,痛苦哀嚎,感覺自己大腦裡仿佛被插入了一根燒紅的鋼針。
這兩位半神,已經變成了比邪神子嗣還要可怕的魔物。
徹底墮落的超凡者,往往比之前更加強大。
或許是因為沒有了眼睛,他們直接無視了下方的一片狼藉,而是一邊扭動著肢體,一邊踩在半空中,邁著奇行種一樣的步伐,朝著神廟方向撲去。
這也就是奧利安娜感覺到的那股正在飛速靠近的強大波動。
兩位墮落半神身上散發出的波動非常邪異和混亂,奧利安娜即使隔得老遠,都覺得頭皮一陣發麻,肌肉一陣緊縮,心臟飛速跳到。
她知道如果遠處那東西來到自己麵前,自己將毫無生還的希望。
但還好,她身邊還有自家老公。
隻要有他在,一定能保護好自己的!
但此時的羅爾,因為沒有感知的緣故,根本不知道危險正在靠近。
他在山裡錘煉出來的本能和直覺也沒有發出任何預警。
大概是因為距離太遠,還沒感覺到威脅?
他是注意到奧利安娜正在偷偷往自己身上蹭,才納悶的問道:
“你這是怎麼了?”
奧利安娜有些詫異,反問道:
“咦?你難道沒有發現,遠處正……咦?”
奧利安娜正說著,突然發現那股讓自己膽戰心驚的波動突然消失了。
就是很莫名其妙的,突然就沒了。
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她的錯覺一般。
“到底怎麼了?”
羅爾繼續追問道,還下意識的伸手,想要捏捏奧利安娜的漂亮臉蛋。
隻不過她臉上帶著麵甲,捏不到,就隻能改為敲了敲她的頭盔。
“咦?好奇怪,之前明明那麼清晰,怎麼突然不見了?”
奧利安娜低聲嘀咕著,暫時離開了羅爾,打算去神廟外麵看看。
羅爾見狀,也不好多說什麼,隻能偷偷感慨一句,女人的心思可真難琢磨,尤其是這些年輕小丫頭,除了會莫名其妙的臉紅,還會莫名其妙的神經質。
該不會是,剛好是那幾天吧?
原來是這個時間嗎?
他也沒有多想,繼續站在雙子皇帝的棺材麵前。
在他旁邊,還跪著依芙雅,她正低聲吟唱著精靈族的民謠,為這位背負了一切的偉大先祖送行。
所以說這個儀式,還沒有完全結束,阿大和阿二依舊躲在神廟最深一層,保持著下跪和低頭的姿勢。
而朝著這邊撲來的半神怪物,也是真實存在的,它們並沒有突然消失,隻是被攔住了,身上的波動也被暫時遮掩和屏蔽掉了。
擋在它們麵前的,並非是什麼絕世強者,而是一具看上去頗為滑稽的木頭人偶。
它身上還殘留著一道道劍痕,應該是一具練習用假人。
這樣的練習假人,原本應該是沒有五官和手指這類不必要結構的,但這會卻被人強行裝了上去,它的兩隻胳膊,變成了兩截金屬義肢,但又都是左手,看上去很不協調。
而它那坑坑窪窪,布滿劍痕的頭部,還被人強行用黑色顏料,塗出了一張人臉,大概就是這樣的:
(“▔?▔)
它頭上戴著一頂又破又爛的狗耳皮帽,有點像是人類探險家喜歡的那種款式。
身上穿著一套經典工人款的背帶褲,上麵還殘留著些許線頭,幾個口袋裡還能看見縫衣針,看來還是一條裁縫工人用的背帶褲。
而它的兩隻左手,一邊拿著一隻潔白如玉,不知道是用什麼材質做成的瓶子,另一邊則提著一根布滿倒刺,看著猙獰恐怖的狼牙棒。
總的來說,這具木頭人顯得滑稽而可笑,又隱隱透露出些許古怪和詭異,倒是有點像是某種獵奇向的孩童玩具,或者遊樂場鬼屋裡的裝飾品。
這種東西,理論上除了能嚇唬麻雀之外,連個鬼都嚇唬不住。
但當它突然出現在那兩名墮落半神麵前時,原本不管不顧,還在半空中狂奔的墮落半神卻突然停下了腳步,降落在了地上。
像這種瘋狂狀態下的怪物,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連本能也不會留下多少,理論上是不會被彆的東西吸引住的。
但他們多多少少還殘留著一點對危險的感覺。
畢竟連死靈生物都殘留著這點本能。
所以他們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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