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施展出威壓,震懾住那位大慈善家。
有關於那位慈善家的情報,阿大給她說的非常詳細,連這人睡覺的房間,他這棟彆墅裡的密室,全都一清二楚。
安雅直接縱身一躍,一頭撞碎了窗戶,跳進了大慈善家的臥室。
沃爾什睡得正熟,被這突然的動靜嚇了一大跳。
可他還沒來得及驚呼,就突然感覺到一股宛如實質的威壓落在了自己肩頭。
也不止是他,連聽見動靜被驚醒的仆人們也是同樣的反應。
他們都像死魚一樣的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身體甚至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低垂著頭。
那戒指上的威壓,是胖子親手附加上去的,對於具體的力度,拿捏得非常精準。
這樣的程度,不強不弱,恰到好處,能讓人正好處在昏迷和窒息的邊緣。
如果再強一些的話,這些凡人大概率會死於心肌梗塞……
一感覺到這股能讓人快要窒息的威壓,大慈善家沃爾什便知道對方的來路了。
雖然他不敢抬頭,低頭隻能看見安雅腳上的銀色高跟鞋。
但他還是猜到了,這名神秘女子,應該是那位神秘而恐怖存在的同伴。
他至今都記得那兩名神秘存在,突然找上自己,然後隨手把一位使徒捏成馬賽克的場麵。
太可怕,太嚇人了!
於是也不等安雅主動開口,他便強行控製住自己的心跳和呼吸頻率,斷斷續續的說道:
“您……最卑微的……仆人……聆聽……您的……吩咐……”
哇,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對我誒……
他好卑微,明明之前見麵的時候,還挺傲慢的。
安雅的心頭微微一跳,體驗到了那種高高在上,仿佛能掌握一切的奇妙快感。
那麼……我接下來應該……
安雅在心裡琢磨著,回憶了一下出發前就醞釀好的台詞。
“我要你做一件小事。”
她故意壓低了聲線,用那種成熟貴婦式的腔調說道。
“寫一份匿名信,寄去之前那個地方,但……”
“要注意分寸,不要透露太多。”
“聽懂了嗎?”
“聽懂了!聽懂了!”
沃爾什連連點頭,心裡也稍微鬆了口氣。
原來隻是這種事啊……
那太好辦了,這事我熟。
畢竟之前已經乾過一次了,如今再讓他出賣使徒組織,已經是輕車熟路,且沒有絲毫心理負擔了。
“不要讓我失望……”
安雅最後說道,也沒再多廢話,直接翻出了窗戶。
兩秒後,沃爾什聽見窗外傳來一聲嬌叫:
“唉喲……嗚……”
啊這?
他想要跑去窗外看看,卻被那股威壓壓得抬不起頭來。
直到那股威壓逐漸遠去和消失,他才敢哆嗦著起身,跑去窗戶外麵查看。
他看見下麵的草坪上,有個人類形狀的凹痕。
看上去,有點像是被人摔出來的痕跡。
但肯定不會是摔倒造成的,應該是某種神秘力量的影響。
能施展出這等威壓的強者,怎麼可能摔倒?
沃爾什根本就不敢往那個方麵去聯想。
之前那個能把人馬賽克的強者已經夠可怕了。
現在又來了一位同樣檔次的強者……
背後還有多少像這樣的存在?
沃爾什稍微想了想,就連忙搖了搖頭,不敢多聯想。
對於那些強者來說,也許時刻掌握著自己腦中的想法和念頭。
這樣的組織,顯然是不容窺探,不容揣度的。
而自己曾經以為如日中天,不可戰勝的使徒組織,在他們麵前仿佛一群稚嫩的孩童。
嗬嗬,真是可笑,那位首領居然還幻想著所謂的偉業,所謂的改變世界。
卻不知道,他在彆人眼中,隻是個可笑的小醜。
沃爾什表示出對老東家的極度不屑,然後去了書房,毫不客氣的寫了一封匿名信。
那是使徒組織最近在籌備的一項計劃。
這計劃的保密程度很高,連他也隻能勉強窺見冰山一角,不見全貌。
但有著點線索,就夠了。
而且這段時間不知道為什麼,使徒組織突然比以前活躍了好多倍,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也許是那位首領……哦不,是那位匪首的計劃,進展到了又一個關鍵階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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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天一早,飛艇上的羅爾便被一名船員叫醒了。
“閣下,有兩封給您的急電。”
“急電?”
羅爾臉上一變,連忙接了過來。
再順手推開了剛剛醒來,想要鑽進主人懷裡的小毛驢。
羅爾明明給她單獨安排了船艙,還讓小奶貓陪著她,可她就是不依,一定要和羅爾住一個屋。
羅爾不理,她就垂著頭,默默的抹眼淚。
搞得羅爾一下子就心軟了,隻好讓她在沙發上睡了一晚。
兩封密電的內容不多,很短。
但這種事,往往越短越要命。
一封是阿福秘書發來的:
收到一封匿名信,檢舉了使徒組織的有關線索。
另一封是安全部發來的:
帝都驚現神秘怪盜,連夜闖入數戶民宅,引起民眾強烈不安。
“嘖,真是麻煩啊!”
羅爾不由得皺起眉頭。
自己明明才清閒了沒幾天,各種情況又接踵而至。
這大概就是能力越帶,責任越帶吧?
自己這位七階強者,實權官僚,就是要肩負起這些社會責任啊……
他趕快離開船艙,找到了船長,要他離開調頭,返回帝都。
返回的路上,他給村子裡去了封電報:
“凍!飽!錢?”
大概是叮囑下胖子,注意冬天的防凍,要讓大家都吃飽,彆凍死餓死了,如果沒錢就記得和自己說。
結果這次,那邊的回電意外的快,當天下午就回複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