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爾雖然手裡拿著路線圖,可最後還是折騰了一上午,才抵達了位於城郊的城衛軍總部——一座碩大的軍營。
沒辦法,帝都太大,電車太慢。
中途換乘的時候,他還順便買了副黑色手套,但隻帶了左手,表明自己是個殘疾人。
又偷偷試了試左手,發現儲物袋的功能居然不受手套影響,隻是沒法變形成各種工具了。
挺好的,不影響日常使用就行。
隻可惜乘電車還是要買票……
然後他想要進入軍營的時候,理所當然的被衛兵攔住了。
“你說你是兩位教官的昔日戰友?有什麼憑證?”
衛兵一邊盤問,一邊把手搭在了劍柄上。
羅爾有點無語,伸出右手,輕輕搭在了衛兵握劍的小臂上。
突如其來的肢體接觸,讓衛兵一下子有些緊張,下意識便想拔劍。
可他試著拔了拔,卻沒能拔出來……
準確說,不是拔不出來,而是感覺很不順手,很不適,完全沒有正常拔劍的手感,就算強行拔了出來,也很難施展出劍技。
這家夥,明明都沒有用力,卻影響了我出劍的力度和角度?
衛兵看著羅爾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咀嚼了好一會後,才鬆開劍柄,露出一副略有所得的微笑。
“您果然是有點東西的,多謝指教。”
“請隨我來。”
他不再懷疑羅爾的身份,非常熱情的把羅爾領去了軍營裡的一所訓練場。
這裡正有一票新兵在訓練,頂著正午的烈日,不停重複著揮劍的動作,各個都是一臉汗流浹背。
旁邊有兩位虎背熊腰的壯漢正在左右巡視,時不時糾正一兩個新兵的動作,再訓斥幾句。
在注意到羅爾後,兩人咧嘴一笑,連忙撲了過來,看動作應該是想來個熊抱的,可惜有新兵在場,最後隻能改成摟住肩膀。
“哈哈哈,我們兩兄弟昨天就聽見你回來的消息,可惜這些新兵太不中用,實在走不開,結果你居然自己過來了!”
“那麼多年不見,羅爾你還分得清我們嗎?”
埃爾比兄弟是雙胞胎兄弟,容貌幾乎一模一樣,以前劍士團裡很少有人能分清兩人,但羅爾卻是個例外,每次不管兩兄弟怎麼裝,他都能認得出來。
也正因為這樣,三人才格外要好。
如今即使時隔多年,羅爾依舊一眼就分出了兩人,像這種很像的雙胞胎,隻靠肉眼是很難分出來的,他靠的是感覺和直覺一樣的東西。
隻不過,現在的埃爾比兄弟已經有了明顯的區彆了,大埃爾比臉上多了一條長長的刀疤,瞎了一隻左眼;而小埃爾比右手也帶著單隻手套,剛才拍羅爾肩膀時,能明顯感覺到右手少了無名指和小指……
看得出來,劍士團當年真是熬過了一段異常艱苦的日子,而整個劍士團除了團長,加上羅爾,竟是人人半殘……
埃爾比兄弟招呼來幾位老兵繼續盯著新兵,又帶著羅爾去了軍營食堂,坐進個軍官專用的小房間,一邊吃飯,一邊閒聊。
一番敘舊之後,羅爾直截了當的說出了此行的來意。
“想幫忙?這個簡單,先喝,回頭我帶你去我一位弟子那裡,他正好在負責這事。”
大埃爾比拍著胸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