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爾緩步靠近地上那截筋肉人棍,踢了他一腳。
這貨的生命力也是真的頑強,一點沒有快死的跡象,身上的傷口全都已經止血,並且在快速愈合著,就算什麼都不做,大概也隻需要三兩天就能恢複原狀。
如此誇張的自愈能力,如果用在自己的胳膊上……
羅爾腦中突然閃過了一個奇怪的念頭。
但他馬上又用力搖了搖頭,否定了這不成熟的想法。
眼前這個筋肉人,已經完全失去理性了,雙目通紅,額頭上布滿了青筋,嘴裡不停發出野獸般的嘶吼,完全不像是人類了。
果然這種超越了常理極限的事,就不可能沒有代價。
羅爾心裡感慨了一句,嘴上則低聲說道:
“像你這種人,僅僅死無全屍,還是太便宜你了……”
“唉,沒辦法,誰叫我是個好人呢?”
說罷,他手頭劍光一閃,斬斷了筋肉人的頭顱。
這一下,他是真的不再掙紮了,身體和皮膚迅速變黑變硬,凝結成類似火山岩一樣的東西,死得透透的。
感覺到周圍的氣氛安靜了下來,羅爾胸前被撐得圓鼓鼓的襯衣口袋裡探出一雙毛茸茸的小爪子,扒拉在口袋邊緣,接著又彈出一對尖尖的耳朵,然後才是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
“喵喵喵?”
“好了,已經沒事了。”
羅爾揉了揉小心翼翼的小奶貓,摘下了臉上的麵具,又看了看周圍一地的屍體,不禁嘟囔了一句:
“這麵具買來好像沒什麼用啊?”
接著,他偷偷溜出莊園,騎上小毛驢,連夜趕往了調查隊金上尉那邊。
這可是真正的大案和有效線索,自然要第一時間彙報。
金上尉大晚上被吵醒,原本是很不耐煩的,但在聽完羅爾的描述後,整個人一下子就精神了,連忙說道:
“羅爾先生,您先在這裡休息,我這就帶人趕去現場,等我消息!”
羅爾目前的身份隻是個相當於‘線人’的民間調查員,後繼的事情不適合參與,正好他也懶得再跑一趟,索性就在調查隊的休息室睡下了。
而金上尉在帶隊趕往案發現場的途中,還特地讓人去警察和學者會那邊知會了一聲,但一定要保證他們比自己更晚抵達現場。
這種涉及到豪門望族的大案,調查隊僅憑自己顯然吃不下來,他們的本職工作畢竟是調查境外敵對勢力,占個先發現的功勞就夠了。
其他兩方的人也到的很快,金上尉才剛大致還原出事件,他們跟著就到了。
“……情況大概就是這樣了,德約爾家的長子勾結邪教,在自家地窖裡舉行邪教儀式,但被人破壞了……”
“根據莊園裡其他傭人的證詞,他已經不是第一天乾這事了,最早一次異常出現在十餘天前;而同一時間,他們家族的血親開始陸續失蹤,但是沒人報警……”
“如果不是德約爾爵士夫婦這段時間一直在紐林,恐怕也會遭遇毒手。”
警方派來處理此事的是金上尉的老熟人,警官李,兩人之前已經有過多次合作,各自都清楚對方的水準,所以並沒有反駁,而是順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