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第二天，兩人心照不宣的沒有提及這場尷尬，以後的信，也全都教給讓娜處理了，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讓娜先把幾束野花放進窗台的花瓶上，然後又把信收了起來，回頭就躲在房間裡撕掉。
“高山堡的動靜怎麼樣？還是沒有反應嗎？”
羅爾又提起了正事。
起初，兩人以為時間會很緊張，高山堡那邊很快就會采取行動。
但出乎意料的是，公國留給他們的時間，比預想中多了很多，這一晃都半個月了，女兒都見過兩次了，對麵的大軍遲遲沒有動靜。
羅爾一度懷疑是不是走漏了風聲，讓對麵有所防範。
但讓娜仔細收集了一番情報後發現，高山堡並非沒有反應，隻是反應實在太慢，慢得超乎想象……
他們這半個月以來，一直在征兵、征糧、籌備軍械和馬匹，可就是進度慢得讓人發指，可以說是處處受阻。
征兵，沒人，逃了；征糧，沒有，早搬走了；物資非但沒有變多，反而還在不斷被偷盜，然後送來光複教會這邊。
而光複教會這邊同樣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著各種準備，效率是對方的十幾倍，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嘖嘖，看來之前還有些高估了敵人，想不到他們是如此的外強中乾。”
羅爾不由得笑著說道。
但他心裡同時也生出了警惕，麵對如此無力的敵人，這裡那麼多年都沒形成有效抵抗，那自己的隊友又該是菜得多離譜？
這番看似大好的局麵，搞不好會鬨出什麼幺蛾子……
“總之，繼續盯緊他們吧。”
羅爾又跟著說道。
如今光複教會在高山堡裡有著大量眼線，幾乎每個飽受苦難的人都有可能成為他們的探子和斥候。
也不需要他們冒著危險去打聽什麼，隻需要彙報一點日常看見的情況，讓娜這邊彙總後，就能呈現出城裡的情報，對雙方來說都很安全。
這就是發動人民的優勢了。
“其實城裡的人，您原本也見過，他們大多很麻木的，已經習慣了這一切，想不到現在居然會如此配合。”
讓娜又輕聲感慨道。
“那是因為他們之前看不見希望，你或許是，但是他們看不見，直到你真正挺身而出，成為他們的旗幟，讓他們看見，才會真的活過來。”
羅爾說著，拍了拍讓娜的頭，又鼓勵了一句：
“接下來，好好加油吧，不要辜負了大家的信任。”
讓娜先是微微眯起眼睛，像隻小貓一樣，腦袋在羅爾的掌心裡主動摩挲了一陣，才重新抬起頭來，帶著一臉誠懇說道：
“如果我是那麵旗幟，那老師您就是照亮和指引我的那道光！”
“咳咳……”
羅爾尷尬的咳嗽兩聲，趕快轉移了話題：
“先就這樣吧，我明天該去看可莉了，你自己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