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彎腰撿起那個糖果盒,一邊給自己的行為找了個看似合理的借口。
然後他把糖果盒貼身收好,緊了緊身上的破大衣,開始在街頭遊蕩。
不需要羅爾開口,乾員鬆露便已經發動了秘術,開始了跟蹤。
而其他早就等得不耐煩的乾員,也紛紛行動起來,從多個方向,又保持著足夠安全的距離,緩緩跟了上去。
他們一路跟著,來到了城裡的‘護城河’邊。
這條護城河,是當年帝都還是城堡階段時留下的,後來帝都擴建,城牆被拆掉了,護城河本來也應該填掉的,但後來大概是考慮到美觀和用水等問題,便索性繼續挖鑿,與外麵的河流接了起來,成了條人工河。
在帝都的不斷擴建下,護城河已經從南麵穿城而過了,成了條俯瞰時還不錯的景觀。
而流浪漢們大多居住在河邊,沿著河堤密集排布著各種簡易房屋,外麵堆著各種廢物利用的垃圾,隻有星星點點的火光能用作照明。
那個眼睛流浪漢在這裡有間用紙板搭起來的小屋,他擠了進去,又小心翼翼的四下觀望了一番,這才拿出那個糖果盒,拆開來,拿出裡麵的紙條。
他將紙條鋪在地上,又在房間的四個角落裡點燃四根短短的蠟燭,然後低聲囈語著什麼。
“這似乎是某種聯絡用的儀式?”
一名年輕乾員通過感知密切關注著屋裡的動靜,連忙向羅爾彙報道。
“還是說,這是某種召喚儀式?他難道是想把那個貓頭鷹召喚出來?”
那名年輕乾員說著說著,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能夠回應這類召喚儀式的,至少都得是位半神。
難道今晚我們要對付的,是一尊半神?
這是他之前沒敢想象過的事。
半神對於他這種3階超凡者來說,簡直就是一座連仰望都很艱難的高山,妄論與之為敵了。
哪怕己方也有一位半神坐鎮,但這種高位強者的碰撞下,僅僅是餘波都能讓自己灰飛煙滅了。
年輕乾員越想越是緊張,連忙看了看周圍的同伴。
阿福秘書和他的隊長鬆露也意識到了其中的危險性,臉色變得極其凝重,呼吸都開始急促了起來。
但反觀他們這位新任處長,卻依舊麵色平靜,隻流露出些許的不耐煩,像是在抱怨對方怎麼還不出來的樣子。
這……新處長真的如此有把握能拿下一位半神嗎?
這……就是身為強者的氣魄嗎?
羅爾也注意到幾名部下的反應有點不對勁,笑了笑,說道:
“放鬆一些,我們能成功的。”
他隻是單純的以為,自己這些部下是眼看著即將破獲一起重大間諜案而顯得激動和緊張。
而就在他說話的時候,那間紙房子裡的四根蠟燭突然一齊滅掉了。
緊接著,裡麵又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
羅爾麵色一凝,連忙拔出佩劍,翻過河堤,撲了過去。
但等他來到紙房子外麵的時候,已經能看見一股股血液從地板的縫隙中滲透了出來。
下一秒,整座紙房子都淩空漂浮了起來,又在半空中一陣折疊變形,最後形成了一個成年男子大小的紙人形狀,然後從背後湧出一大股黑色煙霧,將紙人覆蓋住,變成一團黑乎乎的人影。
原來這就是依芙雅描述的那位貓頭鷹,難怪她分辨不出男女老少,因為對方煙霧下的身體,根本就不是人類。
“你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繳械投降!”
羅爾拔出佩劍,威脅道。
“嗬嗬,螻蟻。”
紙人用不太標準的帝國語嗤笑了一句,又接著做出一個攤開雙臂的動作,繼續道:
“看來我收到的情報沒錯,你們帝國如今已是最孱弱的時期,連我都能隨意入侵,換做以前,肯定會被你們的強者察覺……”
“但現在嘛,你們的強者並沒有從襲擊案中恢複過來,已經自顧不暇了,帝都對我來說,已經像後花園一般來去自如。”
“你們能找到這裡,說明是依芙雅出賣了我,嗬嗬,吃裡扒外的小婊砸,她的兩麵三刀並沒有讓我意外,我早就該把她和她那些尖耳朵的同胞全部殺掉!”
對方嘰裡咕嚕說了一大通,但因為聲音沙啞發育又很不標準的緣故,羅爾聽著和鳥語似的,基本沒有聽懂。
於是他隻好回答道:
“你廢話真多!”
說罷,他手中劍光一閃,幾道劍氣同時削向對方的四肢。
看著羅爾居然用劍術來對付自己,那貓頭鷹忍不住笑道:
“嗬嗬,你不會以為這等拙劣的劍術能夠傷……”
結果他話都沒來得及說完,便看見自己的四肢被齊刷刷的削斷,整個身軀也像是人類失去四肢一樣,從半空中吧唧一聲摔在了地上。
“怎……怎麼可能?”
“劍術怎麼可能傷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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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麵是今日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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