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俠注視著監控,過了一會兒,他笑道:“怎麼沒有人坐莊?”
他低下頭,咬著煙打開打火機,含糊地說:“賭一下她什麼時候死。”
室內安靜了一會兒,又熱鬨起來,人們拖過桌子在上麵開賭局,人聲鼎沸的時候,匆忙地腳步聲從二樓穿過來,“不好意思請問你們看到過一個女招待,長得特彆漂亮——”道青猛地停在監控器前,他胸膛不斷起伏,露出一個特彆難看的笑容。
鄭俠看了一眼,拍拍道青的肩膀籠著他走到賭局前麵,“來,你也下場玩一玩。”
“鄭哥。”道青露出特彆難看的笑容,“我就不賭了。”他的眼珠不斷向監控器轉,“能不能把她放出來。”
“嗯——”鄭俠坐在桌邊,深思道:“嗯——你既然問我能不能,那我就隻能說。”
“不能。”
他笑著站起來,拍拍道青的肩膀,“道青,你爸爸也是軍隊出身,怎麼一點沒學到精髓,權力是請求出來的嗎。出來,拿劍。”
鄭俠拿著劍甩了一個劍花,“你贏了,我放她出來,你輸了,你就乖乖看著。”
人們給他們讓開位置。
兩人站在長方形的比賽場地上,沒有任何防護,隨著一聲哨令,道青心裡著急的能燒起火,這股火在他胸膛裡越燒越猛,吞噬了他所有的理智,道青抓住機會,猛地刺向鄭俠,然而下一秒一道劍刃重重地擊打在他臉上,劃出一道幾乎開裂到耳根、露出牙齒的巨大傷口。
道青哀嚎著跪在地上,鮮血從指縫流出來,鄭俠站在一邊甩乾淨劍上的血,“給他包紮。”
鄭俠扶著被包紮好的道青來到監控器前,他再次坐在沙發扶手上點了一支煙,又遞給道青一支,在煙霧繚繞中,監控裡麵的女孩子念道:“……二十三。”
誰也不知道她為什麼念這個數字,鄭俠一眨不眨地看著,著迷了似的,道青坐在一旁,舉著手顫顫巍巍的抽煙,辛辣的煙氣順著氣管進入肺部,嗆地道青猛烈咳嗽,臉側紗布再次崩出鮮血,道青壓下生理性眼淚說:“再比一場。”
鄭俠笑了:“這還有點像話,不過,我拒絕。”
道青胸膛起伏,“她對我很重要……”
過了好一會兒,道青沒有聽見鄭俠說話,他順著鄭俠的目光看向監控。
畫麵裡,簌簌開到一把雪亮的長刀,她起身跳躍,將刀刺進喪屍的胸膛,主動脈噴出大量的鮮血,如雨似的唦沙落下。
她站起身對著屍體無情地看了最後一眼,拔刀離開。
“……你可以賭她活。”
“什麼?”道青沒反應過來。
鄭俠側頭點了點賭局,“在開一個,賭她活。”他掏出一把金背戰刀壓在桌上,問道青:“你跟不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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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臨近下班,潘多被一通電話匆匆忙忙地叫回傭兵基地,他得到一個不好的消息,手下的得力乾將李方舟死了,今天第三圍牆區有一段圍牆倒塌,工人在裡麵發現一具被灌水泥的屍體。
他來到基地驗屍實驗室,李方舟灰白的屍體躺在解剖台上,法醫說他死亡大概有25-72個小時。
“那幾個人呢。”
身邊的下屬低聲說:“正在外麵執行任務。”
“哼。”
潘多猙獰地笑了一聲,“跑得到快。”
一個月之前李方舟因為舉辦食人宴被四條流浪狗壓上法庭,法庭上他好似故障了一般,毫無隱瞞,認誰問他都將真相脫口而出。
要不是獻金給足,他也要被李方舟拽下馬。
潘多拿著短匕一頓揮砍,該死!該死!周圍的下屬退避三舍,站在門口垂著頭,安靜等潘多恢複情緒。過了一會兒,下屬聽見潘多說:“帶林鑫過來,他要交投名狀,我讓他交。”
鐘表滴滴答答走過。
悍馬聲停在門口,林鑫拽著美樂下車,兩人被引進冰冷的解剖室,一個高大的男人站在解剖台前,在他身前陳放著一具被開膛破肚的灰白色屍體。
“我一直把方舟當成我的子侄來看,方舟人不壞,就是有些小聰明,他知道自己沒有錢,就想著投人所好,好讓那些人高看他一眼。這麼聰明地孩子,如今卻變成了一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