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笑著安撫她道:“這就是我那兒子,你彆看他長得凶,其實人很好的。”
中年男子朝她擠出一抹笑來,整張臉顯得更凶了。
潘筠卻似乎沒發現,一臉放心的放鬆下來,乖巧的叫道:“叔叔好。”
“好好好,我們快走吧,”老奶奶道:“從這去安陽還有好長一段路呢,我們得快些,要不然趕不上晚上住驛站。”
交漳口外是個鎮,倆人直接領著潘筠往鎮外走,一離開有房屋的地方,人漸漸稀少,大道很快變成阡陌交通,待走了一段,田野漸漸消失,狹小的小路兩邊隻有樹木和雜草。
見潘筠一直左右張望,老奶奶估計了一下距離,還是決定哄著她自己走,於是解釋道:“走小路近,我們落日前就能到安陽外的驛站。”
潘筠小聲的應下,見這邊樹木茂密,雜草叢生,一個人都沒有,就湊到老奶奶身邊更加小聲的道:“奶奶,我,我想方便。”
老奶奶和藹的笑起來,“好孩子,不必這麼拘束,我陪你一塊兒去。”
她把包袱丟給中年男子,讓他在路邊等著,拉著潘筠就鑽到林子裡去。
潘筠將貓放在肩膀上,滿臉通紅的看著老奶奶。
老奶奶明白,女孩子都臉皮薄,所以識趣的背過身去。
潘筠表現得太聽話,太乖巧了,一路上她說啥就是啥,加上她年紀小的模樣,老奶奶根本不設防。
要是換個人,她高低不能把背後暴露給人。
她一轉過身,潘筠臉上的笑就消失,一把繡春刀就出現在她手中,刀鞘未拔,她兩手握住,朝著老奶奶的後腦勺就狠狠地砸下去……
老奶奶才轉身站定,根本反應不過來,整個腦袋一懵,白眼一翻就往旁邊倒。
潘筠伸手接了一下,將她輕輕地放到地上,似乎不太放心,扶著她倒下時還給她翻了一個麵,然後用手劈了她脖子好幾下,黑貓看著都疼。
見她如此心狠手辣,黑貓更老實了,非常乖巧的站在她肩膀上,一動也不動。
潘筠抱著刀輕輕地往外走,悄無聲息的走到背對著他們的中年男子身後,舉起刀鞘就往下砸。
這一個她就毫無顧忌了,“砰砰砰”的連砸三下,對方連眼白都沒翻,直接砰的一聲俯身倒了下去。
潘筠踢了踢中年男子,見他毫無反應,又拿起刀鞘朝著他脖子和腦袋砸了好幾下,見他昏得不能再昏了,這才把刀收起來,開始搜身。
這倆人,一個看著慈眉善目,卻是媚眼如狐,山根有橫紋,心思狡詐,算計的眼神都黏在她身上了,還想讓她信她?
另一個則是三角眼,印堂發黑,哪怕她不善相麵,也看得出來他不是好人,身上血煞之氣鋪麵,手上也不知沾了多少無辜的人命。
潘筠把倆人身上的錢袋子都摸了,可惜倆人身上也沒多少錢,就幾串銅錢,外加一些碎銀子。
她全收了以後看了看他們身上的衣裳,嫌棄不已,但還是把倆人拖到一處,然後全剝了,隻給他們留下裡衣。
用從男子身上搜出來的匕首在他手臂上一劃,等血出來了就用他的手指一沾,在老奶奶的裡衣後寫上“我是人販子”五個大字。
寫完血的出血量就少了,她毫不心疼的又在他手臂上劃了一刀,這次抓著老奶奶的手指沾了沾血,在男子的裡衣後寫上“我殺人了”四個大字。
潘筠欣賞了一下自己的傑作,很是滿意的點點頭。
幸虧對方是兩個人,這要是一個人,還得她拿自己的手指去沾血,這也太汙染她了。
把倆人和一棵樹綁到一起,打上死結,她就拿上他們身上剩下的東西拍拍屁股走了。
等走到大路上,潘筠認真的對了對太陽和時間,判斷出東西南北後就選了一條朝著北麵的路走。
夜色降臨,潘筠自己找了些木柴,以靈力聚於指,半空中畫了一道火符,這才把木柴點燃。
有了火,不僅可以取暖,還有了安全感。
潘筠呼出一口氣,折了不少帶著大葉子的樹枝鋪在地上,盤腿坐上,開始打坐修煉。
黑貓挪了挪身子,乖巧的趴在她的腿邊,半仰著頭麵向月亮,一邊吸收月華,一邊蹭一蹭被她吸引過來的靈氣。
嗚嗚嗚,自從它丟下本體從她的泥丸宮中逃出,從前隨意攫取靈力的美好日子一去不複返,現在隻能悄咪咪的蹭點靈氣了。
好想念它的本體,想念她的腦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