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捕頭:……
他怎麼看潘筠怎麼不順眼,揮手道:“走吧走吧,天都黑了你還留在這裡乾什麼?”
“彆以為我不知道,這常明威你是搶的彆人的懸賞單子,賞金獵人間也是有規矩的,你既然要混這一行,就要守這一行的規矩,你可彆再夜探衙門翻案卷拿通緝文書了,你就從我給你的那些單子裡選,那裡麵的人,要麼沒人揭單,要麼是可以多方競爭,合作的單。”
潘筠“哦”了一聲,轉身就走。
潘筠和妙真摸黑回到客棧,叫了一桌子好吃的。
吃完了倆人就看星星看月亮,談星象談人生,反正除了詩詞歌賦,倆人什麼都談。
妙真就問潘筠,“小師叔,周捕頭都給你什麼單子?拿來我算算,看我們抓誰的可能性更高一點。”
這的確是卜算的另一種應用。
卜算之人算不到自己,但能算事情,比如算一算,我抓這個人能不能抓到?
潘筠立刻從靈境空間裡拿出一卷通緝畫像,“你算算。”
妙真果然認真的算。
很多張,她都是才起卦就放到一邊,直接說:“可能性太低。”
或是道:“目前的可能性是沒有。”
思任法父子兩個就在其列。
潘筠就撐著腦袋在一旁看,就等著她算出一個高一點的成功率來。
等著等著她眼睛漸漸發沉,眼前慢慢模糊起來。
潘小黑察覺到撫摸著它的手不動了,同時還變得死沉死沉的。
它就從她懷裡抬頭,就見她一手撐著腦袋,一手壓著它的脖子睡著了。
潘小黑:……
坐在屋頂上都能睡著,它也是服氣了。
潘小黑心裡嘀嘀咕咕,身體卻一動不動的繼續趴著。
妙真看了潘筠一眼,也放輕了動作。
她抽出下一張通緝畫像,讓她意外的是,畫像上的人沒有具體的五官,但看上去就很小。
妙真仔細看了看紙上寫的通緝原因和描述的主要長相,不由皺眉,看上去年紀這麼小,怎麼可能跟一個錦衣衛的失蹤有關?
京城那些大人辦案真是不用心。
潘小黑也看到了,撐起腦袋看。
奇怪,當初他們逃出京城時,通緝畫像是有潘筠粗略的畫像的,怎麼到現在卻沒有了,而隻剩下文字描寫?
不等潘小黑好奇完,妙真已經起卦,卦落,妙真隻看一眼就驚呼出聲。
潘筠輕輕地睜開眼睛,自覺沒有睡著,時間隻過去了一秒,所以她挪了挪腦袋,聲音有些沙啞的問道:“怎麼了?”
妙真興奮道:“小師叔,卦象顯示我們抓到此人的成功率極高!”
潘筠看了一眼她遞過來的通緝畫像,直接接過撕了,然後手中砰的一下燃起火,火苗將紙燒得一乾二淨,“這個人我們不抓。”
妙真愣住,“為什麼?”
潘筠瞥了她一眼,她的來曆在三清山也不是什麼秘密,妙真幾個小的也知道她家落難了,父兄流放大同,她是私逃出來的,每隔一段時間還要給父兄寄錢寄東西,所以潘筠也就不瞞她,直接道:“上麵是我。”
妙真:……
她開始努力回想潘筠剛來三清山時候的樣子,雖然已經過去一年半,但她依舊記得很清楚。
小師叔當時看著有點弱,比她們矮小,但還是和畫像上描述的黃毛,頭發稀疏,身量瘦小有很大區彆。
妙真:“……他們是眼睛不好,還是有人給小師叔放水?”
“都不是,”潘筠瞥了一眼潘小黑道:“我從前病弱,不管怎麼修煉都練不出元力來,所以不足之症一直在,看上去就比同齡人瘦弱很多。”
妙真:“那內力呢?”
潘筠搖頭,“也練不出。”
或者說,她就沒考慮過練這個,她隻會練元力,又沒有內功心法,當然沒考慮過換賽道。
妙真隻是一想就明白了,“後來小師叔能修煉了,元力滋養身體,加上修為精進,自然大不一樣,這豈不是說,您進京城也不怕人發現了?”
潘筠:“就一兩年的時間,雖然有些差彆,但見過的人見到了,還是能認出來的,所以還是得小心。”
但麵對周捕頭這樣沒見過她,隻能憑著一張模糊畫像抓人的人,潘筠還是無所畏懼的。
妙真就壓低聲音道:“那到時候我們避著您的熟人走進京去吧。”
潘筠:“你想念二師兄了?”
妙真臉色微紅,小聲道:“師父今年過年不回山,也不知何時才能再見。”
潘筠就拍著胸脯道:“放心,我現在能飛了,速度比以前快了不少,等有空我帶你去京城。”
順便再飛一趟大同。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