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筠點頭道:“有的,明天教你。”
第二天,五個人就一起站在了涵星池邊。
潘筠先是用法術示範一遍要怎麼洗衣服,其實就是用法術攪動衣服,又用禦物術飛起棒槌敲敲打打……
王璁:“……這是洗衣服的法術?”
潘筠點頭。
王璁扯了扯嘴角,豎起大拇指道:“小師叔厲害,你元力真雄厚。”
他的內力全部化成元力,也就可以用禦物術指著棒槌繞涵星池一圈,想洗衣服?
一件衣服空一個丹田嗎?
王璁轉身就要走,被潘筠一把抓住,“急什麼,這個不適用,還有另一個呢。”
她哐的一下從空間裡取出大木桶來,驕傲的道:“來,正式和它認識一下,這是我研究多時的洗衣桶!”
王璁:“這不是小師叔你放在山洞裡裝水和裝雪用的嗎?”
潘筠:“那是閒物利用,它真正的用途其實是洗衣服。”
於是,王璁和陶岩柏接下來見識了這木桶是如何洗衣服的。
隻見三人把所有的臟衣服都倒進大木桶裡,潘筠一個引水術就從涵星池裡引水入桶,然後妙和兌了一點香皂水倒進木桶裡,潘筠把一張符籙往木桶上一拍,木桶上繪製的符籙啟動,大木桶立刻哐當哐當的搖晃起來。
那架勢,就跟木桶裡裝了一個想要逃出來的大妖怪一樣。
沒有準備的王璁和陶岩柏生生給嚇退三步。
陶岩柏喃喃:“這陣仗也太大了。”
王璁卻是眼睛發亮,走上前去,踮起腳尖往木桶裡看,“小師叔,這木桶真能把衣裳洗乾淨?”
“那是當然,”潘筠自信道:“超級乾淨。”
妙真:“不會不乾淨,隻會壞。”
妙和點頭。
王璁笑臉一僵,“壞?”
兩刻鐘之後,木桶底部的塞子自動打開,水給擠壓出去,木桶又哐哐飛起來,半刻鐘後停下。
潘筠走到木桶邊,手一招,涵星池邊的一塊石頭就咻的一下飛過來落在她麵前。
她踩上去就彎腰去夠衣服,把衣服都拿出來給王璁看,“看,不僅乾淨了,還半乾了,回頭晾一晾就能穿了。”
王璁抖開衣服,透過後背一個碩大的洞,他看到潘筠彎腰去夠彆的衣服。
陶岩柏張大了嘴巴,伸手去比了一下那洞,喃喃道:“這是大師伯的衣服……”
潘筠連忙從桶裡回頭,因為手還在夠衣服,這一回頭,直接一頭栽進木桶裡。
妙真妙和連忙把人拔出來,然後一起看王璁手裡那件衣服。
倆人身體都有些僵硬,緩慢的扭頭去看木桶裡的其他衣服。
潘筠叫道:“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已經改良過了,力道輕了很多,之前在學宮裡洗衣服都沒再攪壞,怎麼這一次又壞了?”
“大概是因為我爹這件衣裳穿太久了吧?”王璁仔細摸了摸衣服道:“看,這還有補丁呢,好像是五年前做的衣服。”
潘筠眼淚汪汪,“大師兄過得太苦了,我們每年都有新衣服,大師兄竟然還穿著五年前的衣裳。”
王璁直接扭頭問陶岩柏,“昨天我爹乾嘛去了?”
陶岩柏想了想後道:“大師伯說今年冷,有人偷偷在山神廟裡過夜,所以他去山裡砍木柴,收乾枯的木柴,隻昨天一天,他就往山神廟裡添了一千多斤的木柴。”
妙和:“大師伯一定是用法術了,不然一個人砍柴,還多是乾柴,一天怎麼可能有一千斤?”
王璁抖開衣服,揮手道:“沒事,回頭我找一塊布補上,明年還能穿,小師叔,看看彆的衣服。”
彆的衣服沒什麼事,哦,有兩件有點脫線。
一件是潘筠的,一件是妙和的,都是她們自己縫製的。
由此可見針線活的重要性。
王璁每一件都檢查過,確認洗乾淨了,就高興的和潘筠道:“小師叔,這個木桶好啊,我們完全可以想辦法用腳踏或者手推動力代替符籙,然後把木桶做大賣給布莊、浣衣局。”
“還可以賣給民間專門做浣洗衣物的人,僅玉山縣一縣我就能賣出二十桶,廣信府有七個縣,江西有七十八縣,而整個江南有……”
眼見王璁越說越興奮,眼睛越來越亮,潘筠連忙打斷他的話,“我教你!”
潘筠打了一個抖道:“我可以把木桶上繪製的陣法教你,我還可以手把手的教你做兩個,然後啥一個縣二十個桶這樣的事,你自己乾吧。”
一個桶就怪折磨她的了,她可不想一直做桶,一直做桶。
本來做這洗衣桶一開始是為了賺錢,後來是因為不服輸。
最後她都要放棄推廣了,畢竟洗衣桶的成本加上符籙之後是真高,但如果是腳踏動力或者手推動力……
潘筠摸了摸下巴道:“我好像知道怎麼做了。”
“不止是洗衣桶,”王璁一臉嚴肅的道:“小師叔,發散一下,我們是不是還可以讓它變成自動攪拌桶?我剛才看到了,符隻是提供動力,桶自帶的陣法會攪動衣服,那我們改一改陣法,是不是可以變成攪拌桶,除了攪拌東西,還可以拿來脫東西……”
“洗衣服的本質不就是分離臟東西,脫掉臟東西嗎?”王璁道:“所以脫稻穀,脫花生,脫小麥,脫菜籽……”
潘筠四個張大了嘴巴,一臉欽佩加不可置信的看著王璁。
又熬夜了,啊啊啊,明天繼續調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