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岩柏嘴裡塞滿了飯,就要起身去開門,被尹清俊按下,他去。
不一會兒,大門打開,一隊錦衣衛魚貫而入,走在最前麵的是潘筠眼熟的兩個人,一個是昨天才見過的雲晏,一個是以前見過的曹業。
潘筠的視線在曹業身上頓了頓,真是神奇,兩次抄家有他,這次搜查二師兄府邸竟然還有他。
她和他這是有什麼奇妙的緣分啊。
這是潘筠第四次見曹業了,但曹業一次都沒見過她。
所以和雲晏走到飯廳後,目光隻在她身上一掃而過就著重去看尹鬆。
在他看來,今天的目標是尹鬆。
但雲晏知道不止,對於皇帝來說,尹鬆是要查,但潘筠更要著重調查。
“尹大人,南鎮撫司收到舉報消息,說你家中窩藏通緝要犯,我等奉命搜查,還請尹大人給個方便。”
尹鬆一臉驚訝的樣子,“通緝要犯?是不是有誤會?我家中隻有師門的人,怎麼可能有通緝要犯?”
“是不是誤會,查過就知道了。”
尹鬆沉默了一下,而後重重歎息一聲,側身道:“好吧,雖說清者自清,但若能用證據證明自己自然更好,還請諸位大人仔細查,還尹某一個清白。”
雲晏手一揮,身後的錦衣衛就分散開奔入各個房間、後院,甚至廚房和茅廁都沒放過。
他們不僅要找人,還要找物。
安辰領著兩個人直接一腳踢開胡景的房門,入內一看,裡麵一個人也沒有。
房屋沒多少變化,但床上的被子、枕頭等一看就是換過了,旁邊屏風上掛著的衣服一看就是少年人的,而不是胡景的。
安辰抿了抿嘴,掀開被子,床底,櫃子仔細查看,竟一點胡景生活過的痕跡都沒有。
他的夥伴忍不住看向他,“安辰,你是不是看錯了?這屋裡一點血跡、紗布都沒有,根本不像是住過一個受傷需要臥床的人。”
安辰鼻子輕輕聳動,問道:“你們聞到藥味了嗎?”
倆人吸了吸鼻子,一人道:“有些淡,但的確是藥味。”
“你們說的是這個嗎?”另一人從靠牆的書桌上拎起一個藥箱,“我記得他們當中那兩個叫陶岩柏和妙和的,好像學的是醫術,是位道醫,最近天天背著藥箱和幡布出去給人問診。”
安辰倆人:……
安辰運了運氣,問道:“你們今天盯緊了嗎?沒人出去吧?”
“怎麼可能沒人出去?”一人道:“今天除了那個叫陶岩柏的少年,其他人都出去了。”
“那你怎麼不早說?有沒有看到一個中年男子出去?”
“沒有,就我一個人盯著,我又沒分身術,我回來時正好看見潘筠和王璁在門口說話,然後倆人就分開走了,是你說的優先盯著潘筠,我就去盯她了。”
“你回來?你從哪兒回來?”
“還能從哪兒回來,當然是從宮裡回來了,我跟你一起進宮複命,你忘了?”
安辰垂眸想了一下,覺得這麼短的時間問題應該不大,但……胡景呢?
他們把宅子翻了個底朝天,也沒能把胡景找出來,當然,也沒找到王振他老人家的金銀珠寶。
倒是肯定了一件事,尹鬆真清廉啊,家裡的錢財用一個巴掌都能數得過來。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