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眠晚歎了口氣哄著塵哥兒睡了,睡著之前,夏眠晚也在想鄭驍雲是否還活著,鄭霆衍和鄭霆章又是否還活著。
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就是還有希望。
翌日,柳村長通知大家去商討一下之後的生計,現在各家都幾乎都隻剩下一些老弱婦孺了,也就沒有誰會在意,去的是不是女子了。
鄭家就派了夏眠晚過去。
夏眠晚到的時候見柳二嫂愁眉苦臉地坐在那,便問道:“柳二嫂,這是怎麼了,怎麼愁眉苦臉的?”
“眠晚啊,你知道嗎,村裡的男人被征走根本不是去修路修縣城的,他們根本是去打仗去的。”柳二嫂見是夏眠晚,就把原因給說了。
“什麼?”夏眠晚驚訝極了。
旁邊的一些嫂子大媽一聽這話也坐不住了,紛紛圍了過來,“怎麼變成打仗了?”
“誰和誰打啊?”
“打仗那麼危險,我們可怎麼辦啊?”
一時間,村長家都鬨哄哄的。
終於,柳村長出來了,柳村長家有三個兒子,除了小兒子還在家裡,大兒子和二兒子都被征調走了。
柳村長一臉憔悴地說道:“今天請大家過來,是有一個消息要和大家說,黔嶺正在打仗,我們這次被征調走的人,其實是都去了戰場。”
等到村長親口證實了這個消息,夏眠晚才回過神來,這算是最壞的消息了吧……
“怎麼會這樣啊!”有婦人已經哭出了聲。
柳村長歎了口氣道:“近年來戰亂頻頻,要不是周王治下嚴明,我們這裡也不能幸免。可是,昨日軍中似乎是出了事,彆的消息也傳不出來了。這世道,應該是要亂了。”
“互市的事,竟是幌子?”夏眠晚忽然意識到了不對。
柳村長點點頭,“按現在的情況看,確實是幌子。”
“北地是辰國的邊境,若是我們的男丁都被征調去打仗了,那我們的安全是否還能得到保障?”夏眠晚冷靜地問道。
柳村長看了夏眠晚一眼,驚訝於夏眠晚看問題的敏銳,“確實有些為難,聽說有隔壁村子已經被……搶劫血洗了。”
“戍邊的應該是周王的軍隊,為何會……”夏眠晚沉思起來,若是如此,周王的軍隊一定是被絆住了,騰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