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姐姐獨自撫養周小哥長大,不說投入的精力,就是這花費也不少,更遑論為了周小哥能受到更好的教育,趕路千裡來到這煙州城。學院的花銷、煙州城生活的開支已經不是一筆小錢了。在山中還好,若是出了世,趕考的費用又是一大筆錢。之後若是當上了官,還有各種門道。周小哥的學問極好,就是在書院都是頂尖的。這些年學的又刻苦,定是會有一番作為的。素素是個很好的姑娘,但是和周小哥不合適。若是我們都在外頭,他們兩個又互相有意,那不值當什麼。可是在山穀裡不行,我也不能去開這個口。”夏眠晚想著能勸就再勸幾句,於是又多說了幾句。
可是,陳大嫂竟然在兒女親事上真成了一個不知好歹的糊塗人,忽然冷笑道:“莫不是你自己看上了周小哥吧!”
夏眠晚:???
大姐,你沒事吧?
夏眠晚這下是真的無語了,當下也冷笑道:“若是你有本事你便自己去說,和我可沒有關係。彆說我沒這個意思,就是我有這個意思,用得著跟你耍心眼嗎?你不是知道我有錢,對周小哥有恩,在周姐姐麵前說的上話嗎?我要真要挾恩以報,我直接說不就成了,犯得著跟你廢話嗎?”
“你!你果然有這種齷齪、肮臟的心思!”陳大嫂也不知道是怎麼聽的,竟然滿臉震驚地開口道。
夏眠晚見陳大嫂這樣子也有些惱了,“齷齪?肮臟?齷齪和肮臟的可不是我,你是什麼樣的人,才想彆人是什麼樣子。”
陳大嫂還待要說話,周娘子和陳素素正一道走了過來。
夏眠晚見兩人過來了,便閉上了嘴不再說話。
陳素素敏感的覺得自己的娘情緒有些不對,看了夏眠晚一眼,有些不安。
夏眠晚見陳素素這個樣子,也不好再冷著臉,借口自己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周娘子莫名其妙地看著夏眠晚,快步跟了上去。
“眠晚,你怎麼了?”周娘子問道。
夏眠晚歎了口氣道:“沒什麼,周姐姐,陳大嫂是糊塗人,我心裡有些不安。”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周娘子問道。
“周姐姐,你讓我先想想,等我想清楚了,我再把事情仔細完整的告訴你。”夏眠晚還沒想清楚,不願意輕言。
周娘子溫柔地笑道:“好,眠晚,旁人糊塗同咱們又有什麼關係,咱們自己活得明白就行。”
夏眠晚聞言也笑了,“周姐姐,來煙州這兩年你變化極大。”
周娘子笑著拍了拍夏眠晚的肩膀道:“這還要多謝你,若不是同你相交,我也不知道原來做女子還可以這樣活。”
……
小五和小七小八這次回來的極晚,夏眠晚和周娘子都等不及想要去穀口瞧瞧了。
“怎麼回來的這麼晚!”周娘子埋怨道。
小五見到周娘子也沒什麼辦法,討好地說道:“乾娘,今天路上遇到了一隻大家夥,所以耽誤了。”
夏眠晚問道:“小五,山下情況如何了?”
“孫大娘和阿好已經沒事了,這大荒村始終都沒有人來接管過,也沒有村民回來過。至於煙州城裡,孫伯說他每隔三日便會往地道的那一頭去,最近這一陣,煙州城裡似乎又開始有了動靜,雖然宅子裡住著的應當還是黃林軍,但是似乎整個煙州城裡的氣氛又開始緊張了。”
夏眠晚和周承澤對視了一眼道:“承澤,你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