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鬨,難道鄭家這個啞巴虧你就要白白吃了?”夏世正吹胡子瞪眼。
夏眠晚心想,我可沒有吃啞巴虧,將軍府的府庫可都被我掏空了呢,養這一雙兒女,錢也都算是鄭家出的呢。
“您當初也沒給我出頭啊,這虧吃就吃了罷,要不然還能怎麼的?”夏眠晚反問道。
夏世正被夏眠晚說得麵色一滯,這孽障果然同夫人說的一樣,變得不可理喻又不好對付。
“你看看你現在這樣像什麼樣子,就算是和離了也該回家啊,待在外頭像什麼話!”
夏眠晚笑著道:“這不是還沒成屍體,回不去嘛!您氣什麼?自己說過的話轉眼就忘呐?”
夏世正真是被氣得夠嗆,怎麼以前乖乖的閨女,現在變得如此離經叛道!
夏世正半天沒說話。
夏眠晚也半天沒說話。
兩人就這麼對坐著,就是誰都不開口。老管家在旁邊暗暗叫苦,這都叫什麼事。
終於還是夏世正熬不過,開口問道:“之後你打算怎麼辦?”
夏眠晚嗤笑了一聲,隨即正色道:“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母親已經來過了,結果你已經看到了,若是想讓我回京告禦狀或者回去給鄭驍雲做小,你們想都不要想,那不可能。父親,您是夏家家主,不該眼光短淺,你給我句實話,這次來找我到底是想攀上鄭家……還是鄭家的對手找上了您?”
夏世正沒想到自己這個女兒忽然腦子好起來了,竟然能想到這麼多的關竅,於是神色也沒那麼難看了,輕咳了一聲道:“為攀東風。”
“父親糊塗,眼下的情況,父親如何看不出鄭家此時正是烈火烹油?”夏眠晚揚聲道。
夏世正如何看不出,隻是眼下夏家每況愈下,難以為繼,若是再找不出一條路子,這夏家可能再也回不到京城了,他夏家先祖創下來的基業,在他夏世正手上全都敗掉他如何甘心?
“家裡……情況不好。”夏世正苦笑道。
夏眠晚搖了搖頭道:“那也不能病急亂投醫。”
夏眠晚見還不能說動夏世正,於是又道:“彆說能不能借著鄭家勢起,若是真的勢起,聖上要清算齊王一脈,您又當如何?畢竟伴君如伴虎……不是嗎?聖上舍不得殺齊王,可不代表聖上能容忍齊王。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夏世正長歎一口氣,“罷了……”
夏眠晚見夏世正想明白了便起身送客,“母親糊塗,您……可得多看著點,家業沒了還能東山再起,人沒了可就什麼都沒了。”
夏世正點頭:“等操辦好你弟弟的婚事,我便不讓她出門了。”
“想要東山再起也不必非得借鄭家的勢,父親且把家宅管好,後頭的事且看看吧。”夏眠晚道。
夏世正仔細看了夏眠晚一眼,這個女兒果然已經與當時當日不同了,歎了口氣便回去了。
夏眠晚看著夏世正離開之後,微微低下了頭。
夏家擅商道,若是這便宜爹能把家宅管起來不出錯,倒是也能為她所用,畢竟夏家有一定的基礎在,憑空再去尋求銷售渠道,總是……要差一些。
至於親情麼,也無所謂,當個合作對象而已,又不用放什麼期待到彆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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