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眠晚對著小五交代完了所有的事,就急匆匆地帶著玉姐兒回去了,坐在馬車上往外頭看去,夏眠晚敏銳地感覺到風塵仆仆的人變多了。
廚神大賽開賽在即,夏眠晚思來想去還是去了陳府。
陳素之正下了職剛到家,就見著了夏眠晚。
陳素之把夏眠晚請了進來問道:“夏娘子,發生何事了,怎麼一臉凝重?”
夏眠晚道:“陳大人,北方是不是大旱了?”
陳素之點頭,“你如何知道?”
夏眠晚道:“我的莊子上有從北邊來的人,說是因為大旱提前跑出來的。”
“你說什麼?”陳素之心中一怔,竟是已經有逃荒的人了嗎?
夏眠晚見陳素之麵色凝重,連忙道:“這家人是老把式,隻是說感覺這次的大旱百年難遇,於是下定決心早早來了煙州。”
煙州向來是魚米之鄉,雖因著戰火摧殘還未恢複過來,隻是大環境卻好,戰亂初定之後,其實總體的民生都是向好的,百姓也在增多。
隻是,這一季糧食才收下,雖然收成還算可以,但也僅夠老百姓自己吃喝。若是這個時候有大批的人逃荒進城,那煙州的壓力就大了。
“不行,我還是得早做準備,本來以為至少能捱到明年五月,今日看確實如何都不行了。”陳素之說著就要去找裴言許再商量商量。
夏眠晚通知的義務已經儘到了,這會也準備離開了。
陳素之見夏眠晚要離開,猶豫了一小會兒還是問道:“夏娘子……你同言許……”
未儘之意已是明顯。
夏眠晚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借個勢,借個勢。”
“什麼事都沒有?”陳素之狐疑地問道。
“應該有什麼事?”夏眠晚見陳素之那副我根本不信的樣子,反倒開始懷疑。
“你真不知道?”陳素之問道。
“啊……要知道什麼?發生了何事?”夏眠晚有些茫然。
陳素之見夏眠晚似乎是不像演的,便道:“你不是天天往裴府裡送吃食嗎?”
夏眠晚瞬間瞪大了眼睛,驚道:“什麼?”
陳素之也奇道:“怎麼竟不是嗎?天天有個小丫鬟往裴府送吃的,同僚同言許打趣,言許說是你送的啊……”
夏眠晚無語了,這屬於是造謠了吧……
“不是你?”裴言許徹底驚了。
“我這一共就如竹常常跟我身邊,你看她什麼時候離了我了?”
“那言許為何這麼說?”
夏眠晚也奇道:“我如何能知道?”
陳素之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畢竟造謠的是他好友,於是隻好道:“現在煙州乃至江南這邊都盛傳有一位小娘子很是愛慕裴大人,每天朝食暮食一頓不落。”
“又說那日裴大人同一個小娘子有說有笑地同遊鬨市,很是愉快。有人結合了一下事情的原委,便猜測地問言許,是否是你送的。言許點頭了,還道……夏娘子臉皮薄,望大家彆當著人的麵取笑於她。”
夏眠晚感覺自己的嘴角都微微抽動了……
這叫什麼事?
堂堂巡撫,還能如此造謠?
“所以……現在整個煙州都在傳我心悅於他?”夏眠晚真的是很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