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到了夏眠晚和裴言許成親的日子。
夏眠晚天不亮就被徐嬤嬤叫了起來,打著哈欠洗漱完畢,梳妝娘子馬上便上來打扮了。楊夫人前一日是住在夏家的宅子裡的,是以這會兒子已經在幫忙打點了。
夏眠晚是絕對不可能讓夏夫人來京城的,但是其他的兄弟姐妹,她倒是沒說什麼。
於是,夏世正帶著兒女也在外頭迎客。
要不是這個時代,孝道還是挺重要的,夏眠晚連夏世正都不想讓他來。
梳好頭,化好妝。夏眠晚被背著出了門,上了花轎。
“新娘子,哭呀!”
“哭呀!”
夏眠晚憋了半天,想到了自己穿書前的爹媽這才流出了幾滴眼淚。在氣氛的烘托之下,夏世正也不免紅了眼眶。
接下去的事,夏眠晚感覺就是一個稀裡糊塗。
等夏眠晚有實感的時候,已經蓋著喜帕坐在床邊了。
“夫人,你餓不餓?”如竹小聲地問道。
從早上起來到現在,夏眠晚怕要如廁不方便,硬是憋著沒怎麼吃,連水都沒怎麼喝,這會子還真的是有些餓了,也有些渴了。
“如竹,給我拿些水和果子來,我確實餓了。”夏眠晚說著就自己掀開餓了喜帕。
如竹忙要阻止,也來不及了,“夫人,這喜帕哪能自己掀呢!”
夏眠晚見如竹一臉緊張,不在意地擺擺手,“這有啥,你快去給我弄吃的,蓋著喜帕怎麼吃。”
如竹見夏眠晚如此隨性,無奈地搖了搖頭,楊夫人昨晚交代的事,看來自家夫人是一件都沒聽進去。
如竹從喜桌上拿了兩個糕餅和一杯茶,遞給了夏眠晚,“夫人,你吃。”
夏眠晚接過了糕餅就往嘴裡塞,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餓了,她感覺自己成親的糕餅格外的好吃。
這時,門外頭傳來了敲門聲,應當是裴言許來了。
如竹一緊張連忙搶過了夏眠晚手上的糕餅,“夫人要洞房了,你彆吃了。”
說完,如竹又急急地幫夏眠晚蓋好蓋頭,待裴言許進來之後,如竹行了個禮便退了出去。
夏眠晚聽到了門帶上的聲音,知道這會兒屋裡隻剩下了她同裴言許兩個人。
夏眠晚平時我夫君我夫君的掛在嘴邊糊弄人,這會子隻剩下了她和裴言許了,心裡竟然生出了一絲緊張。
裴言許被同僚灌了不少酒,要不是有好兄弟幫襯,真的是要橫著進房間了。
裴言許看著屋內的紅燭,還有坐在床邊的夏眠晚,酒意上來了,踉蹌地跌坐到了夏眠晚的身邊。
夏眠晚聽裴言許的氣息有些不穩,估摸著裴言許許是喝多了,於是自己動手掀開了喜帕,抓著裴言許的衣袖問道:“裴言許,你沒事吧?”
夏眠晚眼神坦蕩,倒給裴言許打了個措手不及。
“哪有新娘子自己掀蓋頭的。”裴言許無語。
夏眠晚聳了聳肩,“你這不是看到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