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眠晚見兩個人不出聲,也不給反應,笑了笑,用眼神示意如竹去拿裴夫人給的賬冊和鑰匙。
隨即夏眠晚同裴夫人行了個禮,“母親,我先回去了。”
裴夫人笑著點頭,夏眠晚今天的處事方式她很滿意。
秦夫人和秦琴清都一臉震驚,她們實在是沒想到夏眠晚還能這麼的……直接。吵也吵了,鬨也鬨了,總不能真的搬出去吧……
秦夫人這些年彆的沒學會,見勢頭滑跪卻是學得很溜,“姐姐,是我不好,我關心則亂,你彆跟我計較了。”
裴夫人沒好氣地說道:“這些年我有哪裡虧待過你嗎?今日你也看到了,以後裴府的當家主母就是裴少夫人,若是你們覺得她丟臉,你們就自己搬出去。我們裴府是靠著言許起來的,不是因為我家老爺。說白了,都是沾了言許的光,平時你們小打小鬨的占點便宜,耍點小聰明,我不說你們就當旁人是傻子,這次當著眠晚的麵還這麼給她沒臉,我怎麼就不計較呢?橫豎給我養老送終的是她們,不是你們。”
裴夫人一通說,把秦夫人說得抬不起來頭,秦琴清卻低下了頭,眼神開始變得晦澀。
“你跟我生氣就生氣,我們阿清從來都是乖的,我怎麼樣都無所謂,我也是為了阿清。”秦夫人著急說道。
裴夫人看著妹妹,又看著秦琴清,又想起了那個一身正氣的妹夫,無奈地歎了口氣,“眠晚是我媳婦,是裴府的當家主母,若是你們真的要好好待在裴府,就像尊重我一樣尊重她。至於阿清的婚事,眠晚本就不想管,這才讓我叫了你們來。沒想到,你們果然沒樣子。阿清若還想要從裴府出嫁,那麼……你們便自己去找眠晚商量。這次,我是不會替你們出頭的。”
裴夫人說完就閉門送客了。
徐嬤嬤見裴夫人說了這許多話,忙拍著裴夫人的背給她順氣。
“夫人,您同她們置什麼氣,隻是……我沒想到夫人竟然這麼支持少夫人。”
裴夫人輕輕一笑,“不是我支持你們少夫人,言許成親前一夜同我交了底。她和眠晚既是夫妻也是同伴,他這孤臣之路很是需要一個後盾,他需要眠晚幫他把家支撐起來,要讓裴府成為堅不可摧的堡壘,而不是四處漏風的破廟。妹妹和阿清向來拎不清,言許雖然看在我的麵子上,從未多說什麼,可是去了一趟煙州之後,經曆了生死之關,言許想來已經不再想忍了。”
徐嬤嬤暗自點頭,“確實……”
“既然如此,有什麼比兒子和裴家的前程還重要,我既幫不上他,自然也不願意拖他的後腿。”
徐嬤嬤道:“夫人從小就疼言許,這下好了,既然言許也有人管了,夫人不如就同我們出去逛逛?”
徐嬤嬤這麼一說,裴夫人可就來勁了,“走,我們去恒陽街看看,若是有好東西,我們也買些回來。”
……
裴府。
倚梅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