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盈又被夏眠晚這輕飄飄地語氣激到了,“怎麼了,我說我們知禮守禮怎麼了?”
夏眠晚看了看外頭的夜色,輕聲說道:“那麼江公子是怎麼回事啊……”
裴盈驚呆了,裴夏根本不知道江城影今日會去,她央求那幾個學子今日邀了江城影一塊的事,根本沒有人知道。
“嫂嫂,你在說什麼?”裴盈瞪大了眼睛。
夏眠晚笑了,“裝蒜就沒什麼意思了,你要自己說,還是我找了旁人來說?”
裴盈見瞞不過去,隻好全盤托出,好過讓彆人來看她這般狼狽模樣。
“我的確是因為江公子才去的那家茶館,也是因為江公子結識的那三位公子。不過我們確實沒有什麼逾矩的行為。我同江公子也還沒有見過麵,至於為什麼你看到了。”裴盈這會子交代的也不含糊。
“你是看上了江城影的人,還是他的家世?”夏眠晚突然問道。
裴盈沉默了一會兒道:“都有。”
“江城影和阿玥的事已經在推進了,你這般行事不是小人行徑嗎?”夏眠晚的眼神中不帶任何嘲諷。
“喜歡……為什麼不可以爭取呢?裴言玥比我好的隻有家世,旁的還有什麼呢?”裴盈的眼中帶了一絲倔強。
“自信是好事,自大卻不可。江城影看起來是個拎得清的人,哪怕他知道有你,也不會鐘情於你,爭取沒有錯,不過要爭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想來不是錯,是強求……是一場空。”夏眠晚道。
“我不信!”
“信與不信的,且走著瞧吧,你和江城影不是一路人,莫要強求。若是還盼著自己有一份好的親事,便管著點自己,彆叫欲望衝昏了頭腦。若是有下一次……我便教會你,什麼是規矩。”
裴盈聞言還是點了頭,遲疑了片刻問道:“我也想回暢春園向袁嬤嬤學些東西。”
夏眠晚想都沒想便拒絕了,“我早說過了,自己做的事自然要自己負責,若總是叫旁人體諒、原諒,那還有什麼記性。”
裴盈心中仍是不服氣,形勢比人強,她也隻好什麼都不說。
之後夏眠晚也覺得乏了便讓裴盈回去了。
如竹猶自覺得奇怪,不禁問道:“少夫人,為何你……”
夏眠晚一看如竹這樣子,便知道如竹想問什麼,“為何我輕拿輕放是嗎?”
“嗯”如竹點頭。
“有的人你越是罵,越是束縛,她越是癲狂,越是不服;而有的人,你什麼都不說,她便真的都以為統統都該是自己的。男女之愛,強求不得,且走著瞧瞧吧。”
如竹是一點都沒聽明白夏眠晚說的是什麼意思,不過夏眠晚不欲再解釋了,如竹便也不再多問了。
如此這般又過了幾日,京城的形勢越發熱鬨,就在這個時候,裴府的門口駛來了一架馬車。
“少夫人,少夫人,秦夫人來了!”門房來報。
夏眠晚此時正拿著一盤圍棋拉著青荷在下五子棋,正大殺四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