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眠晚和裴言玥回到裴府已經是下晌了,裴言許已經到家了。
裴言許正坐在書房同錢大談事,見夏眠晚回來了,就讓錢大先離開了。
“談好事了嗎?”夏眠晚拿著從城北買來的一束野花隨意地插在了擺在矮台上的瓷瓶裡。
裴言許笑著說道:“差不多了,聖上那裡我也說過了,內衛那邊都會盯著點。這種情況最怕的就是各部的小頭領會反水,我已經著暗衛去調查背景和生活軌跡了。”
裴言許果然有超絕的政治觸覺,夏眠晚覺得裴言許回來了,她懸著的心放下了不少。
“對了,夫君,我還沒有同你說寶珠住下來之後的事,這事還是要告訴你知道才好。”夏眠晚說著就把裴寶珠住下之後,梁氏來了裴府之後發生的事告訴了裴言許。
裴言許想不到族裡還能這麼惡心人,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若是有辦法,沒有人願意做孤臣的,他當時就是看清楚了裴氏族人的涼薄,族長的虛偽這才決定絕不幫扶族裡。
隻是……裴言許沒想到,族中的膽子如此之大,裘家也是其心可誅。
“寶珠的事我有成算了,到時我留意一下,若是有合適的就儘早成婚了。”裴言許道。
夏眠晚不讚同地說道:“夫君,怕是沒有這麼簡單。”
裴言許見天色尚早,書房有些悶,便拉著夏眠晚去園子裡散步,兩人邊散步邊說。
“媳婦兒,你說吧。”裴言許道。
夏眠晚聽到“媳婦兒”這個稱呼微微挑眉,斜眼瞟了裴言許一眼,裴言許正看著前方,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
許是在渝北旁人都如此喊?
夏眠晚這樣想著也就不在意了,“若是你牽頭找,名不正言不順。若想要名正言順,你就必須得認下裴氏的族長這麼親。看梁氏就知道族長這個人也不是什麼好人,若是你認下了這門親,難免會連累裴家,這樣不妥。”
裴言許當然也知道會有這個問題,隻是裴寶珠畢竟也是因為裴家才有這麼一遭,他權衡之下,覺得說個親也不是不行這才應下的。
“眠晚,你可有更好的法子?”裴言許問道。
夏眠晚道:“拖著就行,隻要人在咱們這,不交出去,待裘家事發,無論如何這件事都隻能作罷。”
“族長怕是不肯吧?”
夏眠晚笑著看向了裴言許,“山人自有妙計,夫君就等著看吧,若是敢強搶,那我便讓裴大奶奶去告官,裘大人是想要結親,利用這場親事,可不是想把自己的名聲給折騰沒了。”
裴言許發現了,自己的夫人在有些事情上真是蔫兒壞。
“這樣說倒是也好,現在確實是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裴言許道。
正是夕陽西下,夏眠晚和裴言許駐足看向了天邊橘紅色的夕陽,“好美的夕陽。”,夏眠晚不禁感歎。
裴言許卻是偏頭看向了夏眠晚,“確實好美的夕陽。”
夏眠晚仍舊沉浸在美景中,心中不由有些感動,這樣美好的景色,希望以後一直都能看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