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前一天晚上沒有撿到好東西, 江諾第一天一大早就醒了過來。
趁著沒有人注意到,她再次喚出鐵門。
左側的鐵門外,在白霧消散一些後, 那個奇怪的白色東西又露出一點模樣來, 但她還是拿不出來,不出意外的話, 大概隻能得等到這圈白霧全部散開,露出完整的模樣, 才能挪動。
沒有猶豫太久,走出左側鐵門, 她立即邁入右側鐵門。
這次邁出去, 她又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是今天廚餘垃圾桶裡的垃圾又滿了。
她抬手放在鼻子前,輕輕揮了揮, 步伐往邊上挪了挪, 打開可回收物的垃圾桶。
可回收物垃圾桶就在廚餘垃圾的邊上,邊上的味道還是直衝過來, 顯得比較濃鬱。
一般可回收物的垃圾桶是很難見到東西的。
她沒打開前就想好,要是這個垃圾桶裡沒什麼東西,就立即再往邊上挪。
隻是剛一打開垃圾桶,她就看到裡麵放著的東西。
玻璃瓶?!
這東西在這裡是不是很值錢的?
她彎腰, 將垃圾桶裡的兩個玻璃瓶拿出來,兩個瓶子都很完整, 一個是帶有波浪紋的敞口玻璃瓶,還有一個沒有太多花紋, 瓶子也要小一點。
兩個瓶子的顏色都是透明的。
正當她疑惑的時候,看到前頭的大玻璃瓶裡麵,有留下來的枯枝。
懂了, 這是花瓶!
江諾淡定地把玻璃瓶抱在懷裡,這東西在她那時候就有,後世玻璃瓶價格更便宜,人家丟掉不用也正常。
更何況這玻璃瓶在可回收物的垃圾桶裡,是要被回收利用的,丟掉也不算太浪費。
現在到她手裡就更不算浪費了。
她心裡笑嗬嗬地想著,抱著瓶子繼續往旁邊的垃圾桶挪。
後麵的有害垃圾桶裡沒有東西。
最後一個是其他垃圾。
江諾打開垃圾桶往裡麵看,結果看到了熟悉的支架。
雨傘嗎?
她伸手拉出來,結果剛一拿到手裡,就感覺手上的雨傘好像要散了架似的。
她把手上抱著的玻璃瓶放在地上,嘗試著打開雨傘,結果不止傘骨好像散了架,傘麵看著也不太好,破了好多個洞。
這樣的雨傘,丟掉反而不足為奇。
她想著,最終還是高興地收下這把雨傘,不為彆的,主要是她正好缺一把傘,傘麵破一點也不要緊,她還有一塊防水膜,正好用在這上麵。
收了傘之後,她往下扒拉一番。
結果在底下居然翻出一個手指頭那麼長的小手電筒。
按了下之後才發現,這個手電筒居然還能用。
手電筒可貴了,雖然這個手電筒很小,但好歹還能亮,怎麼連這麼都丟了?
還好她眼睛尖,注意到了手電筒的存在。
她把手電筒收下,不死心又翻了一遍,直到確認沒有彆的東西,從地上抱起玻璃瓶,往放垃圾桶的後麵走去。
後麵的一次回收點沒有任何東西。
江諾滿足地回到屋子裡,將手裡的玻璃瓶放在床鋪的一角,從鐵門中間的小屋裡翻出防水膜,當做是剛醒,打開門後在門口修補破雨傘。
這時候許多人用的雨傘都是木頭的傘骨,鋪上傘麵,再抹上桐油,達到防雨的作用。
她原本也想買一把,但稍微好點的雨傘價格不便宜,價格便宜的雨傘用不了多少時間就會壞,所以很多人家裡的雨傘都是破的隻剩一處躲雨的地方。
江諾拿出去的雨傘跟這時候用的很不一樣,但確實能看到顯著的破損情況,旁人看到,也不會過於驚訝。
“又是從大戶人家撿來的?”鄭大嬸問道。
“嗯,先前那朋友給的,”江諾淡定點頭,“太破了,彆說是大戶人家的主人家,就算是那邊的下人,也不用這樣的傘。”
“確實,你這個傘連我都覺得破,”鄭大嬸深以為然,又覺得羨慕,“不過你這傘補補還能用,我們家的傘,再破一點,連補都補不了。”
江諾聽著,隻是笑笑。
她手上雨傘的問題主要是在傘骨和傘麵上,但傘骨是金屬的,隻是接洽的地方有些斷開,彆的地方都沒什麼問題。
隻要能連在一起,日常用用不成問題。
傘麵也比較麻煩,她得找針線縫補。
“鄭大嬸,”江諾抬頭,“我跟你換些針線。”
“啊?怎麼換?”鄭大嬸抬頭。
江諾放下手裡的傘起身,走到屋子裡,拿出她原本那個中間裂開一條縫的碗,走到門口,與眼巴巴看著她的鄭大嬸對視。
“我跟人買了幾個大戶人家用的破碗,用這個碗跟你換針線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