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今天上過的這個茅房，大概是我有生以來最乾淨的一回了。”
“一點氣味都沒有，我還覺得好像香香的，確實整個人都清爽了許多。”
“還有還有……”
江諾聽著兩人誇讚的聲音，麵上帶了笑容。
低頭時，看到蹲在地上的小黑狗躍躍欲試，抬腳在它身旁的地麵上敲了敲：“你可彆想著進去，萬一弄壞了，小心你……”
“汪……汪汪汪！！！”小黑狗連忙喊著，通人性的眼眸中透露出祈求和退意。
“我可不是說假話，那東西壞了，我都沒辦法。”江諾挑眉道。
畢竟是來自未來的高科技產品，從全自動變成手動，大概已經意味著那東西壞掉了其中一部分，不然不會被丟棄。
要是再弄壞一些，她確實也沒辦法。
她可不喜歡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快樂，因為小黑狗的好奇而壞掉。
“汪！”小黑狗連忙點頭應下。
處理完智能馬桶的事，江諾回了趟屋裡，拿出昨晚撿到的鉛筆和練習冊，撕掉寫過字的內容，隻留下空白的內容，拿出來給夏荷跟湘芙練字。
用毛筆練字會很難，價格也不菲，但有鉛筆和練習冊，練習起來就簡單多了。
不僅如此，她還在練習冊上寫了一些基礎的加減算術題。
“這個也是筆嗎？”夏荷好奇地站在江諾身後。
“對，也是筆，它叫鉛筆，以前用過，隻剩下這麼一截了，但你們寫數字應該不成問題，”江諾說道，正好出完題目，把手裡的鉛筆交給夏荷，“你試試。”
“好。”夏荷接過鉛筆，期待地握在手裡。
筆尖落下，明顯能看出筆尖與紙張接觸時的重量。
“輕一點，能看清楚字就行，太重了會把紙劃破。”江諾提醒。
“知道了，”夏荷聽著，立即減輕手上的重量，很快就把算出來的兩個數字寫了上去，隨後立即欣喜抬頭，“真的可以！”
“嗯，算的正確，”江諾笑著點頭，“接下來就這樣，我再給你出一些算術題，你們倆可以輪著寫，輪著算。”
“好，”夏荷伸出雙手，將手裡的筆鄭重交給江諾，“那你以後就是我們的老師啦。”
“這一聲我覺得可以，”江諾笑著點頭，翻過一頁，“十以內，二十以內的加減對你們來說都不成問題，我給你們出一些數字大一點的，過些日子等你們熟練了，我教你們背九九乘法表。”
好在夏荷跟湘芙都是大人，又確實發自內心有學習的想法，不像小孩子那樣難以把控。
算好加減，再算乘除，基礎的數學計算就算是會了。
“嗯，多謝老師。”夏荷朝著江諾鞠了一躬。
江諾失笑：“慢慢學，我們不著急。”
隻可惜這裡她找不到小學課本，要是能找到小學課本的話，教授起來會更加全麵一些，而她現在的腦子裡，對小學基礎數學的印象就隻剩下加減乘除了。
不過……
“學好加減乘除之後，可以去書鋪買一本千字文，你們慢慢把千字文裡的字熟悉起來，以後出門在外，跟彆人聊起識字算術，就有基礎了，不至於什麼都不知道。”
“我們都聽你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夏荷說道，“我跟湘芙都知道，學習識字的機會很難得，你願意教我們，我們心裡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才好。”
“那就不說，”江諾微笑，伸出雙手抱了抱夏荷，“以後咱們的日子肯定會越來越好，要是我們以後可以賺更多更多的錢，也許可以把飄香樓買下來，你們學好算術，識了字，可以讓她們跟你們一起學習。”
夏荷抱著江諾的手緊了緊。
一旁站著的湘芙也張大嘴。
兩人就是從飄香樓出來的，雖然關係最好的是她們，但不代表她們不清楚飄香樓裡那些姐妹的情況。
除了極少數的人，大多數女子被送到飄香樓，都是被賣進去的，或者是被拐進去的。
可在跟江諾遇見之前，兩人連自身都保不住。
夏荷能出來，是湘芙給的錢的緣故，同時也是湘芙的病情緣故，若不然，兩人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這樣好好脫身。
不，在當時的情況，要是沒有江諾，她們根本就不能算是好好脫身。
“真的可以嗎？”湘芙下意識上前一步。
“諾諾，這太難了。”夏荷低聲道。
兩人的話語並不相同，但表達出來的底層想法卻極為相似，想要相信，又不敢相信，且生怕給江諾帶去負擔。
“我不是說了，等哪天我們攢到錢，我負責攢錢，至於你們倆，好好學習算術，好好識字，我們一起努力，期待那一天的到來，好不好？”
她說著，目光落在兩人的身上。
兩人對視，隨後同時點頭。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