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諾手裡這次有的巧克力對比之前數量不少,但整體依然不多,所以單獨賣的,都是半塊半塊,而不是一整塊。
這樣一來,她手裡四十多塊巧克力,能夠供八十多的客人所需。
巧克力與布料不同,布料要穿出去,講究先來後到,先穿的自然會更出風頭一些,巧克力卻不同,它是吃進肚子裡的東西,多賣一些反而更能促進這些客人彼此交流口感,反而有利於後續買賣。
江諾在包廂裡跟程家主聊了一會兒,沒過多久,夏荷就端了泡好的奶茶上樓。
透明的玻璃茶壺,裡麵放著乳白色的奶茶,兩者疊加,看上去格外吸引注目。
果然,程家主在看到玻璃茶壺的時候,麵上也多了幾分吃驚的神色,忍不住對著江諾道:“江姑娘真是大手筆。”
與此同時,隔壁的包廂也上了新的茶具,同樣迎來一陣激動之聲。
“這是琉璃壺?杯子也是琉璃杯,且這般透色,價值不菲啊。”
“淩雲閣不愧是淩雲閣,這樣的手筆,沒有家底可不敢送上來,且這樣的琉璃杯,萬一砸破了可怎麼辦?”
“姑娘,要是我們不小心砸碎了,不會叫我們賠償嗎?這個顏色的琉璃杯,我們可賠不起。”
遠遠地,聽到湘芙跟客人說話:“諸位放心,我們東家說了,既然諸位來了包廂,便是咱們淩雲閣的貴客,這些杯子隻管用,哪怕破了,也無需賠償。”
“當真?”
“自是當真。”
“值了,十兩銀子的包廂費,光是用這個琉璃壺和琉璃杯,便已是物超所值。”
“是,昨日我還覺得十兩銀子太貴,如今看來,反而是便宜了,這麼些琉璃杯,萬一砸破一個,十兩銀子都賠進去都不夠。”
江諾聽著邊上包廂的話語,不禁麵露笑容。
程家主捏著手裡的杯子,好奇看向江諾:“當真不必陪?就像邊上客人所說,這樣的琉璃杯,十兩銀子一隻可不夠,萬一砸破一個,淩雲閣可吃虧了。”
“無妨,我既然敢這麼說,就不怕賠。”江諾笑著說道。
彆說她手裡有個玻璃製造機,可以將碎玻璃重新變成完整的玻璃杯,就算她手裡沒有那東西,玻璃杯的價值也遠遠不到十兩銀子那麼高。
砸破就砸破,左右她是不虧的。
說完玻璃壺的話題,程家主很快便將話語轉移到寶福樓的生意上。
“如今城裡已傳開消息,說我那寶福樓裡賣的辣菜調味料來自於你,”程家主說道,“程某仔細想想,確實要與你說清楚此事。”
聽到這裡,江諾瞬間恍然,她說呢,哪怕程家主對唱戲的木盒子感興趣,也不至於特地來兩回。
畢竟到程家主這樣的地位,是隨時可以看到戲台子唱戲的,她這裡的戲文雖然新奇,可她那東西被放在木盒子裡,完全看不出裡麵是什麼,來了也隻能聽戲而已。
這麼一說她就明白了。
程家主想要借她的勢,來擴大寶福樓的名氣,吸引客人去他的酒樓裡吃飯。
哪怕已經先斬後奏,但至少不算是虛假宣傳。
念頭閃過,江諾直接點了頭,笑道:“自然可以,原本寶福樓的辣粉就是從我手裡買的,實話實說而已。”
“那便多謝江姑娘了。”
程家主拎起茶壺,倒了兩杯奶茶出來。
江諾拿起其中一個杯子,與他碰杯。
玻璃杯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讓這位程家主瞳孔微縮。
江諾失笑:“程家主放心,這杯子沒有那麼脆弱。”
程家主也笑了,自貶道:“倒確實是沒有用過這樣好的杯子,還真擔心它不小心撞破了。”
兩人又談了一會兒,說笑一番。
時間差不多,江諾便以自己還有事,轉身離開了包廂。
從夏荷口中,她得知隔壁兩個包廂的客人對於玻璃壺和玻璃杯接受良好,對於十兩銀子的包廂費也沒有了抱怨之聲。
至少目前是沒有的。
“包廂裡還是需要時不時有些新鮮的東西,才能讓客人掏錢,還是要夏荷姐姐你多注意,客人有什麼想法及時跟我說。”
“行。”夏荷點頭。
江諾在淩雲閣待了一會兒,確實沒有她什麼事,本想直接離開,結果看到程家主也正要走,便送了他一程。
回過頭來,她笑著跟夏荷說話:“要都像這位程家主那樣,交了包廂費卻隻待一會兒,我們每日能賺不少銀兩呢。”
夏荷也笑了,想了想:“這位程家主找你有事?”
江諾點頭。
夏荷便明白了:“那他還是衝著你交的那十兩銀子包廂費。”
江諾失笑,上了趟一樓,看到程家主包廂裡喝完的奶茶,以及被帶走的巧克力,笑意漸深:“也沒準程家主是衝著咱們的新鮮甜食來的。”
夏荷“噗嗤”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