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襲擊
陳明很快就前往了老板那邊。
老板已經在等他了。
陳明之前給他的那個終端就立在桌上。
並且老板之前還問他要了個新的終端也已經送到了社長那邊。
借助靈能，陳明可以創造出幾乎實時通信的效果，隻有半秒不到的延遲。
並且通信保密效果也絕對是整個帝國最好的。
陳明坐在了老板這邊的椅子上。
隻要他想，隨時都能開始和社長的第二次通信。
陳明看了一眼老板，見老板微微點頭後，啟動了他的靈能。
在麵前的終端畫麵一晃過後。
陳明成功地將他麵前的終端和社長那邊的終端連接到了儀器。
社長那邊的畫麵出現在了陳明的眼裡。
背景似乎是在一個研究所的休息室。
社長就坐在休息室的沙發上。
他戴著一副方框眼鏡，穿著一身白大褂，看起來是個十分穩重的壯年人。
隻看樣子，最多不超過三十五歲，和白泉差不多。
陳明一開始還以為社長至少也是四五十歲往上了的。
可能是休眠的時間比較長，也可能是保養得好？
陳明不確定，不過也不重要。
他率先打招呼道：“你好，社長。”
“你好，陳明。”
社長上下打量著陳明，隨後邊說邊將幾份文件傳輸到了他麵前的終端之中，好讓陳明讀取這些關於他們上次聊的內容的文件。
“這次通過你的靈能實現的保密通信，我可以把上次沒說的一些事情告訴伱了。”
“那麼先是我們上次最後說過的凝聚靈能本源的用途。”
陳明點了點頭，安靜地聽著。
“凝聚靈能本源最基礎的效果就是創造出高濃度精神力與靈能波動的環境，這個你在獲取到它的時候應該就有所感覺了。”
陳明再次點頭確認，雖然他手上的這個凝聚靈能本源剛剛形成的時候處於一個靈能波動活躍且混亂的環境之中，導致他第一時間沒有注意到這東西。
不過當他找到凝聚靈能本源並帶走的時候，這東西上麵的靈能波動就十分顯眼了。
並且凝聚靈能本源有和陳明共鳴的靈質石一樣的特性。
陳明可以通過自身與其之間精神力的鏈接，限製它的靈能波動的散發。
所以陳明最近鍛煉精神力的時候都是會先用凝聚靈能本源創造一個高強度靈能波動的環境。
然後再利用他到現在都承受不住效果的狂亂之語靈質石來鍛煉，效果很好。
“凝聚靈能本源的第二種效果就相對來說比較複雜，並且比較難以實現一些。”
“我之前說過我還認識的另一個擁有它的人就選擇了使用這種效果。”
“具體的話，就是利用凝聚靈能本源與靈能源質還有一些其餘的材料，通過精神力的極端壓縮來主動構築一枚屬於他自己的靈質石。”
陳明聽到這忍不住說道：“這算是人造靈質石嗎？”
“沒錯，這也是目前已知的唯一一種完全人造靈質石的方式，但和普通靈質石不同的是，他的那個靈質石所表現出來的是他自己的情緒。”
“完全人造？”
社長對陳明露出了微笑，沒有說話。
陳明也識趣地跳過了人造靈質石的這個話題，轉而關注在了社長說得後半句話上：“我感覺一個根據情緒來變化的靈質石好像……不太合適。”
“每個人的情緒千變萬化，並且正常情況下也不會出現能讓靈質石擁有極強效果的極端情緒。”
“這樣一個效果隨時都可能變化的靈質石確實不太合適，不過擁有它的靈能者因為他自身靈能的緣故，並沒有這些問題需要考慮。”
多的社長沒說，陳明也沒問。
靈能終究是靈能者的本質，不熟悉的人最多了解個大概就行了。
“這樣子的靈質石統稱本源靈質石。”
“與靈能者本源相通，因此，這種靈質石也會和船靈一樣，染上靈能者的性質。”
“所以對於普通的靈能者來說，隻要不把它當做普通的靈質石來使用，而是當做發揮靈能性質的一種輔助用品來使用，還是很有前景的。”
“這是比船靈這種不穩定的存在更加穩定的，提升靈能的方式。”
說完這個用途之後，社長好像沒繼續說下去的意思。
以至於陳明再次忍不住問道：“沒有彆的作用了嗎？”
“基本上沒有了，即使是那個已經毀滅的文明對於凝聚靈能本源研究也並不深。”
“根據我找到的文件記載，也就剩下了一個不算用途的用途。”
“可以把凝聚靈能本源喂給動物，動物覺醒靈能比人類簡單的多，所以這幾乎是百分百成功率地能夠培育出靈能生物。”
老板這時候插了句嘴說道：“你口袋裡那隻就不用了，它已經是靈能生物了。”
陳明順手把他口袋裡睡覺的小石掏了出來，擺在了桌上。
這小家夥就和之前剛剛成為靈能者的他一樣，並不會自己隱藏自己的靈能波動。
社長盯著小石看了幾眼，回憶了一下說道：“這是梵超實驗室的寵物鼠？”
“嗯，我撿來的，後麵一直帶在身邊，給它喂了點靈能植物，他就成這樣了。”
社長推了推他的眼鏡，遮擋了一瞬間他的麵部表情。
他之前還沒注意到船靈、靈能生物還有凝結靈能本源這些對於任何一個靈能者來說都十分稀有難以獲取的存在居然全部都集中在了一個人身上。
陳明身上似乎有什麼特殊的特質，
他十分好奇。
不過社長現在沒有表現出來，繼續回到剛才的話題說道：“我之前不是和你說最好不要凝聚第二份凝聚靈能本源嗎？”
“因為根據文件的記載，第一份凝聚靈能本源存在的時候如果靈能者繼續嘗試凝聚第二份凝聚靈能本源。”
“那麼凝聚的過程和凝聚最終的產物都會對靈能者造成非常嚴重的影響。”
“影響輕一點會導致靈能者的精神力大幅消耗。”
“重一點，精神分裂。”
陳明問道：“是因為靈能者和凝聚靈能本源精神力是鏈接在一起的嗎？出現第二個就會影響靈能者的精神力？”
“是這個意思。”
“所以如果你想凝聚第二個凝聚靈能本源就必須把第一個消散。”
“這裡得注意一點，把凝結靈能本源改造成靈質石並不算消散，被其他東西吸收了也不算消散。”
“隻有靈能真正逸散到了環境之中，與你精神力的鏈接斷開才算是徹底的消散。”
“所以凝聚第二個凝聚靈能本源這件事幾乎可以說是沒有任何的意義。”
“但你的情況相對而言更加特殊一些，因為你的凝聚靈能本源不是你自己凝聚的。”
“而是你的船靈通過某種手段將維度感染的畸變血肉的凝聚靈能本源改造得來。”
“所以對你來說，凝聚第二個凝聚靈能本源有沒有這些精神上問題沒辦法確定，隻能你自己考量。”
“我就不給你建議了，這種事情，你是第一個。”
“我現在其實更加看重船靈的特殊，從你那個凝聚靈能本源可以看的出來，它能夠將維度感染徹底抹除。”
“我感覺船靈或許會我們是麵對那個維度入侵的一種方式，我下一步的研究方向就是這個。”
陳明聽到這話問道：“是要我幫忙嗎？”
“不是，我隻是說一聲讓你知道。”
“有船靈的靈能者雖然少，但我還是認識幾個的，我會去找他們幫忙研究。”
社長說這話既有和陳明不好直接見麵的緣故，又有擔心陳明哪天再次碰到維度感染的關係。
有他現在的提醒，陳明如果真的又碰到了維度感染，說不定就能依靠船提前把事情扼殺在搖籃裡。
而且帝國現在一共也就兩個維度感染的經曆者，或者說幸存者，互相關照一下沒什麼問題。
社長語氣中帶著幾份真誠的感激說道：“說實話我要見你應該已經有些打亂你的安排了，再多我麻煩你我可不好意思。”
“你那段話就已經幫了我不少了。”
“我一直在進行對那個維度的研究。”
“但那個維度並不能主動進行接觸，你也清楚。”
“所以這麼久以來我隻能研究它們留下的東西，很難有關鍵性的進展。”
“不過有了你那段話，我在這兩天成功地完成了一些猜想的測試。”
“雖然進度還是和之前一樣不理想，但一點進展也是進展，我必須感謝你。”
“我們不能見麵，但以後一樣可以繼續保持聯係。”
“如果碰到了任何維度感染或是你對維度和宇宙空間的問題都可以來找我。”
“而且我也很期待你的靈能在開發到極限後，來結社進行靈能的係統化體檢。”
陳明和社長的通信到此結束。
老板在和社長聊了幾句之後就直接掛斷了通信。
旁邊戰起身的陳明開口問道：“就到這了？”
“對，就到這。”
陳明點頭說道：“那我差不多也該走了。”
“這麼急？還是因為你說那種感覺？”
“對。”
陳明這兩天，特彆是昨天，已經在犧牲休息時間主動加快辦事的速度了。
原因就在於這兩天裡，他似乎嗅到了一點危險的氣息。
整個空間站都有，但也可以說都沒有。
因為陳明隻感覺到了細微的危險，但具體的危險來源完全沒辦法確定。
應該是危險波及範圍大，但是又沒辦法對他造成致命威脅的關係。
而這也是他之前問白泉，戰區那邊的情況的原因。
也就戰區那邊有能力對他造成威脅了。
到目前為止這種感覺已經越發明顯，越發迫近。
可源頭，陳明仍然還是沒有辦法確定。
老板此時也說道：“我這邊暫時也沒有找到問題，借了管理局的數據庫也一樣。海盜空間站畢竟人流量太大，不可能說把每個人都調查清楚。”
“所以我得走了。”
陳明沒有感覺到致命危險，所以他對戰區那邊之後的安排也不算太過擔心，不過他還是打算早點離開。
隻要他離開了，那這可能會遍及整個空間站的危險，就大概率會集中到他的身上，不會影響廠長老吳他們。
“那就直接去吧，全部準備都已經弄好了。”
“嗯，那我走了。”
“以後見。”
“以後見。”
陳明也沒什麼需要收拾的，轉身離開了老板這裡，出發前往船塢。
不過就在路上的時候。
陳明突然接到了廠長的電話：“小明，之前局長不是跑了嗎？”
“對，我打算等他的飛船再飛遠一點就動手，怎麼了？”
“他剛剛又回來了，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什麼？”
陳明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局長居然在陳明表現出了威脅的情況下還敢回來。
他立刻停住了腳步。
不是他突然想回頭去乾掉局長了。
而是他在聽到廠長的這句話之後，已經非常靠近一號空間臂的大門邊緣。
而在此時，他終於精確地感知到了危險的來源。
不是在前麵，而是在身後。
陳明一轉頭，就看到了在旁邊的街道上有一個左顧右盼的人影。
他的身上傳出了陳明能夠精確定位的危險感。
甚至可以更加精確地定位到，他身上的危險的源頭位於胸腹部。
陳明可以確定這個人不是靈能者，所以一定是能帶給他危險感的武器藏在這裡。
不過這股危險感不是槍械的那種刺痛，而是一種包覆全身的危險。
這熟悉的感覺……
他娘的，是左徑。
陳明當即對廠長說道：“我這邊有點事情，等一會兒再聊。”
話語未落，陳明的身上就出現了一套流線型的堅實動力裝甲。
而那正在緩緩靠近陳明的左徑分子在看到陳明動作的瞬間就猜出陳明已經發現了他。
他沒有被口罩遮住的眼睛裡露出了無比的狂熱，邁開腿，撲向了陳明。
在下一刻，就被陳明手中突然出現的電磁標槍一槍命中了額頭，直接擊斃。
不過在他倒地之後，爆炸仍然發生了。
劇烈的火光和煙塵將陳明覆蓋，餘波衝擊也毫無阻攔地撞在了陳明身上。
不過這並沒能對飛蝗動力裝甲保護之下陳明造成傷害。
隻是這一次爆炸可不像是之前酒吧開的那槍那樣簡單。
劇烈的爆炸聲至少傳遍了半個空間站，造成的影響也絕對不像之前那樣好處理。
並且，隨著這個左徑分子的倒下。
陳明注意到空間站的其他地方也有零散的爆炸在發生。
陳明所處的1號空間臂的船塢門口頓時混亂了起來。
有人想進空間站，弄清楚發生了什麼。
有人想掉頭回飛船，趕緊離開這片是非之地。
但更多的，是被剛剛在大門口突然發生劇烈的爆炸驚嚇到慌不擇路亂跑的人。
好在陳明這身戰鬥型動力裝甲和手頭上的大狙散發出了無比危險的氣息。
並且絕大部分長眼睛的也都能看到陳明正是這起事件發生的導火索。
以至於沒有一個人敢靠近陳明，隻敢繞著他走。
但同時陳明又在混亂的人群中發現了好幾個危險感的來源，都是身上捆滿了炸藥的左徑，正在人群中緩緩靠近他。
並且除了船塢的方向，周圍的幾個街道都有左徑的身影，他不知不覺間已經陷入了包圍之中。
如果陳明不想幾個炸彈在人群中爆炸的話，那他就不能隨意開火。
但看左徑對他圍堵的方向，明顯是在逼迫他往船塢裡走。
陳明可不想如他們的願。
要知道飛蝗動力裝甲是能飛的。
陳明再次無視了空間站的飛行管製條例，噴氣背包功率開到最大，直衝天空而去。
然而他才剛飛起來，他就發現附近不同的建築頂上明晃晃地架起來的兩門口徑快比得過陳明半個巴掌大小的電磁炮。
非常明顯的軍用型號，並且也已經在蓄能了。
“我草，你踏馬怎麼架起來的？”
陳明在心底罵了一句。
他根本來不及對電磁炮的操作手進行反擊。
隻能立即調整噴氣背包的位置，反向噴氣讓他降落在了地麵上。
在瞬間依靠噴氣背包抵消掉衝擊的同時，扭身改變身體方向，衝進了唯一有掩體的船塢之中。
陳明這段時間除了鍛煉精神力以外，鍛煉身體還是有那麼一些成效的。
他這種時候也不顧不得該不該往船塢走了。
他現在隻能往沒有危險的地方衝。
船塢外的其他任何地方都會被那門電磁炮覆蓋，他隻有這一個選擇。
而此時的船塢裡相比外麵更是混亂，絕大部分飛船都完全不按照正常的啟航規則在運行。
這幾分鐘發生的撞擊事故發生的比之前幾個月加起來都要多。
不過陳明隻是看了兩眼，就直接進入了旁邊的維修廠。
雖然維修廠的大門在剛剛爆炸發生的瞬間就已經關閉，但對陳明來說，開個門還是比較輕鬆的。
而且他既然都已經進來了，乾脆就直接走船塢旁邊維修廠的通道，前往了巡洋艦船位的區域。
維修廠此時一個人都沒有，應該都是通過員工通道快速撤退了。
陳明也就不用費心去考慮他認識的那幾個人的安全，一路衝上了至高點。
至少被他完整控製的巡洋艦絕對不是左徑能夠輕易突破的存在。
不過陳明沒有直接開船離開。
而是通過他之前在管理局裡留下的後門，黑進管理局的網絡，開始確認管理局這邊的消息。
目前整個空間站的各處都發生了小規模的爆炸，雖然具體的損傷並不算大，但一些重要的地點都遭到了攻擊。
尤其是對空間站而言相當重要的發電區劃那邊。
如果這裡停機，那在空間站上生活的無數人都有可能因此死亡。
唯一的好消息，也就隻有2號空間臂老板那邊，和空間站管理局大樓本身沒有出問題了。
但空間站的總體情況還是不容樂觀。
明明在上次之後，空間站有了更好的防護措施，網絡安全係統也已經有過升級。
這都是在空間站數據庫裡清清楚楚記錄著的東西。
可現在還是被滲透了。
陳明的腦子裡閃過了剛剛在船塢外麵看到的那兩門軍用型號的電磁炮，這東西的體型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帶進來，然後還架起來的。
這裡麵顯然不對勁。
陳明繼續依靠著後門程序深入了空間站的各個數據庫，試圖在其中尋找答案。
已經回到了自己辦公室，正抽著煙的局長臉上滿是僵硬。
就在幾分鐘前，他心中那股因為陳明的到來而出現的慌張與恐懼的情緒本來已經消散的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