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都已經有了三次的異常,那史哥的行為肯定不會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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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他現在還有點懷疑空間站外圍的工作人員很有可能都是普通人,隻有內部才全部都是左徑分子。
“還說開發旅遊星球,我們在這待了這麼久了也沒見下麵那星球上有什麼好看的東西,沒意思。”
尤其是這種半夜啟航的飛船,那確實很奇怪。
現在線索有了,就是毛大叔說的那艘飛船。
“那召來了要乾活就得訓練,訓練了又得傳教,後麵人滿了再送走,回回這麼著太麻煩了。”
每個人都是一副繃緊的臉。
“這個空間站上麵,全是左徑。”
陳明還是沒有給明確的回應,問道:“你為什麼會知道這麼詳細?”
但有一個問題陳明現在還不清楚,就是辦公室的這些人是不是左徑分子,能不能進入空間站扥傑布。
但萬一呢?
所以陳明這時候也隻是稍微考慮了一下就從設備前麵站起了身。
“哎。”
“後麵人越來越多,空間站上一共那麼多位置,左徑就得往外遷人。”
毛大叔立刻回憶起了之前的情況,眼神裡突然閃過了一絲恐懼:“上次是附近的超空間有求救信號,也是我去把人帶回來的,被超空間虛靈乾擾和你一樣衝進了雲裡,一共活下來了七八個人,傷的最終的隻是斷了條胳膊。”
而當陳明伸手把他的手甩開的時候,這個紙團就已經出現在陳明的手中了。
“那你為什麼會在這?”
因為空間站的管理人員絕對是左徑分子跑不了。
這個空間站陳明可以確定百分百和左徑有直接聯係,作為他和左徑發生矛盾這麼久以來才抓住的跟左徑關聯的一條線索,他可不可能這麼輕易地就斷掉它。
空間站上到底有多少左徑,又到底有多少普通人?
陳明不久之後和其他人一起回到了辦公室。
但陳明這次過來的目的不是救人,而是調查左徑的線索。
“我給你提供消息了,你倒時候帶著我走,求你了。”
由於陳明隻是一個外來者,至少在他剛來空間站的第一天的晚上,肯定是不可能讓他幫忙值班的。
說出這個字後,陳明還順手從衣服口袋裡摸出幾包煙,分給了在場的幾個人。
陳明也看起來有些無聊地切換起了頻道。
一起打牌的人注意力都在牌局上看不出來,但一直在旁邊默默觀察的陳明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就算說毛大叔其實是左徑分子,這麼做真的也隻是在試探陳明的來意,那也沒必要直接把左徑的事情說出來,畢竟如果陳明不是專門過來針對左徑的話那隻會平白無故節外生枝。
陳明伸手在衣服口袋上虛按了一下。
毛大叔苦笑了一聲:“我說實話真的挺怕你的,但我也沒辦法,真的隻能病急亂投醫了,這鬼地方幾年都不會有外人來的,我隻能靠你了。”
而管理人員過來和毛大叔交代說,要讓陳明這個外來者儘快走。
陳明沉默了片刻,說道:“讓我考慮考慮,萬一你逃走被發現我們都得完蛋,你呆在這說不定更安全。”
陳明繼續把節目切來切去,最後還是切回了新聞頻道。
毛大叔突然說道:“沒那麼快修好。”
“我就是看看而已。”
“已經快三年了,就因為他,我到現在都不敢直接走。”
時間轉眼到了夜晚。
毛大叔說話的聲音已經帶上了些許的哭腔。
因為他到這個空間站的目標已經不是破壞,而是尋找線索、
隻能說要是沒有婁維死亡的事情那情況可能會有點不一樣,在安無平抵達這個空間站之後,可能就直接利用暴力手段開始清理空間站上的左徑分子了。
而除了他們,陳明感覺整個空間站幾乎所有他接觸過的人,全部都像是正常人,而不是左徑。
這一次出現在顯示屏上的人倒是吸引了旁邊打牌的眾人的注意力。
辦公室的其他人紛紛接過了煙,招呼著陳明落座。
“打。”
因為剛才毛大叔的行為在他的眼裡畫出了一個巨大的問號。
但毛大叔知道,陳明是在拍他剛剛悄悄塞給陳明的那張字條。
有了基因,陳明自然可以偽裝成他們進入空間站的內部。
“我得走,我不能繼續待下去了,再待下去,我……”
毛大叔眼神裡閃過了猶豫和掙紮。
就是其他人就有點不太開心了。
陳明沒有再次加入牌局,而是坐在設備前麵轉過了椅子,手裡拿著遙控器隨意地切換著節目。
而想要滲透空間站的話,那隻靠金屬液體顯然是不行的,其他的滲透方式暫時也想不到合適的。
毛大叔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一樣說道:“我跟你說,你聽好,但先做好心理準備,動作彆太明顯。”
那他如果想要進行更加深入的調查,要麼直接選擇暴力手段,要麼尋找其他方法滲透,要麼就靠著和這裡內部人員的關係。
“不行,我感覺我腦子這些天在出問題。”
唯獨剛剛那個史哥的目光在顯示屏上凝滯了一下,隨後又在陳明身上撇過,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警惕。
接著蹲在了他傳過來的那套同樣破舊的居勇動力裝甲身邊,裝模作樣地維護起了這台動力裝甲。
評價了幾句,眾人就又自顧自打牌去了。
就和求救信號管理辦公室的幾個人住在一起。
陳明衝著對他說話那人擺了擺手說道:“沒事,你們打,我去看看我的飛船。”
毛大叔的老鄉怕不是已經沒了。
采訪的對象正是早上的時候剛剛來到空間站上的那個官員,葉立榮。
“上麵讓我把飛船處理掉。”
很快,就和陳明想的一樣,在他剛剛的眼神暗示之下,毛大叔也很快就出現在了維修站點這裡。
那陳明就必須先從這個空間站上尋找有價值的線索,一條能將安無平和社長那邊的線索串聯起來的線索。
“我生怕我處理完了飛船,下一個被處理的就是我了。”
“然後他們全死了,說是飛船氣壓泄露,沒來得及穿防護服,全都有內傷,全都的氣壓病死了。”
“所以求你了,讓我回去吧。”
毛大叔剛剛在把手按在他肩膀上求他頂班好去打牌的時候,把什麼東西藏在了手心裡,這個東西的觸感很明顯,是一個紙團。
“就比如我,還有辦公室其他幾個人,有需要的時候還能拿我們當擋箭牌。”
“我已經在這待了幾年了,雖然我一直跟自己說左徑都是瘋子,但有時候看新聞,就剛那時候,我甚至感覺左徑是對的,過了一會兒清醒了,我才感覺自己腦子出了問題。”
“但他剛說完還沒幾天呢,就在做外勤時候出意外,失蹤了,到現在都還沒找到。”
“我看你最多也才三十來歲,還有大把日子能過,千萬彆上頭去報案什麼的,彆浪費時間,彆跟左徑扯關係,跑就行了。”
但陳明依舊沒有明確地答應,反而繼續說道:“我很難信你,我要更加實質的證據。”
陳明還是和中午一樣給同一個辦公室的人請了頓飯。
留了一個看班的,其他人就互相招呼著去了食堂。
很快,陳明把節目就切到了一個新聞節目上,這個節目正在播放一段其他星域的新聞。
所以陳明現在才會不確定這個空間站的人員分布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而此時屏幕上正在講話的是陳明曾經見過的軍方的負責人。
“幸好沒有,但我還是怕,我什麼都不敢,我都幾年沒回過家了,每個月就剩點吃飯打牌的錢,其他的全部寄回去。”
正在打牌的一人馬上附和道:“廢話,看你無聊,要不你來打會兒?”
所以在解決午飯的過程中,他還是決定去試探一下。
“我以前本來剛來沒幾天的時候還以為找到什麼好工作了,結果才幾天就感覺不對勁了。”
不一定要特彆好的關係,隻要是那種能夠稍微獨處一段時間也不被懷疑的關係就行。
當然陳明現在除了發現了這一點以外並沒有什麼表現,還是繼續裝作不經意地切換著節目頻道。
不過就在他閉上眼睛的同時,他的注意力,就全部放在了被他分離出來的,黏在史哥鞋底的金屬液體上。
“培養起來比較難的技術崗位,還有些要跟外人交流的不太重要的崗位,就交給不信左徑的普通人來。”
陳明是因為安無平就長這樣,而其他人則是因為輸的有點多。
賭博雖然看運氣,但同樣也看一部分計算能力。
但是既然有了婁維這件事情,有了維度感染的情況出現,還有了社長那邊可以實時提供的彩墨星域的線索,能夠讓陳明利用這些線索將兩邊連接起來,讓安無平用一個合理的身份和理由參與進彩墨星域的事情裡頭。
那麼這就意味著左徑確實真的把他當做了因為意外事故不得不來到這的普通人。
不需要拿出來,隻用金屬液體就能看到上麵的內容。
“你知道當時我有多害怕嗎?”
就在陳明把注意力放到這些金屬液體上的時候。
他剛好看到史哥從食堂出來,走向了空間站的內部區域。,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