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誘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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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誘導

黑霧裡的人說的話擺明了是在威脅陳明。

但陳明不吃這一套,一句話不說,在狹小的房間裡使用著以自身不對環境造成破壞為前提下的最大力量,嘗試抓住這個在使用黑霧的靈能者。

然而,黑霧在包廂裡靈巧地移動著,不斷地幻化成幻影,不斷地潛入房間內的陰影之中。

給陳明的感覺,這個靈能者使用黑霧靈能的效果,比之前那個黑霧靈能者還要更強。

這個靈能,在他的手裡要被玩出花來了。

陳明根本抓不住他,至少得發揮出全部的實力才能應對。

現在這種被限製的環境,還真不好動手。

而且雖然陳明的行動上不吃這套威脅,但鬨市區還是一定程度上限製了他的動作。

至少在這個明顯左徑的人率先暴起前,陳明不可能爆發出能對周邊環境都造成威脅的力量。

因為一旦他率先這麼做的話,左徑絕對會想方設法地往他身上潑臟水,把他摁頭摁到左徑的陣營裡。

黑霧之中的靈能者也清楚陳明現在為什麼在限製著自身的力量。

陳明一時間也沒理解,但他立刻反應過來這是一個好機會。

不過他那帶著血絲的猩紅的眼睛,還是在玻璃珠靈能者的身上不斷掃視,充斥著殺意:“你想乾什麼?”

“唯獨隻有殺左徑和犯罪者,你才能在發泄欲望的同時,不會被帝國追捕。”

玻璃珠靈能者見陳明沒回應,有些嘲諷地問道:“還想試試嗎?”

除非是左徑先動的手,陳明後反擊。

一句帶有誘導性質的話從他的口中講出:“你實際上並不在意空間站上那些普通人的死活,你隻是想滿足自己的欲望而已。”

“?”

玻璃珠靈能者看到這一幕並沒有生氣,反而心中還有些暗喜。

他的目光變得更加凶殘,低聲吼道:“你什麼意思?”

這家夥就是當初在黑霧靈能者被他抓住的時候,跑到星球上被他監控記錄下來的那個玻璃珠靈能者,他又換了一張臉。

“嗬,想不到居然有一天,作為帝國頭號邪教的左徑的人,居然還能教育到我的頭上來。”

玻璃珠靈能者搖頭搖頭說道:“我可不是在教育你,我隻是想說……”

在陳明停下了動作之後,剛剛還在包廂內四處亂竄的黑霧突然翻卷著穿過了陳明的身體,在陳明的身後,凝聚出了一個人形。

陳明沉默,沒有回應,身上狂暴的氣息和殺意反而開始愈發明顯。

但左徑也不是傻子。

“你應該直接承認,沒必要拿左徑當做借口,屠殺就是屠殺,你就是在遵循著自己的殺戮欲望。”

“狂暴症會給患病者帶來破壞的欲望和殺戮的欲望,這兩種欲望纏身所帶來的痛苦,你應該很清楚吧?”

所以他也乾脆放棄了在環境的限製下和玻璃珠靈能者繼續交手的打算,坐回了椅子上,打算看看左徑比政府還要更早找上門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你想把它釋放出來,但又被帝國的規則限製著,所以你選擇了一個折中的辦法,殺左徑。”

“我在這一點上同意你的想法,你確實不應該在意普通人,他們不過是弱小的群體,靈能者才是未來。”

玻璃珠靈能者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微笑,悄無聲息地捏碎了口袋裡的一顆,內部有著讓人心神不穩,仿佛直視太久就會徹底沉入其中的旋渦狀實體的玻璃珠。

“左徑本來就該死。”

雖然陳明沒見過這張臉,但是這個人的動作習慣還有他剛剛說話的聲音,已經告訴了陳明。

漸漸地,陳明動作停了下來,這麼做就是純粹的浪費時間。

在包廂這種狹小,並且外麵還真的就是鬨市區的環境下,不發揮全部的能力陳明確實沒什麼好辦法拿下這個家夥。

所以黑霧也隻是一味地躲閃,根本不發起任何的攻擊。

陳明的語氣愈發凶狠,就好像被戳到了痛處一般

一個長得很帥氣的人轉過身整理了一下身上整齊的西裝,對陳明問道:“玩夠了嗎?”

玻璃珠靈能者沒有回答陳明的問題,而是盯著陳明的眼睛說道:“你現在應該在被狂暴症折磨吧?這是很多靈能者都會患上的一種疾病,而肉體靈能者更容易患上。”

“你既然在追求這種與世俗完全不符的殺戮快感,遊走在法律的灰色地帶的邊緣,一隻腳已經踏入了黑色區域,那為什麼不加入我們呢?”

陳明凶狠地盯著話語間暴露了自己身份的玻璃珠靈能者說道:“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在讓你們左徑的人也體會一下那些被你們充當試驗品的普通人最後的絕望?”

但玻璃珠靈能者不吃這套:“蒼白的借口也美化不了你暴力的行為,你在享受殺戮的感覺,你是個打心底的惡人。”

陳明的話讓玻璃珠靈能者好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一樣:“左徑就算該死也是讓帝國的法律來審判,而不是某些人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來泄憤。”

但他這樣的做法怎麼被左徑理解成這個意思了?還邀請他加入?

“如果伱真的隻是為了殺左徑,那你這樣一個靈能者完全可以用高效的手段,最快地殺死那些人,而不是想什麼野獸一樣殘殺。”

而且從這個黑霧的表現來看,左徑不是來和他打架的,而是有什麼話想對他說。

但他隻是為了維持一下人設,順便發泄一下對於左徑分子的不滿

所以進入蟲化狀態動手的時候確實稍微粗暴了一點,確實也沒留一具全屍,陳明也認暴力這個名頭了。

陳明之前空間站上,殺左徑確實是他的想法。

“……”

“你直接給人打電話,完全不管後續,那些普通人在你心裡的地位,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

陳明沉默了一下。

因為說實話,前兩句話對他而言確實沒錯。

但這不是隻限製於靈能者的想法,而是任何正常人都可能會有的想法。

明哲保身,不應該由自己來做的事情不要主動湊上去做。

在這樣的前提下,陳明同時也相信確實有一些人願意為其他人付出,他也尊重這些人,但是他自己並不是這樣的人。

所以他之前也確實隻是順手把那些信息傳給了反邪教局,並做了一些簡單的,他能力之內的保護工作。

唯獨毛大叔是因為幫過了他,他才親自過去救了下來。

至於這第三句話陳明是徹底不同意的。

靈能者是基於帝國龐大的人數而誕生的一個稀少群體,如果沒有普通人,也就沒有那麼多靈能者。

並且帝國也還有很多在靈能方麵的研究比靈能者更加深入的普通人學者。

說靈能者不需要在意普通人,絕對是錯誤的。

這是陳明一直堅定的想法。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在於,左徑好像對他的誤解有那麼點深。

明明陳明就是借著安無平的皮套在那發泄對於左徑的不滿,但左徑好像對他的行為有著全新的理解,把他的行為解讀到了完全不同的方向上。

不過這樣變相說明了,左徑在奧丹星域的反邪教局那邊沒有太多線人,不然應該能知道他留下來的那段救援毛大叔的錄像,就不會對他有這樣的誤解了。

但敵人的誤解,或許還是件好事。

這個玻璃珠靈能者絕對是抱著某些惡劣的想法過來的,因為陳明注意到了他放在衣服口袋裡的手的小動作。

玻璃珠靈能者倒是不知道他的身份已經被陳明看穿了,還是繼續一副他很懂是個過來人的樣子對陳明說道:“你的這些問題對我們而言都不是問題,我們可以幫你,幫你隨意殺人。”

玻璃珠靈能者話語很有誘導性,在誘導陳明往狂暴症犯病的時候隨意發泄的方向引導。

陳明乾脆也就順著這個誘導性發散了一下,整個人都表現出了些許的暴躁。

“左徑?”

“憑什麼?”

“你們也配?”

他語氣急促地連續說了三句話,一副思考的時候氣血上頭的模樣。

玻璃珠靈能者很是自信地說道:“憑我們這麼多年還沒有被徹底乾掉。”

“左徑可是邪教,每一個邪教裡的人都是犯罪分子,我一個靈能者對這些人隨便殺了也無所謂,普通人做了什麼?我為什麼要去殺普通人?這對我有好處嗎?”

“我問你個問題。”玻璃珠靈能者說道:“如果有一天,你的狂暴症嚴重,附近又沒有左徑,沒有違法的人,你能怎麼辦?”

“等死嗎?等到狂暴症徹底蔓延到你的大腦?讓你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怪物?還是去殺死一些平民,平息自己的怒火?”

“你殺左徑無非是因為左徑剛好在你可以前往的範圍之內,並且左徑的身份給了一點心理上的安慰罷了。”

“如果真的沒辦法了,你真的會不去殺死那些普通人嗎?”

“……”

陳明實際上沒有狂暴症,但是如果真的發生了這樣的情況,他還真不好確定他到底會怎麼做。

而這個反應剛好也很適合安無平現在的情況,所以陳明也就順勢沉默了下來,什麼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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