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去哪兒?”
她鼓起勇氣問到。
“凶手的家。”
楊一一的眼睛亮了亮,剛想說自己也要去,心底卻又升起一絲恐懼。
她不敢……去那個殺了人的同學的家。
察覺到自己這個念頭的楊一一緊咬著嘴唇,忽然低下頭去,看著自己的腳尖,輕聲道:“喂,我……是不是很沒用啊?”
白研良沉默片刻,然後伸出了手。
他揉了揉這個理工附院的頭發,笑著說到:“這世上很少會出現‘一下子’的奇跡,學習,工作,愛情,乃至整個人生,我們都不能一蹴而就。現在的你不行,但隻要還有下次,下下次,隻要我們的生命還沒有結束,我們就能不斷刷新與苦難困境交鋒的次數,到時候,你會發現因為自己每次的一點點堅持,人生已經變得截然不同。”
楊一一不滿地搖著腦袋,擺脫了白研良的手,與此同時,她又看向了他的眼睛,這一次,她仍然沒能從那雙眼睛中看到笑意,但卻看到了讓她心生慌亂的認真。
“所以,現在的你認真學習,保持一點點的進步就夠了。”白研良收回了手,這個對刑警職業充滿向往的理工附院,情緒終於好了些,但卻沒好氣地整理著自己被揉亂的頭發,時不時瞪白研良一眼。
他沒有說謊,但也沒有說全。
事實上,有些人天生就無法做到一些事,人類生來……就是不平等的。
……
下午,白研良跟著王警官一起去了郝博文的家裡。
郝博文,就是那個行凶的男生。
他的家庭條件不算差,從小區的居住環境就能看的出來。
給白研良和王警官開門的是一位麵色很難看的中年男性,讓他們進屋後那位父親一句話都沒說,隻是坐在沙發上不停地抽著煙,一根接著一根。
郝博文的母親則是站在二人身邊,眼淚唰唰地流,嘴裡不停地說郝博文是一個聽話懂事的孩子,他肯定不會做這樣的事,一定是哪裡弄錯了。
王警官無奈地安慰著郝博文的母親,白研良則是趁機進了郝博文的臥室。
剛一進入,白研良就感覺到了奇怪。
無他,太整潔了。
擺放得整整齊齊的書籍,乾乾淨淨的牆麵,疊成了豆腐塊的被子,打掃得一塵不染的地麵。
白研良敲了敲門,聲音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請問,有人收拾過郝博文的房間嗎?”
郝博文的母親又開始哭,她搖了搖頭,咬著嘴唇說到:“沒……都是博文自己收拾的,他是一個很懂事的孩子……”
白研良點點頭,沒有再問什麼。
這間臥室已經不是輕微潔癖的程度了,更像是……某種對於整潔近乎偏執的要求?
所有的東西都擺放得規規矩矩,在它們應該在的位置。
目前看起來,郝博文是一個極其自律的人。
他的房間沒有電腦,沒有手機,連台燈的款式都很老舊。
白研良翻開了郝博文的書籍,發現除了課本之外,都是些很普通常見的讀物。
郝博文似乎對畫畫很感興趣,他的課外讀物裡有好幾本繪畫教材,而且翻動的痕跡明顯更多。
但……白研良找遍了整個臥室,都沒能找到一張他的畫作。
他的畫呢?,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