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結衣知道隻用在這裡待一天,心情頓時輕鬆了好幾倍。
她趕緊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雖然無法知道正確的時間和日期,但卻能夠通過它知道已經過去了幾個小時。
“我們睡過去了七個小時,現在又過了十個小時,還剩下……七個小時!一天就結束了!”
蘇結衣的喜悅沒能傳染給白研良和許知非,因為二人都很清楚,如果存活時限隻有僅僅一天,可能……並不是什麼好事。
隻有七個小時了,這七個小時裡,可能會發生異常恐怖的事。
希望……還有人能活著。
白研良丟開了略顯雜亂的思緒,繼續朝著走廊深處走去。
……
醒來的時候,白研良已經躺回了三樓的病房,掛著藥瓶子正在輸液。
之前那個給他滴眼藥水的護士又來了。
她拿著膠頭滴管,正俯下身子,準備再次給他用藥。
“我自己來吧。”
清醒過來的白研良看著她,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這位護士小姐也已經恢複了正常的容貌,她的五官都不算出眾,顴骨較高,很容易給人刻薄的印象。
事實上,她可能確實是一個比較刻薄的人。
眼前的護士小姐把膠頭滴管遞給了白研良,瞥了他一眼:“一隻眼睛三滴,彆用多了。”
白研良點了點頭,然後側過頭,用左手擋著眼睛,然後擠出了膠頭滴管中的液體。
他耍了一個障眼法,但也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
因為這位護士小姐根本就沒有監視他的意思,她似乎根本就不在乎白研良有沒有認真用藥。
“這眼藥水……是做什麼用的?”
“彆東問西問,好好養你的病。”她冷冷地拒絕了白研良的知情的要求。
“要問去問院長。”
“我沒有權利知道我的病情嗎?”
“你有,但我沒有權利告訴你,明白嗎?”
她一邊說著,一邊居高臨下地看著病床上的白研良。
然後,她動作粗魯地取掉了白研良手背上的輸液器,開始自顧自地收拾。
白研良安靜地看著她,他沒有再發問,但他的瞳孔,卻在逐漸縮小。
這位護士小姐也許根本沒想到,白研良會不滴那藥水。
所以,在白研良的眼中,這個世界……變了。
護士小姐還是一臉尖酸刻薄的樣子,但在此時的白研良注視下,她的額頭上忽然出現了一道細小的裂痕,然後……像是被腐蝕的雕塑一般,這道裂痕漸漸擴大,而且速度越來越快!
她的動作沒有半點異常,但……無數詭異的黑色觸須從她臉上的裂痕中長了出來。
它們飛快地蔓延,幾乎是眨眼間就將她的麵部完全覆蓋。
護士小姐的皮膚被侵蝕,腐化,而她卻好像全無知覺。
直到……她的整張麵孔已經完全碎裂,看不出人形。
緊接著,她的頭顱也開始出現裂痕,無數黑色的觸須,也正從裡麵長出來。
她的身體在飛速異化。
隻是片刻,她就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怪物。
她像一個長滿了觸須的惡心肉球,又像一隻從地獄中爬出的厲鬼。
但……她的行為,依舊如常。
似乎是感受到了白研良的注視,這位護士小姐扭頭用頗為不爽的語氣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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