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研良攔下了一輛出租車,親自送風亦如上了車。
剛才那件意外發生之後,風亦如就顯得心事重重。
她也看到了卡車駕駛座上的那具骷髏,這擺明了是有詭異之物想殺他們。
但……為什麼?
為什麼不是彆人,偏偏是自己和白研良?
又或者,她和白研良之中,有一個人隻是被牽連的,對方真正想除掉的,隻有一個人。
風亦如和白研良說了自己的想法,但溝通之後的兩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在現實中,他們根本就沒有觸碰過什麼禁忌,甚至處事都極其低調,按理說根本就不應該有人會針對他們。
但這件事偏偏就這麼發生了,那輛卡車不是意外,就是衝著他們來的。
是誰?
白研良認識的人很少,可以說,除了精神病院的醫生護士,就隻有霧集中的人與業城警局的幾位警察了。
其中,精神病院的醫護人員和白研良關係很不錯,警察和他的關係和很好。
這麼想來,難道是霧集中的人在對自己動手?
那他的目的是什麼?對方想從自己這裡得到的又是什麼?
在白研良一邊思考一邊關上車門的時候,風亦如搖下了車窗,注視著他,說到:
“明天起,出來的就是她了,我不奢求你相信我的話,但我相信,以你的判斷,能夠看出端倪來,請你一定要仔細想想,你的身上,到底是什麼東西在吸引她。”
說完,出租車緩緩地駛離了白研良身邊。
看著在夜色中遠去的出租車,白研良默然不語。
風袖雪……風亦如。
同一個人,但卻有兩個人格,風袖雪聲稱自己的姐姐是白研人的妻子,她靠近白研良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和她一起追查風亦如、白研人的事。
但……她體內的另一個人格,卻說自己是風亦如,剛才乘車離去的,就是她。
風亦如的話很奇怪,也很匪夷所思。
她說,鬼是人性腐化而成,而風袖雪,就是她腐化出的“鬼”。
這個說法值得商榷,但關於風袖雪是鬼這一點,他卻不這樣認為,事情很簡單,風亦如自稱自己才是這具身體真正的主人,並請求他幫助在霧集中殺掉風袖雪。
但在霧集中,所有人的名字都明明白白地漂浮在虛空中。
而這具身體的名字,是風袖雪。
誰是主人格,誰是第二人格不言而喻。
但風亦如說的話,又不像是假的,相反,風袖雪的表現一直讓白研良很疑惑。
而且,風亦如剛才臨走時說的話也很有深意。
她說,他的身上有在吸引風袖雪的東西。
這讓白研良想到了剛才那個戴著帽子的詭異男人。
他背對著白研良招了招手,白研良能肯定,對方的身形自己從未見過,但那個神秘男人的態度卻很奇怪。
他似乎認識白研良?
如果剛才的意外是他一手策劃,那麼,那具慘白的骷髏是什麼?他為什麼能夠支配那具詭異的骷髏?顯然他是懷著某種目的對白研良發起的攻擊。
那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不得不說,剛才風亦如的話不僅是在提醒白研良要小心她的另一個人格風袖雪,也給白研良提供了另一個思路。
那就是……也許自己的身上,有那個男人感興趣的東西。
這麼一來,事情就簡單了。
白研良的腳程很快,不多時,已經回到了家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