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行的話,需要半個小時左右,開車四五分鐘就到了。”林菀回答到。
白研良低頭沉思,沒有說話。
高飛看了他一眼,說到:“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信息,經過解剖後我們發現,死者是先窒息而死,然後被人從嘴裡灌入水泥的。”
“什麼?!”
楊萬龍霍然起身,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件案子的走向將大不相同。
白研良也終於明白自己一直隱隱感覺到的,那股詭異的不協調感來自哪裡。
“凶手在兩人或兩人以上。”
白研良的聲音回蕩在陡然安靜下來的會議室中。
對於白研良這個人,大家都有了相當程度的了解,雖然他看上去很年輕,但卻是一個很可靠的人,他從不會無的放矢,隻要他說出去了一個推測,那必然有能夠支撐他那個推測的理由存在。
大家看向白研良,等他說出這次的理由。
白研良也沒有賣關子,他走向投影儀,播放了現場拍攝的死者照片。
“大家有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
高飛的腦袋左歪右偏,看了好半晌,雖然他不少與屍體打交道,但這具屍體已經屬於很好的那種了,哪裡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倒是唐果,這個從警不久的小姑娘看了看後,忽然嘟囔道:“那個凶手梳馬尾比我還梳得好……”
大家聽到這句小聲的嘟囔後先是一怔,隨即再次看向照片,頓時明白了白研良的意思。
“對啊!死者艾青的屍體被發現時,無論角度,姿態,還是衣服,表情,甚至是發型,都完美得像是按照一套嚴格的標準來進行的,這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啊……”高飛驚呼道。
“攝影師。”林菀說這話時,卻下意識地看了白研良一眼。
她突然想起,白研良在命案現場說過一句:死者的姿態很美。
也許……他那時候就注意到了?
“馬俊生!他是攝影師!他知道怎麼樣才能擺出最好看的角度,最美麗的姿態!”高飛像是破案了一樣開心,但他忽然又想起,白研良說凶手是兩個人或兩個人以上。
還有其他凶手?高飛又陷入了疑惑之中。
白研良播放了下一張照片,那是死者的麵部細節。
“殺掉死者的,和給死者嘴裡灌水泥的不是同一個人。給死者卸妝,換衣,梳頭的,是一個追求完美的人,他做事一絲不苟,有某種近乎偏執的,對美的追求。而往死者的喉嚨裡灌入水泥的,是一個粗暴的,野蠻的,不拘小節的人,他弄得死者的牙齒上全是水泥,雖然他合上了死者的嘴,並沒有破壞整體的美感,但還是弄臟了細節,這是前者不能容忍的,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性格不可能出現在同一個人身上,除非對方患有精神分裂症。”
白研良的聲音回蕩在會議室內。
接著,他又說道:“我們甚至可以更大膽地猜想,殺掉艾青的是一個人,給她卸妝換衣的是一個人,往嘴裡灌水泥泄憤的是一個人,案發當晚,可能有三個人在不同時間段出現在媒體大廈門口過。”
聽著白研良的聲音,大家的腦子裡不由得浮現出一副詭異的畫麵,一個美麗動人的電台女主播下班後,被人捂死在公司門口,然後棄屍逃跑。隨後,一個因某種目的來找她的人看到了死在地上的她,便把她打扮成了自己曾經最喜歡的模樣。接著,又一個對她恨之入骨,甚至想殺了她的人出現了,他帶著不知從哪裡弄來的水泥,灌進了她的嘴裡,似乎這樣,就能讓她永遠閉嘴……,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