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笛,喧嘩,聲聲入耳,風袖雪的心情似乎很好,她腳步輕快地走向了街道旁的小巷。
白研良目光微凝,跟了上去。
轉過拐角,縮在角落裡的屍體讓白研良瞳孔一縮。
“原以為,這麼有魄力,一來就使用鑰匙的人會布下怎樣的死局呢,想不到,竟然隻是個時辰快到了的亡命徒而已。”風袖雪鄙夷地看著腳下這具猙獰恐怖的男屍,隨後又扭頭看向白研良,笑道,“這下就更方便了,加上他的鑰匙,已經足夠三把了。”
說完,風袖雪毫不介意地蹲下身子,開始在屍體身上尋找,但越是搜,她的臉色就越是難看。
“鑰匙呢?怎麼會這樣!”風袖雪一腳踢向了屍體,聲音有些尖銳。
這時,白研良忽然感覺到了什麼,迅速轉過了頭。
步行街中央,一個男人的背影正在逐漸遠去,他戴著一頂黑色禮帽,穿著精致優雅的西裝,氣場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在白研良的注視下,他緩緩舉起了右手,背向著白研良左右揮了揮。
細細看去,他的右手隻有四指,而缺少的那根,是小拇指。
果然是他……那個製造意外,想殺了白研良的男人。
因為鑰匙的消失顯得有些失態的風袖雪也注意到了白研良的異常。
她隨著白研良的目光看過去,卻什麼都沒能看到。
“看到他的同伴了?”
白研良搖了搖頭,“不一定是同伴,但鑰匙大概率被他先拿走了。”
與此同時,白研良想到了一件事,他扭頭看向風袖雪,忽然問到:“有沒有鑰匙持有者無法感應到對方的情況?”
風袖雪意味深長地看著他,點了點頭:“有,而且有兩種。”
“第一種,用掌心血侵染鑰匙,會破除鑰匙持有者之間的相互感應,如果你這樣做了,就意味著彆人再也無法通過鑰匙感應到你,但同樣的,你也無法再感應到其他人。”
白研良看著欲言又止的風袖雪,問到:“第二種呢?”
風袖雪有些猶豫,幾個呼吸後,她看向了地上的屍體,說到:“第二種……就是殺了和你一樣的持有鑰匙的人,奪走對方的鑰匙,假如你持有兩把鑰匙,你就不會再被持有一把鑰匙的人感應到,如果是三把,就不會被持有兩把及兩把鑰匙以下的人感應到,以此類推。”
白研良默然細思,那個穿著西裝,戴著黑色禮帽,右手缺了一截小指的男人,顯然是擁有兩把,或者兩把以上的鑰匙,因為風袖雪對他的存在根本就毫不知情。
一個莫名其妙的強敵啊……
白研良有些不解,這樣的人,為什麼會盯上自己?
他應該是感應到了研人的鑰匙,但如果他擁有多把鑰匙,為什麼不去獵殺其他持有鑰匙的人,反而千裡迢迢地來找自己的麻煩?
白研良想到了三種解釋。
一,他是個瘋子。
二,他是自己認識的人,而自己……無意中得罪了他,而且已經得罪到了下死手的地步。
三,研人的鑰匙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白研良很想掏出脖子上的鑰匙看一眼,但顧慮到風袖雪就站在他身邊,讓他不得不打消了這個念頭。
“好了白先生,祝我們合作愉快。”風袖雪優雅地伸出了手,與白研良輕握,“對了,李慕由我來聯係,我會讓他自己到業城來的。而你,希望白先生暫時不要打鬼首山的主意,雖然那裡是你哥哥生前去的最後一個地方,但那裡的危險恐怖,也暫時不是你我能應對的。”
風袖雪說完後,沒等白研良回答,就匆匆地離開了。
白研良轉過身,看向腳邊的屍體,摸出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