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白研良又莫名想到了許知非那時候找到自己時,說出的一切。
除了研人的事,他從未對任何一件事這麼上心過,如果許知非的預知夢成真的話,那這一切……將變得麵目全非。
白研良是一個很敏銳的人,他能感覺到許知非的誠意,她幾乎沒有任何隱瞞地說出了自己夢到的所有。
但恰恰是她的這種坦誠,讓白研良感覺到了一絲不安。
他也不知道,自己和許知非的合作,到底是對……還是錯。
一切,都要看她的那個夢,會不會變成現實。
和她比起來,風袖雪這次的事還算是小事。
她威脅到他的能力很有限,就算風袖雪真的選擇心狠手辣,打開她的“世界”殺人奪鑰匙,白研良也不認為自己會被她所構造的世界所害。
之所以答應下來,大部分原因,是為了從她身上,得到更多關於霧集,關於鑰匙的事。
畢竟,那個女人是另一個已經終結的“霧集”的存活者,也是唯一的勝利者。
她的身上還有很多秘密,比如……她變態般的情報能力,她甚至能夠查出白研人十年前最後去的地方,這絕對是一件值得懷疑的事。
總而言之,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白先生,聽說,你有一個哥哥?”
這時,何以歌的聲音在白研良身邊響起。
白研良的目光從窗外的夜景落到了微笑著的何以歌身上。
與此同時,坐在副駕駛位的餘笙也悄然看向了後視鏡。
“是啊。”白研良笑了笑,“我有一個哥哥,不過,他已經過世十年了。”
“世事無絕對,白先生哥哥的頭顱不是不翼而飛了嗎?當年的技術手段無法確認被分屍的那堆肉就是白先生的哥哥,說不定,他現在正在這世界上的某個角落,活得好好的,也可能……他正看著你呢。”
白研良逐漸收斂了笑容,凝望著何以歌。
這個即便是坐在出租車上,腰背都挺得筆直的男人,似乎是在安慰他。
但他話裡話外,又像是藏著彆的意思。
“借你吉言了。”白研良忽然笑道,目光又看向了窗外。
何以歌……
自從從風袖雪的口中知道鑰匙持有者之間能夠互相感應這件事後,白研良心中對這個男人的警惕,頓時上升到了一個極高的地方。
他有理由懷疑,何以歌也是一個持有鑰匙的人。
不然的話,為什麼他會這麼湊巧地住進高飛的老宅?
一個老宅中,同時出現兩個被詛咒纏身的人,真是巧合啊……
如果說何以歌是感應到了白研良身上的鑰匙,過來想辦法奪取它的,白研良一點都不會感到意外。
但奇怪之處恰恰也在此,這段時間來,何以歌不僅沒有任何動靜,甚至連和高飛、白研良的交際都很少,他大部分時間都很忙,行蹤不定,想找他的時候很難,而不注意的時候,他又會離奇地出現在身邊。
“我們到了。”
這時,何以歌忽然說到。
車停了下來,白研良看向前方,一個幽深的巷子裡,掛著一塊迷離閃爍的燈牌水銀之夜。,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