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文軒有些奇怪?”
走廊中,許知非正和白研良邊走邊談,白研良提到了自己察覺到的異常,其中就有鬱文軒。
“嗯,”白研良點點頭,“他對那個穿著黑色哥特裙的女人過分關注了。”
“從見到她的第一麵起就是。”他補充道。
許知非聞言,心底也泛起了疑惑。
鬱文軒是個很奇怪的人,直到目前為止,霧集中能完全信任他的人也許也隻有白研良一個。
其餘或多或少了解鬱文軒的,都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也許,他是發現了什麼。”許知非說道。
白研良微微搖頭,他沒再繼續往下說,鬱文軒盯上一個人,和關注一個人的區彆,他能感覺出來。
對那個穿著黑色哥特裙的女人,鬱文軒似乎有一種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莫名注意。
白研良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如果,這裡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船,那他們也許並不是頭一次進入這個世界。
之前的記憶完全被抹除,所有人都以為自己是剛進入這個世界的話……
也許,鬱文軒曾在之前和那個哥特裙的女人之間發生過什麼。
記憶雖然被動了手腳,但潛意識的關注卻還存在。
白研良的腦洞開得很大,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以鬱文軒的性格,就算記憶被動了手腳,他身體的本能也會在見到哥特裙女人的瞬間產生厭惡,根本不可能幫她說話,去教訓那個“憋死”在蛋糕裡的男人。
這麼說的話,也許在被抹去的那些“次數”裡,鬱文軒和哥特裙女人之間發生了很特彆的事?
可是,目前來看,很明顯一切的異常源頭都彙集到了那個哥特裙女人身上,也許……這次鬱文軒……
白研良沒再繼續往下想。
說到底,這些也隻是他的一些猜測而已,不太可能成真。
還是……先去和其他人彙合吧。
————
“心臟?”
鬱文軒看了看地麵,剛才船身顛覆的瞬間,周遭的一切似乎的確異化成了血肉的質感。
也就是說,如果這艘“船”是個活物,那宴會大廳的位置,就是它的心臟咯?
“所以,你是在破壞它的心臟?”
鬱文軒看了一眼她畫在地板上的,還隻是個“半成品”的門。
“不是破壞,是封印。我重複了三十次,找到了一些逃離這裡的可能性,每封印一顆心臟,這艘船的速度就會變慢一些,我想……隻要封印掉它的所有心臟,這艘船就能停下來,也就不會再開到深海去……”
林曉慧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聽你的意思,它不止一顆心臟?”
“嗯,”林曉慧點點頭,“這艘船是我畫出來的,在畫的時候,我先找了五個點確定它的框架,那五個點,應該就是它的【心臟】部位。”
鬱文軒將信將疑,這女人的和盤托出,似乎把“通關秘籍”都直接交待出來了。
這次的霧集,這麼簡單?
“你在過去的三十次裡,最多封印了幾個心臟?”鬱文軒忽然問。
“一個……”林曉慧指了指這裡,“我是在第十一次時,發現的這件事,所以嘗試了二十次左右,每次都隻能把這裡的這顆心臟封印,然後就會莫名其妙地死亡……”
她話音未落,天花板忽然顫動起來。
鬱文軒眸光一冷,他抓起林曉慧的胳膊,用力一拉。
林曉慧不明所以,但心底還是知道這個男人剛剛才救了自己,應該沒理由突然害自己才對。
她便任由鬱文軒拉著逃離了宴會大廳。
離開前,林曉慧和鬱文軒回頭看了一眼大廳的天花板。
隻見一顆顆黑漆漆的,圓球狀的物體詭異地從天花板裡“滲”了出來。
仔細看去,那些“圓球”下方還都垂著一根細長的線。
氣球?
直到它們“飄”到月光下,兩人才看清。
那根本不是氣球!而是一顆顆慘白的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