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水,洶湧而來,冰冷刺骨,像刀子紮進身體,魔鬼跳著舞欲迎接晚歸的魂靈。
文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強裝淡定扭頭走掉的,她隻聽見牙齒被咬的咯吱咯吱的聲音,她告訴自己不能哭,要挺直脊梁,昂著頭微笑走出那對狗男女的視線。
坐進車裡,文佳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隻知道要離開,逃離這個讓她惡心憤怒卻無力蒼白的現場,腦子裡都是那張趾高氣揚的臉,都是顏子勳無動於衷的漠然。
車子發動機的轟鳴聲像炸彈一樣,炸開了她所有的隱忍,怨與恨一瞬間燒掉了所有的克製。
車子發瘋一般的在濱河大道上發泄著,然後一頭紮進了河裡……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為什麼要這麼殘忍?”
“為什麼奮不顧身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局?”
為……什……麼……
今年的感恩節,就是以這樣嘲諷的方式甩了文佳一個措手不及,這簡單粗暴的打臉方式太狗血,生活要是也能給差評的話,文佳一定往死裡評。
就在剛才,顏子勳,文佳的丈夫,胳膊正被一個人挎著,一個青春靚麗的長發姑娘,一臉的玻尿酸上寫滿了得意與囂張。
她恨不得整個人都掛在顏子勳身上,而那個衣冠禽獸的男人卻沒有拒絕,沒有製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