囑咐一番注意事項之後,九鬼悠人才從醫院離開。
不要對付喪神透露真實姓名?亞倫意外的是對方居然當著藥研這個付喪神麵這麼說。
說起來狐之助在給他搞崗前培訓的時候,好像也提到過這茬。
為什麼不能告訴付喪神真名?難不成被知道名字就會被詛咒不成?亞倫腦袋裡浮現藥研藤四郎手拿針紮小人的樣,這念頭立刻就被他否決了。
付喪神又不是術士,除非經手的主人是這個職業或者接觸過類似的東西。
“您想知道為什麼不能告訴我們真名麼?”或許是亞倫疑惑的神色過於明顯,藥研主動提起這個問題。
誒?看起來他對這個一點都不忌諱的樣,亞倫遲疑地點頭。
“因為被掌握真名會有被神隱的危險,所以審神者一般入職的時候都會使用代號。”九鬼先的名字聽起來像是真的,但這也隻是假名。藥研藤四郎直接告訴了原因,審神者在入職之前都會被叮囑同樣的事情,所以在他的認知中這是常識性的東西。
神隱?被付喪神嗎?他們還有這樣的能力?金發神聽了之後非但沒有了然的樣,反而冒出了更多的疑問。
論壇上也沒提過哪個付喪神的性糟糕,會對身為主人的審神者做這樣的事情。
這明顯聽著讓審神者地方刀劍付喪神們的話,入職的時候會囑咐或許沒什麼,但當人麵這麼說感覺就很奇怪了,偏偏說的和被提防的雙方都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修養一陣後,亞倫的情況慢慢好起來,至少現在已經可以正常開口說話,就是聲音有些沙啞。
他在的這家醫院非常大,光是住院部就有三棟大樓。
環境也非常不錯,氣候舒適,鳥語花香。
醫務人員不算多,但每個病人身邊都會有一位藥研藤四郎。
雖然從狐之助和審神者論壇了解過刀劍男士的獲取方式,但親眼看到好幾個藥研同時出現才真正有了實感。
伴隨而來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理不適,那和看到雙胞胎和多胞胎的感覺不一樣。
硬要描述的話,就像克隆人複製人之類的電影世界變成真實,哪怕知道對方其實不是人類且隻是分/身一樣的存在。
……實際上還有一種熟悉的即視感,亞倫和同位體的自己們微妙的沉默了好一陣。
亞倫曾經問過藥研,該怎麼分辨出他和其他同樣作為藥研藤四郎的個體,他指了指自己左胸口袋上彆著的金屬條形牌,上麵鐫刻著一組長長的數字。
編號麼,真是一種意料之中的辨認方式。亞倫也知道自己如果深入糾結這事,不可避免地會想到自己身上,勢必會把自身也繞進去。
櫻花滿開的花園裡大理石長椅上,金發神慵懶地嗮著太陽。
聽藥研說這裡不屬於現世任何地方,而是在時間夾縫中開拓出來的地域,各方麵區安全係數都很高,出入都會經過相關檢查,不用擔心會有人誤闖進來,也從未出現過時間溯行軍。
因為藥研藤四郎這把短刀不是什麼難鍛出的稀有刀,基本所有的審神者都會有一把,並且均具備一定的醫療知識。
所以會專門到醫院來治療的人,病症都比較嚴重,要麼就是身為刀劍‘男’士不方便進行治療的婦科。
“冕下,該吃藥了。”藥研藤四郎端著托盤,上麵放著一杯水和裝著不同顏色藥片的塑料量杯,因為亞倫沒有提過自己的代號是什麼,所以他隻好沿用九鬼先對他的尊稱。
“……嗯?啊,麻煩你了。”思維發散已經飄到不知道哪裡去的亞倫反應慢半拍。
他接過藥研遞來的藥片和水杯,很乾脆的一口悶然後咕嚕咕嚕地把水也喝光了。
藥研注意到被風吹開的素描本,展開的那頁是這滿園的櫻花飄舞的景色,即使留有三分之一的空白顯然還沒完成的作品,卻依然能看出畫的人在這上麵的造詣不低,“您又在寫?”
“恩,隨便畫畫。”反正也沒彆的消遣方式,就算有他現在還有不能做太費神的事情這樣的醫囑。一般亞倫在畫畫的時候也會注意時間,就是偶爾沉迷進去出不來,會被藥研抓包。
“請稍微忍耐一下,九鬼先的申請已經通過了,稍晚會有狐之助過來陪伴您。”藥研慶幸的是這位冕下並不是難相處的人,倒不如說他是最配合醫並尊從醫囑的省心患者。
他的情況特殊,在各種事情上都要走特批。沒有入職就意味著沒有審神者的專屬序列號,也意味著他不能像彆的審神者那樣享受入職後的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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