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更慘,他們在納垢的瘟疫麵前,就像是抵抗力為零的嬰兒,他們會被被瘟疫噬身,然後腐化墮落。
雖然那個怪物此刻被費爾南多用靈能囚禁住了,但兩人去近身斬殺,還是有些冒險了。
麵對一隻亞空間的生物,你怎麼謹慎都不為過。
然而,除了斬殺,哈迪斯沒有彆的選擇。
他總不能一走了之,假裝無事發生。
要不他就放棄去火星,甚至是上戰場的機會,一直守在智庫圖書館裡,防止這個生物逃離。
但他能防一時,還能防一世嗎?
亞空間對於軍團的腐蝕是無孔不入的。
作為外來者的哈迪斯再一次感覺到了深深的無力感。
他想改變的是命運,那他的對手就是亞空間的邪神,祂們甚至可以跨越時間,玩弄生靈。
他拿什麼跟對麵打,就憑他的不可接觸者體質嗎?
不,總會有辦法的。
至少現在,他要去斬殺一個納垢賜福者了。
哈迪斯更加深刻地意識到,不能隻跟著軍團的路線走了,不能隻按照自己之前的設想混日子了,這太被動了。
但現在.沒有彆的資源和途徑的他,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至於莫塔裡安,哈迪斯的傾向是這件事結束後告知他。
他不想讓莫塔裡安現在直接和納垢的賜福者接觸,鬼知道這會發生什麼。
哈迪斯可不想納垢一個瘟疫直接帶走莫塔裡安——
費爾南多回頭看了一眼哈迪斯,哈迪斯結束了思考,他架勢,示意費爾南多開始。
他們站在圖書館隱蔽的一角,黑暗默默地看著他們。
白光驟起,扭曲的靈能閃光在費爾南多的周身暴起。
古老的咒語自首席智庫口中念出,隨著咒語的傾瀉,二者身前的書架緩緩移開——
哈迪斯睜大了雙眼。
金色的符文密密麻麻地刻滿了整個空間,地上畫著繁雜的陣法,滿牆都掛滿了那些帝皇賜予軍團的武器。
無數寫滿禱文的紙張貼在粗大的鎖鏈上,鏈條則隨著靈能的波動而微微輕顫。
最中間,一個粗暴的靈能籠子暴戾地不斷炸開白光,數條鐵鏈自房間四角延伸,死死地綁住中間躺著的那個生物,鏈端則呈現出被火燒過後,五彩斑斕的黑色。
那個生物那個生物
哈迪斯腦子裡嗡地一聲,有著前世記憶的他對此再熟悉不過——
即使塗裝還是被浸出液浸泡到模糊的黃昏突襲者,即使身著k2型甲,但
這就是瘟疫戰士!
在死亡守衛的母艦上一直綁著個瘟疫戰士!
帝皇在上啊!
無數粗大發脹,淡淡粉灰色的腸子自被撐破的動力甲腹部露出,小幅度地蠕動起伏著,在其上的破口裡,蛆蟲伴隨著黃黑色的腸液扭曲。
動力甲的每個接口上,都緩緩地流出著屍液,它們順著盔甲的弧度,慢慢滑落,浸泡著已經發臭發綠的盔甲。
最令人感到窒息的是,這個星際戰士的頭部,呼吸軟管和他的口舌融合在了一起,一根細長而尖的粉舌吐出,頭盔眼睛的位置則是類似蜘蛛的黑色複眼。
哈迪斯能夠想到這雙眼睛動起來的場麵,但現在,這雙眼睛則如同蒙塵的玻璃,失真而充滿痛苦。
他的身上,還有火焰在熊熊燃燒,但火焰每燒一點血肉,那個瘟疫戰士的身上就重新增生一點。
這個戰士這個戰士看上去死了,但是,但是他的肉體還活著,他的靈魂還囚禁在這具軀殼裡。
即使是前世見過瘟疫戰士模型的哈迪斯,此刻也被完完全全地震驚住了。
像是意識到哈迪斯的震驚,費爾南多淡然而夾雜著痛苦的聲音響起,
“我每晚都在用爆燃槍燒他,阻礙他的蘇醒。”
實際上,為了守護他的戰友,費爾南多每晚都全身披甲,睡在這具屍體的一旁。
滿屋子的靈能束縛,戰友腐敗痛苦,流著膿水的屍體,哈迪斯這時候才意識到,他麵前的這位首席智庫,是有著怎樣的決心和堅韌!
哈迪斯深吸一口氣,刺鼻的腐臭深入骨髓,他舉起鐮刀,示意費爾南多撤下靈能籠子。
然而,那具屍體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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