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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因不愛他這個原因離開,導致了這場意外,導致他的記憶喪失了。

這樣的猜想,確實有一定的可能性。

如果祁禮知道小魚內心的這些想法,他一定會覺得小魚的腦洞大到離譜。

但是有一點卻是真的,他對祁禮的愛確實如癡如醉。

看著祁禮因為一點小小的事情就如此開心的樣子。

顧希言心中不禁湧起一種複雜的情緒。

他想他要重新審視他們之間的關係,也要思考自己對這個男人的真實感情。

“哥哥,今晚我可能不回來了,你不用等我……”

“嗯,小心一點,有事記得跟哥哥說。”顧黎不放心道。

“我知道了,哥哥。”顧希言和顧黎聊了一會後,剛準備掛斷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黎黎,你要吃水果嗎?”

“不要。”顧黎冷冷的回複,隨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那邊匆匆掛斷了電話。

顧希言看著掛斷的頁麵,一臉懵,剛剛那個聲音是大哥哥吧,怎麼晚了他怎麼和哥哥在一起。

等等,顧希言突然想到什麼,他露出八卦的笑容,手指飛快的發送消息,“哥,好運。”

消息發送完畢後,他放下手機,看著漆黑的窗外出神,雨水和狂風將樹上的葉子打落了一些,空氣中伴隨著雷聲和雨聲。

晚飯過後,天空開始狂風大作,還下起了雨,考慮到回去可能不安全。

祁禮建議顧希言留下來住一晚,他同意了。

顧希言站起身來,拿起祁禮為他準備的睡衣,走進浴室。

看到碩大的浴缸,他忽然想起泡澡是個不錯的選擇,於是,他放好了水,從櫃子下方取出藥包放入水中。

這個舉動讓他感到有些無奈,因為他已經不記得自己之前的一切,但是身體的記憶還在。

他褪下衣物,緩緩地躺進了浴缸中,水溫溫和,搭配著藥物淡淡的清香。

他的每一根神經都得到了舒緩,他感到身體放鬆了下來。

突然,窗外一道驚雷劃過天際,照亮了半個天空,伴隨著巨大的響聲。

這一刻,祁禮突然想起了小魚是怕下雨和打雷的。

他來到顧希言的房間,輕輕地敲了敲門,但房間裡卻沒有回應,隻有窗外細細的雨聲在回蕩。

祁禮的心中不自覺地產生了緊張和驚慌。

這時浴室的門突然被猛然打開,巨大的聲響驚擾了浴缸中睡著的顧希言。

他被突然出現的人嚇到,尖叫著喊道:“出去!”

祁禮被洗發水砸中額頭,他立刻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見他離開的背影,顧希言十分生氣,一想到剛剛的場景,他差點喘不過氣來。

他匆忙洗完澡,穿上睡衣後走出浴室。

祁禮還沒有離開,他局促地站在門外,見到顧希言出來後再次道歉,“言言,對不起。”

顧希言沒有回應他,徑直坐在床上,開始審視祁禮,語氣中帶著不悅,“解釋,為什麼你會突然闖進我的房間。”

如果他不給出合理的解釋,他不會輕易放過他。

祁禮低頭,略顯擔憂地說:“打雷了,我擔心你會感到害怕,所以過來看你,敲門後你沒有回應,我擔心你有意外,所以有些著急。”

顧希言沉默了,他剛剛處於睡眠狀態,確實聽到了輕微的敲門聲。

但他並未在意,以為是錯覺,並未回應。

至於雷聲,之前他對此的恐懼甚大,但現在已經好多了。

他輕笑一聲道:“好吧,這次我暫且原諒你,如果被我發現你對我圖謀不軌,到時候我就把你打成豬頭。”

祁禮鬆了一口氣,聽到他的話後,他保證道:“我保證不會的。”

即使真的有所圖謀,他也不會讓言言知道的。

祁禮抬起頭,他的眼神瞬間一凝,顧希言的睡衣綁帶並未係緊,此刻已經鬆開。

露出了肩頸和胸前大片雪白的皮膚,兩顆小巧粉嫩的紅豆也未能幸免。

這樣的場麵,看起來更像是挑逗。

顧希言看到祁禮一直盯著自己,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發現自己的睡衣竟然走光了。

他怒氣衝衝地拿起枕頭扔了過去,命令祁禮轉過身去。

祁禮順從地轉身,但他的耳朵卻如染血一般紅。

顧希言整理好衣服,見祁禮還不離開,有些疑惑,“你還在這乾嘛。”

祁禮不好意思道:“不需要我陪你一起睡嗎?”

他言下之意是,現在是下雨天,他如果害怕的話他可以留下來陪他的。

顧希言卻會錯意,以為他要占便宜,氣的擼起拳頭就要揍上去,“你這個老色披,看我不把你揍成豬頭。”

祁禮見他生氣了,立刻擺手解釋道:“不是的,之前下雨天你不敢自己一個人睡,都是我陪著你。

我看了天氣預報,今天晚上都是下雨天還有打雷,我怕你會害怕我沒有想占你便宜的意思。

如果你實在擔心的話,我可以睡地上的,如果我騙你,就讓今晚上的雷劈我。”怕他不相信,祁禮直接發誓。

看著他真誠無私心的瞳孔,顧希言心裡的戒備放下,好吧是他想多了。

他看向漆黑如無底洞的天空,拒絕了,開玩笑他像是要人陪才睡的著的人嗎?

他推著將祁禮推出門外,“不需要,晚安。”

緊接著,乾淨利落的將門關上。

看著緊閉的房門,祁禮心裡有些苦澀,不過他的言言長大了,已經可以獨自麵對恐懼了,他為此感到開心。

深夜,被窩中的顧希言從夢中驚醒,瞥向窗外,大雨如注,雷聲震耳欲聾。

儘管他並不畏懼,但身體的顫栗仍是源自於未知的本能。

這場雨還要下多久啊?他睡不著了,顧希言煩躁地抓撓著頭發。

第一百一十二章 你為什麼喜歡我?

片刻後,他心中的掙紮終於平息,起身下床,穿鞋,拿起枕頭。

他來到祁禮的房門前,手指即將叩擊門板,卻又猶豫了。

他剛剛的信誓旦旦,現在敲彆人的房門,這不是在打自己的臉嗎?

然而,他真的睡不著,雷聲如鼓。

心中的兩個小人在此刻扭打在一起,經過兩分鐘的內心鬥爭,顧希言終於敲響了房門。

房門瞬間打開,祁禮看見顧希言時,心中喜悅難掩,“言言,你怎麼來了?”他問道。

顧希言沒有回應,他的目光停在祁禮額頭破皮的地方,那裡出現了一處傷口,還隱隱滲出血絲。

他回想起自己剛才的行為,意識到那是自己造成的,他的眼神變得暗淡。

“疼嗎?”他以淡然的語氣問道,讓人難以察覺他的真實情緒。

祁禮有些疑惑,沒有立刻回答,他注意到顧希言一直在看他的額頭。

他笑著捂住傷口,輕鬆地說道:“不疼。”

顧希言沒有說話,他抬腳從祁禮身邊走過,徑直走進房間,從床頭櫃裡拿出了醫療箱。

他意識到小魚在關心他,於是他樂嗬嗬地走了過去,坐在床邊。

顧希言拿出酒精,正準備用棉簽沾取時,他停了下來,轉手換上了碘伏。

他用棉簽輕輕地在祁禮額頭處的傷口消毒,“對不起,我隻是被嚇到了,不是故意的。”

祁禮回答說,“這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嚇到你了。”

兩人陷入了沉默,顧希言專心地處理傷口。

還好是洗發水,要是煙灰缸的話,祁禮現在可能已經在醫院了,他不禁感到自責。

很快,傷口處理完畢,顧希言看著祁禮額頭上的綠色創可貼上的小恐龍圖案,無法控製自己地笑出聲來。

他很清楚,這個圖案隻可能是他買的,因為除了他之外,祁禮不可能有這種可愛的物品。

祁禮對此倒是不在意,隻要言言關心他就好了。”對了言言,怎麼晚找我什麼事?”他問道。

顧希言怎麼敢說自己怕打雷,而睡不著,來找他吧。

他佯裝無謂的姿態道:“外麵,雨下得太大了,我擔心你睡不著,過來陪你一會兒。”

“你不會不歡迎吧?那我回去了。”他試探性地踱步,一副即將離去的模樣。

祁禮怎麼可能讓他走呢,他快步上前拉住他,順勢表現出一絲柔弱。

“是啊,外麵的雨真的下的好大,我害怕睡不著,你可以留下來陪我嗎?”

他的話語帶著微微的顫音,如同真實般渲染著氣氛。

他知道小魚隻是嘴硬而已,但隻要小魚願意,他完全可以順著他的意思。

他表演得極好,仿佛真的深陷恐懼之中。

顧希言那傲嬌的聲音響起:“好吧,看你這副害怕的樣子,那本大少爺就勉強陪你一晚吧。”說完,他拉開了被子躺了進去。

被窩中仍殘留著一絲薰衣草的清香,使人心情瞬間放鬆。

看著乖乖躺好的顧希言,祁禮的嘴角露出一絲寵溺的微笑,他拉開另一半被子躺了進去,關掉了燈。

房間陷入了一片靜謐之中。

片刻後,顧希言平靜的聲音響起,“你為什麼喜歡我?”

這個問題困擾了他很久,為什麼祁禮會願意如此讓著自己,無論他如何過分。

祁禮沒有立刻回答,他看著漆黑的天花板,陷入沉思。

片刻後,他輕聲細語:“我不知道答案,但我知道我喜歡你的笑容,我喜歡你陪在我身邊的感覺。

我喜歡我的生活中有你的身影,喜歡和你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或許是一見鐘情。”

顧希言沒有說話,房間裡一片寧靜,隻有微弱均勻的呼吸聲在空氣中回蕩。

祁禮認為小魚已經入睡,他偏頭看著背對著自己的顧希言,眼中流露出一種無法解讀的情感。

他輕聲說:“晚安。”

顧希言並未真的睡著,他隻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沒有記憶,無法回應。

窗外大雨如注,一絲寒意侵襲著顧希言的身體。

一道驚雷劃過,照亮了他半邊臉龐,他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

他歎了口氣,翻身,進入了祁禮的懷抱。

祁禮感覺到懷中的溫潤軀體貼著自己的身體,他僵硬了一下,不敢有任何動作。

然而,懷中的小魚似乎並不安分,在尋找舒適的位置。

最後,顧希言整個人縮成一團,臉埋在祁禮的胸膛,慢慢地陷入沉睡。

房間內微弱均勻的呼吸聲回蕩,祁禮悄悄睜開眼睛,確認懷中的小人已經睡著後,他才敢微微移動身體。

當他看到懷裡的小人滿足地靠在自己的身上時,他的心猛地一跳。

他的手輕輕撫上顧希言的腰枝,讓他靠得更近一些。

顧希言睡得十分安靜,如同一個任人擺布的洋娃娃,他紅潤的嘴唇輕抿,引發了祁禮無法控製的衝動。

他輕輕一吻,然後匆忙離開,這一吻雖然輕若無物,卻充滿了深情,仿佛將多年的思念都傾注其中。

他明白,在言言熟睡時做出僭越的行為是不應該的。

然而,他也不清楚自己怎麼了,如果言言知道了,肯定會生氣並懲罰他。

他努力平複心情,抱著顧希言,將臉埋在他的頭發裡,安靜的睡了過去。

他不知道懷中的小魚卻悄悄紅了臉,心中暗自憤慨:竟然敢偷偷親他!膽子這麼大,看他不打死他。

不過這次就饒了他吧,他真的很困,他要睡覺了。

他窩在祁禮懷裡,沉溺於他的薰衣草香氣和其他氣息中,然後沉沉睡去。

第二天,顧希言從祁禮的床上醒來。他活動了一下睡累的腰。

“言言,你醒了,我為你準備了早餐。”

“嗯。”顧希言點點頭,掃了一眼站在門口的祁禮,命令道:“你抱我。”

祁禮隻是稍微驚訝,但內心早已樂開了花。

他將顧希言抱起,顧希言雙手摟住他的脖頸,腦袋靠著他的肩,又開始昏昏欲睡了。

祁禮送他去洗漱間,幫他進行洗漱,整個過程,顧希言無需動手,一切都由祁禮代勞。

對此,顧希言非常滿意。

第一百一十三章 騙子

祁禮公司有緊急任務他需要出差一周,這意味著顧希言的一周內都見不到祁禮。

起初,他對此感到欣喜,他覺得祁禮過於煩人,沒有自己的事情時總是打擾他。

他期待祁禮這次出差,認為這將是他難得的自由時光。

前兩天的確如他所預料的那樣,他有足夠的時間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打遊戲,追劇。

他的遊戲戰績因祁禮的缺席而有所提升,一直保持連勝。

然而,第二天時,他開始感到無聊和失落,他未曾想到,自己居然開始懷念祁禮在的日子。

祁禮出差後,沒有給他發過消息,仿佛失去聯係一般。

顧希言在又一把遊戲勝利後,無聊地放下手機,他明明贏了,卻感到不開心。

今天是祁禮出差的第三天,他覺得自己像被下了蟲蠱,心中難受。

他想知道祁禮現在在做什麼,他想知道祁禮有沒有在想他。

顧希言拿起手機,他和祁禮的聊天記錄停留在三天前,最後一條消息是祁禮出差的報備。

他注視著屏幕,手指在屏幕上輕輕滑過。

他咬著手指甲,思緒片刻後,向祁禮發送了一個表情包,發送完畢後。

他立即將手機倒扣,不敢再看。

他緊張地咬著手指,期待著祁禮的回複。然而,半個小時過去了,聊天框依舊空空如也。

當他心灰意冷時手機響起消息提示音,他一喜立刻拿起,卻是一封訂閱短信,他明亮的瞳孔瞬間暗淡下了。

他氣憤地將手機放下,拿起桌上的梨,狠狠地咬了一口。

明明說喜歡我,這麼多天不找我是怎麼回事?

哼,不回就不回,我還看不上呢,我不要你了。

接下來的幾天,顧希言想通了,雖然還是會時不時想起祁禮,但他會找事情讓自己忘記。

這幾天裡,他過的還算充實。

總裁辦公室。

“哥,你對大哥哥感覺如何?”顧希言一副吃瓜的表情。

“不怎麼樣。”顧黎放下手中的東西,“還有你怎麼能買你哥哥。”

顧希言心虛地笑笑,試圖解釋:“這不算賣,我是為了哥哥的幸福生活著想。”

顧黎無奈地敲了敲他的頭,放過他了。

至於蘇杭,他對蘇杭的好感還不錯,從最近的相處來看,他能感覺到蘇杭是真的喜歡他,不是那種花花公子的玩弄。

想到這些,顧黎嘴角上揚。

在一旁看著這一切的顧希言,一臉姨媽笑,看來有戲,他下輩子的小蛋糕有著落了。

顧希言悠哉悠哉地躺在沙發上,與顧黎一起開黑,他激動地呼喊,“哥,快幫我,給我殺了他!”

他的話音未落,手機信息卻響個不停,他煩躁的退出了遊戲。

祁禮的信息不停地閃爍著:【言言,你在乾嘛?我出差結束了,今天一起吃晚飯好嗎?】

顧希言看著這條信息,翻了個白眼,一周都沒有消息,現在才發信息來找他,他才不回呢。

他退了出去,返回遊戲繼續。

那邊的祁禮似乎很著急,見顧希言一直不回消息,直接一個電話打了過來,顧希言遊戲界麵直接斷網。

他生氣的退了出去,接通電話,氣憤道:“滾,我現在不想理你。”

當他回到遊戲時,卻已經結束了,幸好有顧黎帶飛,他們沒有輸掉比賽,但係統扣了他4個信譽分。

“哥哥,我不玩了。”顧希言放下手機,那邊又打來了電話,他瞄了一眼直接掛斷,他現在很生氣,不想理任何人。

顧黎察覺到顧希言的不對勁,問道:“言言怎麼了?”

顧希言心裡憋著一股氣,頹廢地說:“沒什麼。”

顧黎靜靜地看著他,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他什麼也沒有說,任由顧希言自己處理。

畢竟,顧希言已經長大,有了自己的私事,需要自己處理。

“唉——”顧希言唉聲歎氣,他眼睛還是忍不住瞄向手機。

祁禮連續兩通電話被掛斷後便失去音訊,讓顧希言眉頭蹙起。

他再次拿起手機,他寧願相信是自己手機信號不好,也不敢相信祁禮又不見了,但事實就是祁禮真的消失了。

顧希言頹廢地躺在沙發上,來回翻滾,頭發淩亂不堪。

看到這一幕,顧黎也隻能無奈地提醒他小心一點,不要磕到腦袋。

經過一番無情的翻滾後,顧希言停了下來,坐起身來抓了抓淩亂的頭發。

他問出心裡所想,“哥,如果你喜歡一個人,你會一周都不找他嗎?”

顧黎回複完蘇杭的消息抬頭,回答堅定而直接,“不會,喜歡一個人是忍不住的,每時每刻都會想著他。”

顧希言聽後,心情頓時低落下來,他已經知道答案了,那個所謂的喜歡他的人其實是個騙子。

他憤怒地將祁禮拉入黑名單,他決定與其老死不相往來。

蘇杭發來消息詢問中午想吃什麼,顧黎看向還在煩躁的顧希言,“言言要吃小蛋糕嗎?”

“要。”原本還處於失落的顧希言,瞬間開心起來。

麵對他的情緒變化,顧黎了然,還好他的弟弟不是為情所困的人。

很快,蘇杭就拿著大包小包推開辦公室的門。

顧希言看到來人有些意外,略顯驚訝地問道:“大哥哥你怎麼來了?”

蘇杭微笑著回應,解釋道:“我來給你哥哥送午餐,順便給你帶了一份小蛋糕。”

他將小蛋糕放在顧希言麵前,“這是你的小蛋糕。”

隨後,他將所有物品整齊地放在顧黎的桌子上,包括新鮮切好的水果、午餐、以及一鍋熱氣騰騰的老火湯。

他略顯羞澀道:“黎黎,這是我第一次煮湯,鹽可能放多了。你嘗一下如果覺得不合適,可以不喝。”

顧黎點頭表示同意,見他沒有異議,蘇杭一喜立刻盛出了一小碗湯,並細心地吹涼後遞給他。

顧黎對鹽味的敏感度不高,喝了一口後覺得還不錯,於是接受了這碗湯。

看到顧黎接受了這碗湯,蘇杭顯得非常開心,笑得合不攏嘴,興奮地說道:“黎黎,如果你喜歡,我以後每天都煮湯給你喝。”

顧黎沒有明確表示拒絕或反對,這在蘇杭看來就是同意了。

此時,顧希言正在吃著手中的小蛋糕,看著眼前膩歪的兩人,臉上露出了略帶調侃的微笑。

他戲謔地問道:“好啊,看來你們還真有點情況啊,是不是在一起了?”

聽到顧希言的提問,蘇杭的臉微微一紅。

他偷偷地瞄了一眼正在吃東西的顧黎,確認他沒有反對,才輕聲回答道:“還沒有正式在一起,你哥哥還沒有完全拒絕我的追求。”

第一百一十四章 誤會

顧黎微笑著,沒有說話,他的手輕輕撫上蘇杭的手。

蘇杭被這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所震驚,他回過頭,難以置信地看著顧黎,但這次顧黎沒有回應他。

顧黎的腦海中傳來了許多聲音,“黎黎,他又主動牽我了,開心!”

顧希言察覺到哥哥又在使壞,便接著問道:“大哥哥,你真的那麼喜歡我哥嗎?”這個問題顯然是故意為之。

蘇杭的臉色變得更紅了,他不敢直視顧黎,他的手心一片滾燙。

他點了點頭,語氣堅定而認真地說:“是的,喜歡。”

顧黎聽到了他內心深處的聲音,那是一種不同於以往的情感。

“可是黎黎好像並不喜歡我。不過沒關係,我會努力的,隻要他喜歡黎黎就夠了。”

了解蘇杭的想法後,顧黎放開他的手,直視著他的眼睛,說道:“你不是喜歡我嗎?但是你無法擁有子嗣,你的父母不會同意的。”

蘇杭愣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他跪下來,握著顧黎的手,眼眸中充滿了真誠。

他繼續說:“黎黎,你是不是同意和我在一起了?我的父母很開明,他們會同意的。”

“至於我對你的感情,你不用擔心,我是真的喜歡你。

如果你害怕我是玩玩的話,那我明天就可以把蘇裡的股份轉讓給你,全部都是你的。”

他說這話時,嗓音都在顫,手心冰冷一片,他生怕顧黎拒絕他。

顧黎聽著他的話,內心也是震驚的,把蘇裡的股份全部轉讓給他,那他自己呢?他什麼都不要嗎?

按照平常人的,他肯定會覺得他們在誇大其詞。

可是,蘇杭內心卻充滿了歡喜與期待,【嘿嘿,黎黎終於願意和我在一起了。】

或許是由於過於興奮,他的思緒也變得混亂起來。

除了欣喜,還有緊張與害怕,他害怕顧黎會拒絕他。

顧希言捧起小蛋糕,識趣的離開了,他就不打擾他們了。

公司樓下顧希言,蹲在路邊一口一個小蛋糕。

他想起蘇杭剛剛那欣喜若狂的樣子,看來他是真的喜歡哥哥。

“言言。”突然,祁禮的聲音打破了寧靜。

顧希言臉色一沉,將手中的蛋糕一口吞下,冷冷地拒絕了祁禮靠近的請求。

祁禮匆匆趕來,他的衣服還沒換,筆挺的西裝上帶著些許褶皺,眼中還帶著幾絲疲憊。

“言言,你怎麼了?我這段時間是因為……”祁禮的話還沒說完,顧希言就冷聲打斷了。

“騙子,我不想聽你解釋。我現在不想見到你。”

說完,顧希言便轉身離去,祁禮還想追上去,但顧希言直接吩咐保安將他攔下,徑直離開,頭也不回。

留下祁禮獨自一人站在原地,眼眸中流露出深深的傷痛,他意識到他的言言生氣了。

顧希言坐在車上,目光不離手機,心中莫名湧現出一股失落的情緒。

他開始懷疑。

懷疑他是不是喜歡上祁禮了,否則為何如此在意他的一舉一動,滿腦子都是他的身影。

其實,當他看到祁禮的那一刻,就有一種衝上前去的衝動。

可是,祁禮不過是個欺騙感情的騙子,這樣的人不值得他如此付出。

他強忍住內心的衝動,決定將這段經曆視作是為工作而設的任務,畢竟他並未受到實質性的傷害。

在那之後,祁禮試圖解釋,但顧希言拒絕聽他辯解,甚至將他微信拉黑,電話也打不通。

他嘗試前往顧市尋找顧希言,但始終未見其身影。

後來,他甚至前往顧家,但被傭人告知顧希言已經去旅遊,短期內不會在家。

儘管遭遇了這些挫折,他仍然每天堅持來到顧家門口等待,他一定要和言言把事情說清楚。

今天他終於看到他了,顧希言從一輛車上下來,身穿白色襯衣和短褲,陽光灑在他身上。

他依舊是那高貴小少爺的樣子。

祁禮的心為之一動,剛想上前,但看到了從另一輛車上走下的許季川。

祁禮停住了腳步,看著他們親密的舉動。

許季川溫柔地摸了摸顧希言的頭,在他耳邊低聲說著什麼。

那一刻,他們仿佛在接吻。

看著這一幕,祁禮手中的玫瑰花瞬間滑落,在顧希言回頭的時候,他立刻躲到了旁邊的灌木叢後麵。

“季川,哥哥拜拜。”顧希言揮手告彆。

“嗯,拜拜。”

顧希言看著地上散落的玫瑰,感到有些困惑,怎麼會有人把東西隨意丟棄在這裡?

他並沒有多想,徑直回到了家中。

許季川在顧希言關門後,眼神無意中飄向了一個隱秘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自從那次不愉快的事情發生後,顧希言當天便跟著許季川出差,實際上是為了散心。

幾日的遊玩讓他心情有所好轉,與祁禮有關的記憶也逐漸淡去,隻是身體有些疲憊。

他伸個懶腰,準備回房間休息。

“小少爺,你回來了。”吳媽說道,“小少爺,你看到祁總了嗎?他這幾日一直在等你,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聽到祁禮的名字,顧希言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來,“吳媽,你剛才說什麼?祁禮來過?”

“你不知道嗎?小少爺,”吳媽解釋道:“那個祁總每天一大早就抱著紅玫瑰站在門口等你,真是奇怪得很。”

顧希言在瞬間回想起剛才在路邊所見的那束紅玫瑰,心中不禁一驚。

他不再顧及任何,立刻衝了出去。

門口早已沒有了祁禮的身影,隻有那一束鮮豔的紅玫瑰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顧希言上前將玫瑰撿起,心中不禁疑惑,他每天都來嗎?

他為何要這樣做?如果真的隻是為了捉弄他,他似乎不需要如此費心。

接下來的兩天,祁禮再也沒有出現在顧家,仿佛他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一般。

顧希言看著他們以往的聊天記錄,那些溫馨的問候、關心、點外賣的消息、提醒帶傘的信息。

甚至是帶他一起打遊戲上分的邀請,如今都變得那麼陌生。

他的眼角有些濕潤,或許他們應該從此以後形同陌路,作為陌生人繼續生活。

但是,為什麼他的心臟如此難受,仿佛喘不過氣一般。

痛苦中,他捂住心臟倒在地上,記憶如同放映幻燈片一般在腦海中浮現。

他看到了自己之前的樣子,也看到了祁禮模糊的身影。

少年甜美的嗓音猶在耳畔,“我永遠都會喜歡主人,我要永遠和主人在一起。”

少年一遍又一遍,訴說著自己的誓言。

第一百一十五章 解釋

戶外露營地,顧希言獨自等待。

空曠的營地中,他靜靜地坐著,享受著大自然的美景。

微風吹拂過他的臉龐,草叢在風中輕輕搖擺。

他漂亮的眼睛四處遊移,心中疑惑:怎麼大哥哥還沒來呢?不是說好3點嗎?現在已經3:10了。

“言言”熟悉的聲音響起。

顧希言沒有回頭,因為他已經知道是誰了。

什麼聚餐都是假的,隻是蘇杭和祁禮耍的小手段而已。

祁禮放下手中的東西,在他身邊坐下,兩人陷入沉默。

顧希言注意到祁禮帶來的東西,顯然都是他喜歡的。

他不安地攪動著手,他之所以沒有直接離開,也是想知道祁禮心中的想法。

長時間的相處,他對祁禮沒有產生一絲心動的感覺是假的。

在顧希言猶豫是否要問清楚時,祁禮打破了沉默,“言言,我知道你還在生氣。

這次的確是我的疏忽,合作公司那邊不允許帶任何電子設備,我沒來得及告訴你,對不起。”

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得到答案的顧希言,心中的壓抑消散了不少。

“那麼言言,你能夠原諒我嗎?”祁禮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絲不安。

顧希言沒有立即回應,他凝視著晴朗的天空,心中泛起層層漣漪。

他輕輕地問道:“你真的喜歡我嗎?即使我沒有從前的記憶,甚至和從前那個顧希言完全不是一個人?”

祁禮堅定地回答:“真的。”

他的眼眸深邃如海,目光如炬,“無論你有沒有從前的記憶,我都會喜歡你。

因為你就是我心中的言言,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都是我所喜歡的那個言言。”

這番堅定而熱烈的表白,如同一股暖流,流淌在顧希言的心中。

他偏過頭,眼中並無太多情緒,隻有些許探究的光芒,仿佛在驗證祁禮話語的真偽。

祁禮的眼睛像是一泓湖水,澄澈而深邃。

顧希言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輕鬆的微笑,那笑容如同初春的陽光,溫暖而明媚。

看著他的笑容,祁禮有些恍惚,他呆呆地看著顧希言,仿佛被那光芒所吸引。

顧希言伸出手指,“拉勾。”

祁禮也笑著伸出手指,兩個指尖輕輕觸碰。

他低聲承諾,“我祁禮保證,無論顧希言以後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永遠愛他,守護他,保護他。

如有違背此言,願受罰變成小狗。”

顧希言聽到這話,笑得更加歡暢。

或許在外人看來,這樣的承諾有些幼稚,然而就是這份稚氣十足的約定,讓顧希言堅定了自己的心。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違背誓言的人將會失去他所珍愛的一切事物。”

兩人之間的情感紐帶在這一刻悄然形成,誓約已定,永不更改。

鳥兒們在歡快地歌唱,它們的歌聲並不刺耳,反而如美妙的樂章。

空氣中還彌漫著微風吹過帶來的淡淡青草香氣。

顧希言躺在柔軟的地毯上,全身心感受著這份寧靜,看著那一望無際的天空。

他輕聲問道:“我不在家的那些日子,你每天都來我家嗎?”

雖然他已經知道答案,但他還是想聽祁禮親口回答。

祁禮躺在他的旁邊,“是的,因為我想親口和你解釋清楚。”

然而你並沒有給我機會,後麵那一句,他聲音微小,卻滿含委屈。

顧希言幾乎沒聽清,但他還是捕捉到了這幾個字。

他無法理解,祁禮為什麼要這樣做,明明可以不用這樣的。

顧希言輕輕閉上眼睛,他的聲音很輕,輕得仿佛會被微風吹走,“其實一開始我是想和你老死不相往來的,因為我認為你是一個欺騙感情的騙子。

但是現在我改變了主意。”

他試圖讓自己對過去的事情釋懷,但他發現他做不到。

祁禮眸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就冷靜下來。

他偏過頭看著顧希言,“那你現在呢?”他低聲問道。

顧希言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自顧自地說:“你說你是不是給我下了蠱?這些日子以來,我每天都想你。”

他曾嘗試過找事情做,讓自己無暇想起,但是似乎並不奏效。

每當他有空閒時間,腦海中總會不由自主地浮現出祁禮的影子,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有病了。

聽著顧希言的話語,祁禮靜靜地躺在那裡,目光落在顧希言的臉上,他的心跳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膛。

他默默地感受著這份情感帶來的衝擊,內心深處湧動著無法言說的情感。

顧希言並未被他的情緒變化所影響,繼續說道:“或許我真的喜歡上你了。”

這份喜歡,帶給他的是焦慮與恐懼。

因為他無法確定,祁禮所喜歡的,是過去那個他,還是現在的他。

因為他失去了記憶,他不知道從前的自己是怎麼樣的?又是否和現在一樣?

顧希言是膽小的,但他又是勇敢的。

這段時間裡,他想了太多,或許他應該誠實麵對自己的內心,承認他對祁禮的喜歡。

他坐起身,明亮如星的眸子凝視著祁禮,“我喜歡你,你會讓我輸嗎?”

祁禮的手在顫抖,他激動得幾乎要擁抱顧希言,但又害怕自己會突然嚇到他。

他的聲音都在顫,“不會的言言,你永遠都不會輸的。”

他的語氣真摯,眼中充滿了無法忽視的愛意,顧希言明白了他的心意。

他又躺回地毯上,枕著手臂,輕輕地說:“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相信你,我相信我自己不會輸。”

此刻的祁禮,沒有緊張與慌亂,反而是一種強烈情緒過後的淡定。

顧希言沉默片刻說出來的話,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要不我們先談一個月試試?”

說完之後他就後悔了,他總感覺自己說這話跟個渣男一樣,不想負責。

正常應該都不會接受吧。

祁禮沒有說什麼,反而輕聲應到,“好。”

這個“好”字讓顧希言感到一絲意外,啊這都同意了?

既然同意了,那就彆怪他得寸進尺了,他坐起身,瞪著祁禮,“不行,我後悔,連個定情信物都沒有,太敷衍了!

沒有禮物,我不和你在一起了。”

原本還處於喜悅的祁禮反應過來,好吧,這才是他傲嬌的言言。

禮物嗎?

他還真沒準備,因為過於著急,他也沒想到劇情會這樣,所以就沒有準備。

顧希言見沒有禮物,顯得有些失望,不再看他,“算了,等你下次送我們都在一起吧。”

他這其實算是一點小作,他並沒有真的想要禮物,隻是想讓祁禮縱容他,哄他開心。

見顧希言生氣了,祁禮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他應該早些想到要準備禮物,在他想辦法補救的同時。

他突然想起,他從懷裡拿出一條項鏈。

“禮物肯定是有的。”

聽到真的有禮物,顧希言緊閉的眼睛睜開一條小縫,在看到項鏈時,他的杏眸一亮。

接過項鏈,他欣賞著吊墜上的玲瓏形狀和星星吊墜,十分喜歡,愛不釋手。

祁禮見他滿意,鬆了一口氣,“那言言現在可以和我一起了嗎?”

顧希言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項鏈,將項鏈遞給他示意他為他戴上。

祁禮小心翼翼地為顧希言戴上項鏈。

顧希言看著脖頸處的項鏈點了點頭,他傲嬌地說道:“好吧,那就和你在一起了。

不過你得再送我一條新的,這條項鏈早就已經是屬於我的了。”

聽到這話,祁禮高興地問道:“言言,你想起來了?”

顧希言搖了搖頭,“沒有,隻是感覺熟悉,你之前好像送過我。”

第一百一十六章 誤會解除

顧希言吃著祁禮帶來的食物,想到剛才的事情,語氣有些不滿:“不過,你居然和大哥哥聯合起來騙我。”

祁禮拿起紙巾輕輕擦拭著小魚嘴唇上的碎屑,語氣放低,“要不然你會一直不肯見我。”

顧希言聽了他的話,表示認同,點了點頭。

確實,如果不是祁禮這次借助蘇杭一約他出來,他可能會一直躲著不見祁禮,這樣他們的誤會就永遠無法解開。

“好吧,原諒你了。”顧希言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

聽到這個,祁禮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此時,顧希言的電話突然響起。

他站起身,示意祁禮不要說話,接起電話:“喂,季川哥哥怎麼了?”

祁禮聽到許季川的名字時,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眼神也變得暗淡。讓人一時之間無法解讀他的情緒。

顧希言那邊很快掛斷電話,他重新坐回地毯上,仿佛剛才的事情從未發生過。

祁禮看著顧希言開心的樣子,猶豫著要不要問清楚。

顧希言吃著麵包,注意到祁禮的不對勁,於是問道:“怎麼了?發什麼呆?”

祁禮看著顧希言,手心不自覺地握緊。

他還是問了出來,“言言,你和許季川是什麼關係?我看你們感情很好。”

顧希言在進食的手突然停頓,他靠近祁禮。

兩人的臉龐距離非常近,近到祁禮可以清晰地看到顧希言臉上細微的絨毛。

他的喉嚨不自主地滾動,顯示出他的緊張。

在認真觀察了一段時間後,顧希言離開,他得出一個結論,“你是不會是吃醋吧?”

祁禮沒有否認,他點點頭,帶著些許悶悶不樂了一聲。

顧希言露出驚訝的表情,仿佛發現新大陸一般。

他難以置信,他還以為像祁禮這樣的人不會吃醋呢,原來他也會啊,頓時他的惡趣味湧上頭。

他故意不回他,反而反問道:“你覺得我們是什麼關係?”

祁禮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看得出那個男人對顧希言肯定有其他心思,這是他的直覺。

看到祁禮這幅樣子,顧希言覺得好笑。

他解釋道:“季川哥哥,是我的好朋友,你不要想太多。”

“可是那天他明明親你了。”祁禮堅持自己的看法。

啊?顧希言有些懵了,他完全不記得那天許季川哥哥對他做過什麼親昵的動作。

祁禮見顧希言一臉呆滯的樣子,語氣帶著些許不滿提醒道:“就是在送你回家那天。”

聽到這裡,顧希言努力回想,但他確定那天許季川哥哥並沒有對他做什麼親密的行為。

祁禮以為小魚在哄著他,有些委屈地說:“我明明都看到了,他低頭親你了。”

聽到這話,顧希言稍微回想了一下,似乎是有這麼一回事,但……

他皺著眉頭看著祁禮,有些猶豫地回答道:“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當時我的眼睛進東西了,季川哥哥恰好低頭幫我?”

他怕不是看錯眼了。

呃……

祁禮有些尷尬,他所在的位置確實看不清具體情況,不能確定,看來他確實誤會了。

“哈哈哈。”顧希言大笑起來,“堂堂祁總也會看走眼了。”

看著捂住肚子狂笑的小魚,祁禮隻覺得他的臉麵都沒有。

早知道他應該確認清楚再問,不過既然已經問了,那就這樣吧。

至少許季川沒有親他的言語,否則他可能會找他的麻煩。

顧希言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一顆晶瑩的珍珠從他的眼角滑落。

他笑到肚子痛,他不敢再笑了,深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

片刻後,他揉了揉笑酸的臉蛋,直視著祁禮,“我會許季川哥哥,隻是朋友關係,他更像我哥哥一樣的存在。”

“好的,我明白了。”祁禮回應道。

顧希言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靠近祁禮,輕輕戳了戳他那張黑了一個度的小臉蛋,“怪不得那天你不在,原來是誤會我們的關係跑了?”

祁禮語氣帶著些許失落,“是的,我以為你們在一起了,所以我很害怕會打擾到你們。”

顧希言收起笑容,理解了祁禮這幾天為何沒有出現的原因,原來他以為他和許季川在一起了。

他深吸一口氣,看著祁禮失落的麵龐,主動握住了他的手,“我可以保證,我可不是腳踏兩條船的人。”

原本還沉浸在悲傷回憶中的祁禮,被小魚這句話逗笑了。

他笑起來的樣子與平時截然不同。

他的笑容如同融化的冰川般溫和耀眼,就連眼眸中的冰霜也瞬間消融。

露出原本溫柔的神情,令人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

顧希言看得有些呆住了,他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喜歡上這個男人,原來他也是一個顏值主義者。

誤會解開後,兩人的關係有了實質性的進展。

顧希言枕在祁禮的膝蓋上,享受著他送到嘴邊的葡萄。

他向祁禮詢問起了以前的相處方式,“對了,你能告訴我以前我和你都是如何相處的?

我還挺想知道的,據大哥哥所說,我以前是個粘皮糖,整天纏著你,我覺得我不應該是這樣的。”

祁禮輕輕地撫摸著小魚柔軟的發絲,他寵溺地說:“大哥哥說得沒錯,你以前就是這樣的小家夥,我記起你那個時候。

顧希言躺在祁禮的大腿上,他靜靜地聽著祁禮講述過去的點滴。

聽著聽著,他感覺到不對勁。

他撐著坐起身,反駁道:“不可能,我絕對不會這樣的。”

他怎麼會因為一點小事情就哭呢?那絕不可能。

看著小魚腮幫子鼓鼓的樣子,祁禮忍不住逗弄他,“怎麼會有呢?我記得你那時候哭得就像滿地的珍珠一樣。”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顧希言生氣的說道。

見祁禮好像要反駁,他立刻撲了上去,緊緊捂住他的嘴,“我說沒有就是沒有。”

祁禮的身體僵硬了一下,沒了動作,他的眼神暗了下來。

顧希言有些困惑,見祁禮沒有表態。

他的身體反而往下壓了壓,靠近他,“我說這樣就是這樣的知道嗎?”

祁禮聞著顧希言身上巧克力薄荷的味道,感受著身上柔軟的身體,他緊緊咬著唇,點頭回應。

看到這個回應,顧希言才放過他,將捂住他嘴巴的手鬆開。

嘿嘿,看他下次還敢不敢反駁我。

祁禮的耳朵似乎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

他吐出一口濁氣,用稍顯低沉的嗓音提醒道:“希言,要不然你先下去。”

第一百一十七章 言言 不可以

他嗓音微啞,帶著不明顯的欲望。

顧希言有些困惑,不解地皺起眉頭,什麼意思?

他感到身下的觸感有些異常,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竟然整個人騎在祁禮身上,而且還是坐在一個非常尷尬的位置。

他瞬間感到臉頰發紅,連忙從上麵下來,坐到一旁,不敢再看祁禮。

他緊緊咬著嘴唇,心裡感到非常尷尬。

祁禮不會認為他是那種輕浮的人吧?

不過他也不是故意的,而且他們現在還是情侶關係,這樣的親密舉動也在情理之中吧。

想到這裡,顧希言的尷尬情緒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微妙的惡意。

他回頭偷偷看祁禮,發現祁禮正在整理衣服,並沒有注意到他。

他看著祁禮通紅的耳朵,心裡那種惡意的想法愈發強烈。

他再一次撲向祁禮,將對方牢牢按在身下。

他一手穩穩地握住祁禮雙手,將對方的手按在頭頂,他的動作顯得有些調皮。

“言言,不可以。”祁禮的聲音微抬,警告他停止這樣的行為。

顧希言對此毫不關心,反而反問:“為什麼不可以呢?你不是我男朋友嗎?”

聽到這句話後,祁禮也不再掙紮,他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任人擺布。

看著這樣的祁禮,顧希言心中的惡趣味得到了滿足。

他輕輕撩起祁禮的白襯衫,溫潤的手探入其中,撫摸著祁禮凹凸有致的身材。

顧希言低頭看了看自己,再看看祁禮的腹肌和魚線,他不禁咽下一口口水。

他有些失落,自己怎麼隻有一塊肉肉呢?

正當顧希言還沉浸在美味的“豆腐”遐想中,祁禮輕鬆地掙脫了他的束縛,反身將顧希言壓製在身下。

此刻,顧希言仿佛被無儘的黑暗吞噬,整個人被祁禮的陰影籠罩。

他的眼神如同黑夜中的狼,充滿著誘惑與威脅,直勾勾地盯著顧希言,使他感到一陣寒意。

這並沒有阻止顧希言反抗的決心,他試圖後退,卻被祁禮封住了退路。

他的話語嘶啞如同被激怒的野獸,“言言,不可以這樣。”

看著身上這個男人,原本害怕的顧希言卻突然變得大膽起來。

他直視著祁禮那倒映著他身影的瞳孔,反問:“為什麼不可以?”

他的手更加大膽地攀上祁禮的脖頸,挑逗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挑釁,“我就要,你想怎麼樣?”

顧希言的臉頰似乎因為某種原因染上了一抹紅暈,增添了幾分誘人的魅力。

他的嘴唇紅潤飽滿,如桃花瓣一般誘人。

他那雙充滿魔力的眼睛專注地凝視著他,如同一隻魅惑的小魚。

麵對這樣的顧希言,祁禮的緊張感油然而生。

他渴望將這條小魚一口吃掉,但又擔心他會感到害怕。

祁禮翻身將顧希言放開,顧希言抬頭望向明亮的天空。

他明白祁禮不會對他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這也是他敢於放肆的原因。

他抬頭看著身邊似乎用儘全力無力掙紮的祁禮。

他嘴角上揚,俯身,紅潤的嘴唇輕輕地吻了他一下。

“就當是獎勵了。”他輕聲說道。

祁禮感受到嘴唇上的觸感,一時間有些呆愣。

這個吻很輕很快,祁禮還沒有反應過來,顧希言已經帶著笑意看著他,“扯平了。”

祁禮呆呆地看著他,他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顧希言皺了皺眉,難道他傻了?他正想開口詢問,祁禮卻拉著他的手向腹部移動。

顧希言有些困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聽到祁禮的聲音,“給你摸,你可以再親我一次嗎?”

“不可以。”顧希言果斷地拒絕了,“我現在不想親吻。等我想了再說。至於你,我想摸就摸。”

麵對顧希言的霸道行為,祁禮感到無奈。

他隻能將牙齒咬碎往肚子裡麵咽,默默接受顧希言的寵愛。

在他們確定關係後,兩人毫不顧忌的談起戀愛。

顧希言未曾預料到戀愛竟有如此感受,雖然與之前大致相同,但此次的情感卻格外美好。

無,他如何欺淩祁禮,對方都不會生氣,反而還會擔憂他是否會感到不快。

這使得他的傲嬌情緒得到了滿足。

“大哥哥,我怎麼相信你,你居然和祁禮一同騙我?”顧希言氣憤地舉起手欲給蘇杭一擊。

蘇杭一閃,見他還敢躲避,顧希言威脅道:“好啊,我要告訴哥哥,說你欺負我。”

一聽到顧黎的名字,蘇杭立刻認錯,“小言,我錯了,不過大哥真的喜歡你的。”

他討好道:“這樣,你願意的話,可以把喜歡跟哥哥說,哥哥都買給你。

這件事,就不要告訴黎黎好不好?”

黎黎好不容易接受他,如果他知道的話會生氣的。

顧希言接受了他的補償。他好奇地詢問:“我哥哥真的接受你了?”

一提到這個,蘇杭立刻喜笑顏開,滿臉春風,“嘿嘿,是的,我和黎黎在一起了。”

“按照輩分來說,你應該叫我哥夫,或者嫂子?不對……”說著說著都有些疑惑了,到底該叫什麼?

顧希言不理會他的糾結,自顧自地點東西並吃了起來。

最後,蘇杭也不再糾結這個稱呼問題,反正黎黎是他的就行了。

“對了,小言你和大哥也在一起了?”他問道。

顧希言動作一頓,嘴硬道:“沒有。”

蘇杭嗤笑一聲,戳戳顧希言的腦門,“還說沒有,全公司都知道了。”

顧希言捂住額頭,有些懵了,公司的人怎麼會知道,他們這麼明顯嗎?

蘇杭歎了口氣,“不過也好,大哥總是開心了,你都不知道……”

顧希言靜靜地聆聽著蘇杭講述他們的過往,原來還有這麼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敢情祁禮隻給他講了好的一麵,真是給他等著。

“本少爺駕到,還不快快迎接。”顧希言門也不敲直接推開了會議室的大門。

祁禮正在開會,會議室的人看到突然闖入的顧希言都安靜了下來。

他們多少知道一些自家總裁與顧家小少爺交往的消息,對於顧希言的出現並沒有太過驚訝。

李秘書冷汗直冒地跟在身後,小心翼翼地說道:“總裁,我和小少爺說了,他不想聽。”

第一百一十八章 現在我是你的主人

祁禮看著門口笑意盎然的小魚,無奈地掛起了一絲寵溺的笑容。

在工作上一向嚴厲的他並沒有說什麼,隻是麵向會議室眾人,語氣帶著歉意地說:“會議到此結束。”

會議室的人明白了他的意思,都開始收拾東西離開,沒有人打擾這對小情侶的獨處。

李秘書還貼心地關上了門。

一時間,會議室隻剩下他們兩人,祁禮淺笑了一下。

“歡迎,我的小少爺。”他語氣誠懇,就像一個忠誠的騎士在迎接他的王子。

顧希言看了他一眼,撇撇嘴,坐在主位上,雙手環胸,直直地盯著祁禮。

他這個樣子讓祁禮內心有些慌亂,他的小祖宗這是怎麼了?

顧希言傲嬌地說:“叫主人。”

祁禮有些沒聽懂小魚的意思。

顧希言見他發愣有些生氣,“你之前都沒有跟我說,我之前一直叫你主人。

現在我要做你的主人,就問你願不願意。”

他都沒想到之前的自己是這個樣子的,居然會跟在彆人身,後,跟個大狗狗一樣,搖著尾巴。

主人長主人短的叫著,怎麼就感覺有點羞恥。

原來小魚是因為這個,祁禮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

他半蹲著,眼睛直視著顧希言金色的瞳孔,寵溺地說道:“好好好,我的主人,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那麼,主人你現在開心了嗎?”

他眼神如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讓人不由自主地沉溺其中,掙紮不出來。

當他喊主人的時候,最後一個字微微翹起,帶有幾分上頭的意味。

顧希言臉一紅,不敢看祁禮,結結巴巴地回答:“開…開心了,從今天開始,你不能叫我言言了,你要叫我主人。”

祁禮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他屬於小魚,隻要他開心,他願意為言言做任何事情。

他唇角勾起,展現出幾分邪魅的神情,“那麼我的主人,既然我如此聽話,會有獎勵嗎?”

獎勵?

顧希言想了想,這個可以有,不過他好像沒有什麼特彆的東西可以給祁禮。

糾結許久後,他決定將選擇權交給祁禮

他大方地說道:“你想要什麼獎勵,隻要你說出來,我一定會滿足你。”

聽到這話,祁禮的眸中閃過無法抑製的激動和期待。

看著他這副樣子,顧希言心中不禁有些後悔。

他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但他已經答應了祁禮,如果他此刻反悔,豈不是會讓自己顏麵掃地?

就在顧希言猶豫不決的時候,祁禮突然害羞地低下頭:“現在你想親我嗎?”

這個問題雖然簡短卻帶有挑逗的意味。

顧希言表情一滯,好啊,敢情在這裡等著他。

他想起前幾天他說的,祁禮要是想親他,要他願意才可以,原來他一直記得。

見他沉默,祁禮以為他不願意,他神色暗淡,連忙說道:“我也可以不要獎勵的。”

看著他這個幅受傷的樣子,顧希言怎麼忍心,而且他們現在在交往,祁禮這個要求也不算過分,正常情侶間的行為而已。

他點了點頭,同意了。

祁禮一喜,有些不知所措,之前明明就那麼熟練,但麵對現在的小魚,他卻會緊張激動,真的是奇怪。

顧希言見他慢悠悠的,歎氣勾住他的脖子,主動吻了上去。

他吻得很輕,比如被風帶起的糯米紙一般。

祁禮一開始是震驚的,慢慢的他手撫上顧希言盈盈一握的腰肢。

感受著唇上溫潤的觸感,心裡得到滿足,他不由自主的加深了這個吻,掠奪著顧希言的空氣。

慢慢的,顧希言有些招架不住了,掙紮著想抽離他,但祁禮不願放過他,扶著他的腦袋繼續加深那個吻。

窒息感讓顧希言的眼睛無法對焦,他手狠狠抓起祁禮的脖子,用力按了下去。

祁禮卻像感覺不到痛般,讓他抓撓。

在顧希言真的支撐不住時,祁禮放開他。

顧希言此刻如同爛泥一般癱軟在椅子上,險些滑落。

祁禮見狀,連忙將他穩住,讓他靠在自己寬大的胸前。

顧希言的呼吸急促,胸膛不斷起伏,令人擔憂。

祁禮深感自責,不敢直視顧希言那雙圓溜溜、充滿生氣的眼睛。

幾分鐘後,顧希言才逐漸恢複平靜,他的臉頰微紅,眼神中透露出羞澀和略帶羞惱的情緒。

他的臉色因為缺氧和羞澀而變得紅潤,嘴唇也因為剛才的吻變得紅腫,看上去就像兩條小肉蟲,顯得格外可愛。

祁禮意識到自己的失控,顧希言氣憤地掐了他腰部一把,力度之大讓他悶哼出聲。

他低頭,帶著一種認錯人的神情,“主人,我知道我錯了,下次不會了。”

然而,顧希言的眼神凶狠,“沒有下次了,以後都沒有獎勵了。”

祁禮一愣,顯然他這次真的觸怒了顧希言。

他拉起顧希言的手,撫上他的臉龐,帶著一種無辜和柔弱的表情,“主人,我隻是控製不住自己,我真的知道錯了,原諒我好不好?”

他的眼睛似乎泛起了一層水霧,顯得楚楚可憐。

這樣的祁禮與之前的顧希言如出一轍,讓人無法抗拒。

祁禮清楚的知道怎麼樣能讓小魚心軟。

果不其然顧希言顧希言看著他這副樣子,責怪的話在嘴邊又咽了下去。

他那張臉真是太犯規了,不僅長得帥,還會示弱。

這樣的祁禮,讓人不舍得責備。

算了算了,他也不是故意的,就原諒他吧。

但人設不能崩。

顧希言擺出一副大度的樣子,“好吧,這次就原諒你了。”

回到辦公室,顧希言整個人往沙發上躺,他指了指肩膀,語氣軟軟,“累。”

祁禮了然,輕輕的幫他按摩肩膀,他的力度不輕不重剛剛好,顧希言舒服的眯上眼睛。

“言言搬過來和我一起住好不好?”祁禮輕柔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顧希言睜開眼睛,他回頭,看著祁禮,他臉上沒有太大表情。

“可以啊。”他沒有拒絕,“不過,你每天都要給我做飯吃,還有……”他列了一大堆明細,“這些你都要做到。”

祁禮沒有一絲猶豫直接答應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失憶的真相

顧家,書房門口。

顧希言緊張地咬住手指,心裡建設許久,猶豫到底要不要跟哥哥說。

顧黎不冷不熱的聲音從裡麵傳來,“言言在門口站這麼久不進來乾嘛呀?”

見被發現了,顧希言一咬牙,推門走了進去。

連忙換上討好的笑,甜甜道:“哥哥,在乾嘛啊?坐一天肯定累了我給你捏捏肩。”

感受著肩處傳來的柔捏感,顧黎並沒有太多表情。

他眼睛沒離開書本,語氣淡然,“聽說你談戀愛了?哥哥我怎麼都不知道。”

見事情敗露了,顧希言連忙認錯哥,“我知道我錯了,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的。”

早在前段時間,他們家就開了一個集體會議,顧希言父母是對祁禮這個人是尤其不喜歡的。

他們對於顧希言去祁市上班是擔憂的,那時候顧希言是怎麼說來著。

那時候他覺得父母就是在小題大做,他又不喜歡祁禮那一款,他肯定也會喜歡上他的。

而且祁禮可能是在故意羞辱他,他也就沒有在意。

為了讓父母安心,他還信誓旦旦地保證,絕不會與祁禮有任何牽扯,更不會對他產生感情,待一個月期限一到,他便回來了。

現在他卻悄悄談起了戀愛,這不僅單純的打他臉,爸爸媽媽一定會批評他的。

“哥哥,我最近常做夢。”顧希言低頭,靜靜地看著地麵,低聲傾訴著自己的困惑。

他總是夢見一個男人,夢中的男人對他很好,他們經曆了很多事情,但他的麵容始終看不清。

直到遇見祁禮,夢境變得越來越真實,他感覺到夢中的男人與祁禮脫不開關係。

但他不敢確定是不是他,有一點他是知道的,那就是他心裡會下意識地偏向祁禮、關注他、對他產生好感。

顧希言停頓了一下,然後緩緩地說:“我與他聊過,他說我們從前就認識,還有照片。

而照片上的人確實是我,但為什麼我會沒有記憶?”

顧黎放下了手中的書,抬頭看到顧希言糾結而得不到答案的表情,他有些不忍心。

他想起前段時間顧希言的頭疼和心痛,甚至痛得暈厥,或許告訴他真相是必要的。

他歎了口氣,輕輕撫摸著顧希言的頭,示意他坐下。

顧希言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的坐下。

顧黎從抽屜中取出一個小箱子,遞給顧他。

他坐在顧希言旁邊,開口道:“言言,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嗎,讓哥哥來告訴你吧。”

三年前,顧希言被顧黎救回來時,他身上的魚鱗大片脫落,鮮血淋漓,指甲斷裂。

人魚在岸上是非常脆弱的,受到任何傷害,要是處理不及時,會留下不可逆的後果。

那時,顧希言在營養液中躺了十天,卻沒有任何好轉的跡象,家人都感到十分焦慮,害怕他再也醒不過來。

或許是他也不想死吧,一個月後他蘇醒過來。

雖然身體仍然脆弱,但在經過一段時間的精心嗬護後,他成功度過了危險。

然而,那次綁架事件對顧希言的心理造成了嚴重的打擊,精神出現了問題。

他始終保持清醒不敢入睡,因為他隻要一閉眼就會陷入那個揮之不去的噩夢。

他甚至不願出門,不願見任何人,因為一些小事情就會刺激到他,使他的崩潰。

看著這樣的顧希言,顧卿塵和顧黎等人感到十分心疼。

他們嘗試過各種方法,但都無濟於事。

最後,顧黎提議使用家族秘術——將顧希言痛苦的記憶封印起來。

這是人魚家族獨有的秘法,可以將人的記憶封印起來,就像從未發生過一樣。

一開始,他們對此有所猶豫,因為這個秘法的副作用很大。

封印起來的記憶很少有人能夠記起來,即使記起來也會模糊扭曲。

強行打開這些被封印的記憶,甚至可能會對生命造成百倍的反噬,讓人痛不欲生。

而且這個秘法還有一個缺陷,就是封印起來的記憶可能會出現失誤,將不該封印的記憶封存起來。在實施過程中需要格外小心和謹慎。

可是,顧希言的心理問題日益嚴重,已經到了自我傷害的程度。

考慮到他的身體可能無法持續承受不良狀態,他們決定了。

在一個風雨交加,月黑風高的夜晚。

他們回到深海,啟動了秘術。

他們成功了,成功將顧希言內心的恐懼封印起來,卻未曾想祁禮有關於的記憶,也被一並封印。

顧希言忘記了與祁禮有關的種種記憶,就像從未有過這一個人的存在。

顧父顧母他們對於祁禮的印象,僅停留在聽說過的信息上,對他的好感並不多。

並且,那段時間祁禮未婚妻的傳聞鬨得沸沸揚揚,他們對他持有負麵評價。

他們認為祁禮隻是玩玩而已,他們不能讓顧希言受傷。

而且如果不是因為祁禮,顧希言也不會遭遇那場意外。

所以他們認為這就是一件好事,也就默契的不再提起。

在那之後,顧希言逐漸康複,變得活潑愛笑,仿佛重獲新生。

顧黎和家人對此感到欣慰,他們一致決定將此事深埋在心底。

如果不是顧希言主動詢問,顧黎也不會透露真相。

顧希言陷入了沉思,原來祁禮說的都是真的,他們曾經深愛過。

他打開箱子,裡麵是一張他和祁禮的合影,背景是書房。

照片中的祁禮神情專注地看書,顧希言則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扮鬼臉。

儘管照片因為水的浸泡有些模糊,但依然能看清兩人的模樣,以及顧希言滿含愛意的眼神。

他輕輕撫摸著這張照片,儘管他沒有記憶。

但他能感受到當時拍攝這張照片時,他應該是帶著開心和捉弄的情緒,同時也帶著留念的心情。

“言言,對不起,我們瞞了你那麼久,現在你確實應該知道真相。”顧黎帶著歉意說道。

“沒事的,哥哥。”顧希言回應道,“你們是為了我好,我不怪你們。”

若不是有哥哥和爸爸媽媽,他現在可能已經變成小魚乾了。

而且現在也挺好的,至少他已經知道了祁禮對他是一心一意的。

“言言,你現在有什麼打算?”顧黎擔憂地問道,“我們擔心你會受到傷害。”

第一百二十章 你…你怎麼突然親我

顧希言小心翼翼地將照片放回箱子,抬頭堅定地看著顧黎,說道:“哥哥你放心,他不敢欺負我,而且我可不是戀愛腦。”

看到顧希言一副胸有成竹、無所畏懼的樣子,顧黎也放下了心。

畢竟如果他們強行分開,也是不現實的事情。

隻要言言能夠開心就好,至於祁禮,如果他真的敢辜負言言,那他也不會放過他。

“對了,關於你和祁禮在一起的事情,暫時不要告訴爸媽。我怕他們會生氣。”顧黎提醒道。

顧希言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他神秘兮兮地說道:“嘿嘿,哥哥你不說,他們也不會知道的。”

見哥哥都已經知道了,顧希言也不再隱瞞,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嘿嘿,哥哥我想搬出去住。”

顧黎聽到後,停頓了一下,然後抬手敲了敲顧希言的腦袋,“好啊,你現在談個戀愛,居然還要和他同居。”

聽到“同居”這個詞,顧希言的臉瞬間漲紅。

他捂著腦袋,有些結結巴巴地回答:“我…我們已經在一起了,這個應該也是可以的吧。”

顧黎皺起眉頭,罕見地生氣了。

他抬手又要給顧希言的腦袋來一下,說道:“他讓你搬過去和他住,你就搬過去,你不怕他對你有圖謀不軌?”

顧希言被嚇得後退一步,帶著幾分委屈的神色說道:“不會的,我覺得他不像那種人,他不會做出傷害我的事情,就算他真的有所圖謀,他也會先征求我的意見的。”

聽到這番話,顧黎無奈扶額。

剛剛才說自己不是戀愛腦,結果他們才在一起多久,他就這麼維護他。

這讓他不禁有些擔憂言言真的不會吃虧嗎?

見顧黎不願意答應,顧希言拉住了顧黎的衣角,帶著些許撒嬌地說道:“哥哥,你看,我搬過去和他住,這樣我們就能更了解他的為人和生活習慣。

這樣我才能知道我們是否適合在一起,如果真的不合適的話,我還可以及時抽身。你說對嗎?”

聽到顧希言不理性的分析,顧黎真想打開他的腦袋看看裡麵裝的是什麼。

他歎了口氣,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好吧,但你要小心,有什麼不對勁的情況立刻告訴哥哥。不要一個人扛著。”

見哥哥答應了下來,顧希言立刻收起了可憐兮兮的表情。

換上了一副甜美的笑容,撲到顧黎身上,甜甜地說道:“謝謝哥哥,哥哥你真的太好了,我好愛你哦。”

做完了表麵功夫,顧希言立刻從顧黎身上跳開,“那我去收拾行李了。”

看著顧希言迫不及待的樣子,顧黎心中不禁有些傷感,“唉,言言長大了,要離家了。”

次日,祁禮來到顧家接顧希言,顧希言的行李著實不少,大箱小箱堆得滿滿當當。

“哥哥不要太想我喲,反正每天都能見。”顧希言調皮地說道。

顧黎微笑著回應,“好好好,我不會想你的。”

“顧總放心,我會照顧好言言的。”祁禮接過顧希言的行李,然後對顧黎說道。

他語氣真誠,態度誠懇。

對於祁禮,顧黎隻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而關心顧希言。

對於以前的合作關係他還會正眼看待,但現在祁禮拐走了他的弟弟,還想要好態度?想都彆想。

顧希言是一個成年人,顧黎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太陽曬了你就先去車上坐著吧,我有些話要對祁總說。”

顧希言看著被烏雲遮蓋的太陽,有些疑惑,這都不曬了。

但看著眼前的哥哥,他還是乖乖的上了車。

顧希言離開前,特意看了祁禮一眼,祁禮對他笑了笑,示意他不用擔心。

顧黎看了看坐在車上對他傻笑的顧希言,語氣帶著一絲危險,“不要讓我知道你欺負言言。”

祁禮的視線也看著車上的顧希言,回應道:“顧總,請放心。”

祁禮同樣看向車上的顧希言,他笑著,“嗯,顧總放心。”

在車上,顧希言倚靠在祁禮的肩膀上,他問道:“我哥哥和你說了些什麼?”

祁禮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寵溺顯而易見,他輕刮顧希言可愛的小鼻子,回答道:“嗯,你哥說你脾氣有些古怪,叫我需要忍讓一些。”

顧希言坐直了身子,他的語氣略顯嬌嗔地反駁道:“不可能,我哥哥絕對不會說我脾氣壞,肯定是你這麼認為的。”

他抱起手臂,偏過頭,氣呼呼地說道,“居然覺得我脾氣壞,我不理你了。”

他的臉頰白裡透紅,看起來就像一個小湯圓一樣誘人。

祁禮看著他,心一動,他沒有忍住,親了他鼓起來的小臉蛋一口。

這和他的想象一樣,軟軟的滑滑的,就像小湯圓一樣口感獨特。

顧希言有些懵懵的,他捂著臉轉過頭,漂亮的眼睛瞪著他。

他結巴著問道:“你…你為什麼突然親我?”

祁禮解釋道:“因為你看起來很可愛,我沒忍住就親了你。”

顧希言沉默了,被誇了,他心裡有些開心,但被偷親的行為還是讓他感到困擾。

不過,他還是覺得被誇可愛是件好事。

他在糾結了一會兒後,秉持著自己不能吃虧的原則,朝祁禮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靠近一些。

祁禮不明所以地坐近了一些。

顧希言嘟起嘴巴親了他一口,然後說道:“好了,這次就算扯平了。下次再讓我發現你偷偷親我,我會狠狠地揍你的。”

在他看來,這隻是個普通的互動,但在祁禮眼中,這無疑是一次福利的享受。

顧希言的性格雖然有所變化,但他依舊保持著那份純真而可愛的特質。

祁禮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精明,他沒有理會顧希言的警告,反而深情地捧起他的臉,輕輕地吻了上去。

這個吻輕柔得如同珍視著一份寶貴之物,細致入微地雕琢著他的唇瓣。

司機見狀,也適時地升起擋板,避免不必要的乾擾。

這個吻的力度很輕,宛如一隻蝴蝶輕輕落在花蕊上,充滿了溫柔與嗬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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