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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小魚飛奔回家

為期三天的海邊蜜月結束,在此之間最開心的莫過於顧希言。

他不是在沙灘上和小螃蟹玩,就是在海底和小螃蟹玩。

可以說他玩的不亦樂乎,甚是開心,要是沒有後麵那一頓腰痛的話,他可能更開心。

清晨,祁禮起床洗漱完成。

顧希言才迷迷糊糊睜眼,他看著床邊穿衣服的祁禮。

他眯了眯眼,“你今天要上班嗎?”他問。

祁禮俯身在其額頭親了,回答道:“嗯,今天在不上班,他們該不開心了。怎麼樣好些沒,腰還疼不疼?”

祁禮已經在家陪了顧希言一周,公司股東雖然不好說什麼,但明裡暗裡還是有暗示他。

一說到他腰還疼不疼,顧希言就生氣。

怕他疼,還那麼用力乾嘛?祁禮就是個偽君子。

“好了好了,你再睡一會兒,晚上下班給你帶好吃的。”祁禮哄著,又親了親小魚的嘴角。

“嗯。”顧希言悶悶的應著,又暈睡過去。

祁禮將被子給他蓋好,出門工作。

李秘書注意到,自家老板今他上班時的狀態非常好,如沐春風,春風得意。

這讓他不由猜想,難不成老板和小少爺是不是已經和好了?

電話鈴聲將顧希言從睡夢中喚醒,他眼睛微微睜開,迷迷糊糊的接通電話。

“爸媽下午三點飛機落地,你快回來,不要讓他們知道你和祁禮在一起。”顧黎的聲音在電話中響起。

“什麼!”顧希言睡意全無,看了眼時間。現在都一點了,死了死了來不及。

他連忙回應,“回去回去,我現在就回去。”

他坐起身,開始快速收拾行李箱裡的衣物,時間緊迫,得快點。

“言言,黎黎,媽媽好想你們。”海棠一出現在機場站台上,就看到兩個寶貝兒子在不遠處等她。

她把手裡的東西交給顧卿塵。

“言言,黎黎媽媽好想你們。”她邊說邊走向顧希言和顧黎,將他們緊緊地擁入懷中。

“媽,你總算回來了,我也好想你。”顧希言撒嬌道,“這次出去有沒有帶好吃的回來給我?”

海棠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腦袋,“當然啦,我怎麼會忘記我的寶貝兒子。”

她又轉向沉默的顧黎,“大寶貝你也有哦。”

顧黎沒有回應,他的視線落在海棠的頭發上,輕聲問道:“媽,你的頭發是怎麼回事?”

海棠出國一趟,除了遊玩之外,還染了一頭引人注目的粉色頭發。

麵對兒子的質問,海棠的眼神有些飄忽。

她害怕他這個兒子,原因之一就是海棠其實更像一個孩子氣的人。

什麼都想嘗試,而顧黎則像一個長輩一樣管著她。

顧希言並沒有聽出顧黎話裡的暗示,反而一臉向往地說道:“哇,媽媽,你的頭發好酷啊,我好喜歡。”

“是吧,是吧,等回去了,媽媽給你也染一個,我們母子直接發色一樣。”海棠高興地說道。

顧希言樂嗬著,“好啊好啊。”

看著兩人興致勃勃地聊著,顧黎臉色更沉了,“媽?”

聽到自己兒子有些生氣的聲音,海棠沉默了。

她知道兒子擔心是為了她好,但是她也想放縱一下自己。

她推著兩個兒子往前走,試圖轉移話題,“哎呀哎呀,不要說這些了,媽媽累了。我們快回去吧。”

其實顧黎並不是因為她的頭發而生氣,而是考慮到人魚皮膚脆弱。

如果染發膏質量不好,過敏了就不好了,他不想讓海棠承受任何不必要的痛苦和風險。

全程,顧卿塵都說不上一句話,他就像外人一樣。

他默默的推著行李跟著上去,或許這就是老父親的待遇吧。

“爸,我來吧。”顧黎接過他手中的行李。

顧卿塵心裡一暖,他的兒子心裡還是有他的感動。

“言言,你去祁市的工作如何了?一切都順利嗎?有沒有什麼不愉快的事情發生?”車上海棠隨口問道。

顧希言雖然早已知道父母會問他這個問題,但他心中還是難免有些緊張。

顧黎透過後視鏡,看著緊張的小魚,也想知道他這個好弟弟會怎麼回答。

顧希言搖頭,故作輕鬆地笑了笑,“放心吧,他們都不敢欺負我的。”

聽到他的回答,海棠鬆了口氣。她說道:“那就好,我們除了合作關係之外,儘量不要和他們有過多的接觸。”

“沒錯,言言,你媽媽說的對。祁市並非善類,我們得小心行事。”坐在副駕駛位的顧卿塵補充道。

顧希言很想告訴他們,其實祁禮人真的很好,他肯定不會辜負自己。

但他又怕父母不相信,萬一將他和祁禮的關係泄露出去,反而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他點點頭,“嗯嗯”地應著,笑得單純,一副乖巧聽話的樣子。

看到他的回應,海棠和顧卿塵都放下心來,還好兒子聽話。

他們了解顧希言,知道他是個懂事的孩子,也知道該怎麼處理自己的事情。

一路上,車內氣氛漸漸變得輕鬆起來,話題也轉向了其他事情。

彆看顧希言表麵樂嗬嗬,內心早已死去。

若爸媽得知他並未遠離祁禮,反而和他在一起,恐怕心都要碎了。

他不敢讓任何人知道,必須將這秘密守護到底,要不然他會死翹翹的。

雖然暫時未被發現,但他忘了告訴祁禮,他回家了。

於是,當祁禮下班歸來,隻見房間淩亂,衣櫃空空如也。

小魚的衣服,如同被洗劫一空,隻剩下零星幾件。

祁禮心中升起不祥預感,難道言言又一次逃走了?

可是清晨他們還相擁在一起。

他不信,他不信他的言言不要他。

他撥打電話,卻無人接聽。就當他再要撥打時,微信的消息跳了出來:

小笨魚:【請彆再打電話,我在家,晚點再向你解釋。】

短短幾字,卻如同一劑定心丸。祁禮回複:【好的。】

不知為何,他心中的憂慮一掃而空,因為他的言言沒有離開他。

他隻是回家了,沒有不要不要他。

隻要他不離開,就一切都安好。

另一邊,海棠正在分著帶給顧黎和顧希言的禮物。

吃的玩的一大堆。

顧希言看得眼花繚亂,他都好喜歡。

“對了,還有這個。”海棠從包裡掏出一副麵具。

顧黎和顧希言一同後退一步,異口同聲喚道:“媽,這個您留著吧。”

海棠手中的麵具,如同懶羊羊的發式,美麗而獨特。

然而,他們連連搖頭,表示不要這個。

看著他們如此抗拒,海棠心中不禁疑惑起來。

這麵具這麼好看,他們兩個兒子為何不懂欣賞呢?

算了,既然他們不要,那就她和老顧一起帶吧。

一旁看戲的顧卿塵,沒有猜到海棠的心思。

家庭氛圍其樂融融,溫馨而美好。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打破了這份寧靜。

顧希言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人,臉色瞬間變得緊張起來,他甚至直接按斷了電話。

海棠好奇地問道:“言言,誰啊?你怎麼不接他的電話?”

顧希言淡定地回答:“推銷的。”

見狀,海棠也不再追問,繼續分配禮物。

顧希言見他們沒有注意自己,趁機躲到角落裡發消息,為了不再被打擾。

他乾脆把手機關機。

第一百四十二章 想我了嗎?

顧希言趁著他們不注意,趕緊溜之大吉。

他心中默默祈禱:“願哥哥一切安好。”

回到自己的房間,他疲憊地倒在床上。

手機上的信息寥寥無幾,隻有祁禮發來的那隻小豬的疑問表情包。

看著那隻粉嫩的小豬,顧希言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他撥通了電話。

“喂……”

電話那頭是祁禮平淡的聲音,“我在。”

他聽到祁禮的聲音,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嘿嘿,是不是想我了?”顧希言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仿佛能溫暖人心。

“是的,想你。”祁禮的聲音裡充滿了真摯。

聽到這個回答,顧希言的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他輕聲笑道:“那隻要祁寶寶乖乖的,三天後我就回來了。”

電話那頭的祁禮沉默了片刻,然後回答道:“我會乖乖的。”

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就像答應承諾的乖寶寶。

顧希言嘴角勾起的弧度更加明顯,他翻了個身,開始講述今天發生的事情。

祁禮在電話那頭靜靜地聽著,顧希言的父母從國外旅遊歸來,會待上三天。

三天後,他們將前往下一個國家。

在這期間,顧希言必須留在顧家,扮演一個乖巧的兒子。

以免讓他們發現他已經搬出去,甚至與祁禮這個不太靠譜的人談起戀愛。

每當想起父母對祁禮的評價,顧希言總是忍不住想笑。

他的笑聲隱約響起,充滿著肆無忌憚。

電話那頭的祁禮臉色一沉,他的言言嘲笑他,他顯然有些不開心。

而且,他將要三天都看不到他的言言,這讓他更加鬱悶。

聽著電話那頭突然的靜默,顧希言的笑聲也停止了。

他小心翼翼地試探,“你生氣了嗎?”

片刻的沉默後,那邊回答,“沒有。”

沒有?顧希言心中疑惑。

他嘗試視頻電話,但申請了很久都沒有反應。

他疑惑地搖了搖手機,奇怪了,怎麼還沒有接通?難道是沒有網絡了嗎?

正當他準備退出重新撥打時,視頻電話終於接通了。

祁禮身穿淡黑的綢麵睡衣,安靜而端正地坐在書桌前。

他的身影映在昏黃的燈光下,那般柔和,那般深沉。

看著他如此專注的樣子,顧希言的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笑意。

那是久違的,深深的,像海洋深處一樣的笑意。

祁禮的身體微微前傾,黑色的絲綢睡衣貼著他的身體,微微露出那有料的身材。

那份沉靜與堅韌交織的魅力,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顧希言的眼眸微微動了動,湊近屏幕,小聲道:“那個小祁子啊,你拉開一點給朕瞅瞅嘞,朕想你想得心裡癢癢的。”

小魚宮鬥劇看多了,說話也跟著調調一樣,還給祁禮專門起了個外號叫小祁子。

雖然祁禮不是很喜歡這個稱呼,但小魚喜歡這樣稱呼他,所以也樂意順從。

聽著壞魚這不著調的話語,他無奈地笑了笑,乖乖解開兩個扣子。

屏幕中透過的春光讓顧希言眼睛一亮,口水都要流出來了,“甚好甚好,皇後的姿色真是美不勝收。”

祁禮順著他的話問:“臣妾的姿色再美,皇上可有心動?”

顧希言擦了擦口水,回答說:“當然心動,當然心動。”

祁禮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那,三天後回臣妾侍寢如何?”

“好,甚好。”顧希言沒等他解釋就答應了。

回過神來,他意識到自己又被祁禮套路了。

不過,既然這是他給的特權,他也樂意配合。

“好啦好啦,咱們正經點。”顧希言略顯正經,但說到後麵又忍不住笑了。

其實從頭到尾正經的隻有祁禮。

“言言,你三天後真的會回來嗎?”他的聲音中帶著一點不確定和失落。

顧希言的笑意斂去,神情變得認真起來,他注視著對麵祁禮的表情。

他的稍作停頓,讓祁禮的心跳加速,仿佛懸於懸崖邊緣。

看到對麵男人緊張的神情,顧希言儘力壓製住笑意。

坦誠說道:“我當然會回去,現在我是你的男朋友,更何況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入睡。”

顧希言的話語如詩一般真摯,沒有一絲笑意。

當聽到小魚的肯定答複,祁禮的心情放鬆下來。

他的聲音如同湖麵般平靜,“嗯,我會等你。”

“不過,你回到家,發現我不在,東西也沒有的時候,你有沒有很慌呀?”顧希言好奇地問道。

祁禮沉默了片刻,然後點頭,“有,我害怕,我以為你不再需要我了。”

顧希言的內心湧起一陣歉意,他沒想到事情會如此發展,他本應提前告知的。

“對不起。”他輕聲說道,“我下次會提前告訴你的。”

“嗯。”

他們的話題持續了很久,彼此都不願結束這次通話。

顧希言看了眼時間,已經晚上12點了,祁禮明天還需要上班,不像他。

可是他好想這樣看著他,他看了看對麵的男人,祁禮也在看著他。

他們此刻就像隔了最遙遠的距離,彼此相戀卻碰不到彼此。

“你困了嗎?”顧希言問。

“沒有。”祁禮反問,“你呢?”

顧希言思考片刻,認真回答,“我有些困的,可是我又不想掛電話,要不然咱們通個電話睡覺吧。”

“好。”祁禮應著。

他們將手機放在床邊,顧希言輕聲道:“晚安。”

“嗯,晚安。”

顧希言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入睡了。

祁禮靜靜看著屏幕裡的小魚,他也開始進入夢鄉。

他們不在彼此的身邊,卻又恍惚彼此都在身邊。

“言言起床吃早餐啦。”海棠輕敲房門,聲聲細語的呼喚著。

聽到聲音,顧希言慢悠悠的爬起身應著,“好的媽,我就下去。”

“早。”一道熟悉悅耳的聲音響起。

顧希言打瞌睡消散了,他拿起手機,祁禮此刻的環境應該是在辦公室。

他有些意外聲音中帶著欣喜,“你沒掛呀?”

祁禮放下手中的東西,笑意盈盈的看著蒙蒙的小魚,“言言都沒掛,我怎麼敢?”

這話讓顧希言的心情甚好,也是畢竟他是老大嘛。

他們又膩歪了一會,還是海棠再一次的呼喚,他們才依依不舍的結束。

祁禮:“言言,你先去吃早餐,彆餓著。”

“好的。”顧希言應答著,他輕輕揮了揮手,“再見。”

視頻掛斷,一時間,兩人都看著屏幕上的掛斷標誌,心中卻莫名感到一陣空落。

顧希言收拾一番,下了樓。

為了陪伴海棠,顧黎也跟著請了假,沒有去公司。

“爸爸媽媽,哥哥早。”顧希言一一打招呼,坐到餐桌前,拿起東西開始吃了起來。

顧黎、海棠以及顧卿塵,都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畫麵中洋溢著融融的家庭氣氛。

然而,門外的響聲打斷了這份寧靜。

海棠看著外麵站著的蘇杭,有些意外。

“你好,找誰?”她問道。

麵對海棠的問話,蘇杭先是愣了一下,“姐…姐姐,你好,我叫蘇杭,是黎黎的男朋友。”

他遲疑地解釋道,“我今天過來拜訪顧總和顧夫人。”

海棠聽後,短暫的沉默了片刻。

在這短暫的沉默中,蘇杭感到了來自海棠的審視。

他緊張得連說話都變得磕磕絆絆起來。

他以為顧家隻有黎黎和小言,沒想到還有個姐姐。

第一百四十三章 蘇杭到訪

海棠的反應似乎有些遲緩,但她的笑容卻如春日暖陽,親切地拉著蘇杭的手。

“你就是黎黎的男朋友呀?看著真乖,真帥氣,我是黎黎的媽媽。”

蘇杭被這突如其來的稱呼弄得有些措手不及,看著麵前年輕如姐姐的母親。

他甚至有些語無倫次,“姐……伯母?”

海棠對這些倒不是很在乎,“沒關係,你想怎麼叫都行,我並不在意這些。”

她帶他來到了客廳,“黎黎你對象來了,快來。”

正在吃早餐的顧希言看到來人,驚訝地喊道:“大哥哥?”

顧黎顧卿塵同時回頭,顧黎的心裡一驚,“他怎麼會來了!”

蘇杭微笑著一一打招呼,“黎黎,小言,顧總,早。”

海棠在旁邊看著這一切,眼中滿是欣賞。

她看向顧卿塵輕聲說道:“你們認識?”

顧卿塵笑著點頭,“蘇總,就是經常提起的那位蘇裡總裁。”

“哪裡哪裡,伯父您過譽了。”蘇杭謙虛地回答。

這一幕讓海棠感到意外又欣喜。她拉著蘇杭來到沙發坐下。

蘇杭坐在中央,神情拘謹,宛如一隻被盤問的小狗。

“小蘇啊,你今年多大了?和黎黎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麵對海棠的提問,蘇杭無奈地看了顧黎一眼,似乎在尋求幫助。

顧黎歎了口氣,點了點頭,蘇杭這才逐一回答。

今天,蘇杭特意換上了一套乖巧溫順的服飾,與他平日裡張揚肆意的風格大相徑庭。

此刻的他,更像一個小媳婦,大哥哥的形象在這一刻消失無蹤。

“對了姐姐,我還給你帶了禮物。”蘇杭說著,拿出了禮物。

海棠有些不好意思地接過禮物,道:“小蘇,你來就來,還帶什麼禮物。”

“這是小輩的一片心意,姐姐快看看喜不喜歡。”

海棠不再推辭,打開盒子,裡麵是一條鑲滿鑽石與寶石的項鏈。

陽光折射在上麵,發出的光亮如同繁星點點,美不勝收。

沒有女孩子不喜歡這樣的禮物,海棠被深深地吸引了。

顧黎看到媽媽如此喜歡這份禮物,知道她一定很開心。

兩人越聊越投機,顧黎在一旁靜靜地看著。

海棠越看這個小夥子,心中的滿意之情愈加強烈。

蘇杭長得俊美,家世顯赫,性格溫柔,對黎黎也是嗬護有加。

“那麼,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呢?”她好奇地問道。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顧黎率先反應過來,驚呼道:“媽!”

結婚?他們都沒有發展到那一步好嗎?

然而,蘇杭卻顯然將這句話聽得進去。

他的臉色微微泛紅,輕輕地回答道:“這得看黎黎的意思了。”

顧卿塵與海棠不同,他對蘇杭也是有所了解的。

在眾人之中,蘇杭的名聲雖然算不上是壞的,但也絕對不是好的那一類。

人們對他總是有諸多猜測和揣測,他的成功是眾所周知的,但他個人的感情生活卻很少有人知道。

“蘇總,你真的喜歡我家黎黎嗎?”顧卿塵問道。

對於蘇杭的感情問題,顧卿塵還是有些擔心的。

畢竟蘇杭的名聲並不算好,他不知道他對自己兒子到底是真心喜歡還是玩玩而已。

因此他提出了這個問題,希望得到一個明確的答案。

蘇杭也知道這一環節肯定要來,不過他早有準備。

他倒出一堆合同,那上麵是他對黎黎的真心。

“顧總,你請放心,我對黎黎,是真心的。”他說道,眼中閃爍著堅定。

他願意將蘇裡的股份,他名下的房產和車輛,所有的一切,婚前都會找律師做好公證。

隻要他在婚姻中有任何違背道德的行為,他的所有財產將會無條件地歸屬於顧黎。

看著桌上的一大堆資料,又看了看蘇杭那真誠的眼神,顧卿塵沉默了。

看來他是個戀愛腦啊。

顧黎看著這一切,微微驚訝。

他知道蘇杭喜歡他,願意無條件地將他的東西給他。

但這一切,他真的要全部放棄嗎?他難道一點都不留戀嗎?

對於蘇杭來說,隻要有顧黎在,這些身外之物又何足掛齒?

顧黎是他從小就向往的人,他又怎會放手?

而且他相信,黎黎不會讓他流落街頭的。

海棠有些困惑,他推了推顧卿塵,不解地問:“孩子他爸,你這是怎麼了?怎麼讓孩子出錢呢?這應該是我們出啊。”

哪有自家兒子娶媳婦要娶媳婦拿錢的道理。

顧卿塵沒有回應,無奈的看向海棠,他是不是應該說她反應太慢了?

海棠看著他的眼神,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等等,他兒子不會是……

她偏頭有點不敢置信的看著蘇杭。

蘇杭穿著一身白色衣服,乖乖巧巧的坐在他顧黎身邊,顯得那麼嬌嫩。

而自己的兒子,矜貴清冷。

顧黎咳嗽了一聲,點點頭示意母親,她的想法是對的。

蘇杭依然帶著無辜的笑容,內心卻已經翻湧著驚濤駭浪。

黎黎母親似乎是誤會了什麼,他不會被趕出家門吧?

海棠沉默了一會兒,尷尬地笑了笑。

她一直以為兒子會是上麵的,沒想到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不過她並不在意,接受了這一事實。

畢竟,誰讓她那麼喜歡蘇杭這個孩子呢。

“這也不是什麼大問題。”海棠看著全場,聲音溫柔,“小蘇,我單方麵同意你們的婚約,找個好日子,讓兩家人見個麵吧。”

此話一出,全場一片寂靜,仿佛時間停止了一般。

“媽媽!”

顧黎著急大喊,他覺得自己腦袋好痛,要裂開。

他原以為蘇杭會冷靜一些,畢竟在處理感情問題上,他一向理智。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蘇杭同樣執著,“姐姐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好黎黎。”

“都是一家人,喊什麼姐姐。”

蘇杭連忙改口,“好的,媽媽。”

顧黎愣愣地望著眼前的二人,這兩個仿佛在唱著獨角戲,搞什麼飛機啊?

當事人還沒有同意呢,一切進展得是不是過於神速了?

顧卿塵在他耳邊悄悄道:“兒子啊,我看蘇杭也是個戀愛腦,你就同意了吧。”

“爸?”

顧卿塵還想勸說的話,在兒子的怒目而視下,無奈地咽回了腹中。

好吧,好吧,他不再多言。

這亂套的局麵,讓顧黎感到頭疼,那兩個隻看利益的人,就這樣將他輕輕鬆鬆地賣了。

在場五人中,有四人的臉上洋溢著歡笑:

顧希言在一旁看戲,樂在其中。

顧黎幽幽看了蘇杭一眼,還在侃侃而談的蘇杭,感覺身上像被無數針紮一般。

他搖了搖頭,應該是錯覺吧。

顧黎歎氣,裝傻是吧?到時候不給他一點教訓都不行。

不過,他們很快意識到,長時間的陸地生活,讓他們幾乎忘記了他們是人魚,而不是真正的人類。

海棠:“黎黎啊,小蘇是人類對吧?”

顧黎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

氣氛有些凝重,海棠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知道兒子是喜歡蘇杭的,這一點從他的眼神中就能看出。

但是他們在一起之後的問題,並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

都怪她今天興奮過頭了,沒搞清楚情況。

“媽,沒事的,我們可以簽訂契約。”顧黎說道。

“可是……對你身體傷害很大。”海棠還是有些不放心,想要再勸說。

顧黎倒不是很在意,“媽媽,幾十年的時間很長,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我還有你爸爸和言言呢。”

他的意思很明顯,他不在乎以後的結果,他們有幾十年的時間可以在一起。

海棠和顧卿塵對視一眼,默認下來。

“你都不知道,大哥哥庫庫把房產證和那些合同拿出來的時候,我爸爸媽媽的表情,簡直難以形容,連我都覺得震驚。”小魚絮絮叨叨的說著。

祁禮一邊處理事情,一邊回應著小魚,“這麼厲害嗎?”

“是的,然後我爸爸媽媽當場就同意了大哥哥的婚禮。

把哥哥都嚇到了,哈哈……”他回想起顧黎錯愕的表情,忍不住想笑。

他是第1次見哥哥如此無措的樣子。

這一刻,祁禮的手頓了頓。

他看向屏幕裡的小魚,突然說道:“我們將來也會結婚。”

小魚被祁禮突如其來的宣言弄得有些懵,“啊?”

“當然……”他的話語在半空中突然中斷,臉上浮現出一抹紅暈。

他低下頭,將臉埋在被子中,避免被祁禮看見。

啊!他在說什麼?

好害羞,總是套他的話。

聽到小魚的回應,祁禮的嘴角勾起一抹寵溺的微笑,“好,我們將來也要結婚。”

“誰…誰說要和你結婚了!不要臉。”小魚結結巴巴的反駁著。

“好好好,沒有說就沒有說。”祁禮笑著附和顧希言的說法。

既然他已經知道小魚的真實想法,那他的小魚還是要哄著的,等一下生氣了就不好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一個半想

“哼。”顧希言輕輕地哼了一聲,對於祁禮的調侃,他選擇了忽視。

他再也不要理他了,生氣。

然而,兩分鐘過去,看著祁禮沉默不語沒有和他說話的意思,他的防線開始崩潰。

終於,他主動打破了沉默,輕輕地問道:“你在忙什麼呢?”

“在工作。”祁禮簡潔的回答,一如既往的專注。

對於這個大忙人來說,工作似乎是他生活的全部。

顧希言心裡不由得歎了口氣,工作工作又是工作,他好像有完不成的工作。

他想要抱怨,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他想了想,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看到祁禮真的在全神貫注地工作,顧希言也不再打擾他。

他將手機輕輕放下,拿起平板,開始了他的畫稿。

兩個人,一個手機,一個平板,形成了一幅獨特的畫麵。

顧希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他最近在嘗試珠寶設計。

他並沒有嘗試過這個領域,隻是蘇杭說他的手很適合畫畫,或許真的可以在這上麵有所作為。

他也想看看自己在這上麵是否真的有天賦。

說不定他真的可以成為一名小有名氣的設計師。

當祁禮完成手頭的工作抬起頭時,看到的是顧希言仍在專注地鑽研著。

這一刻,祁禮感到了一種深深的共鳴和欣賞。

他明白,無論未來會怎樣,顧希言都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顧希言咬著指甲,眉頭緊鎖,手在平板上麵輕輕遊走,又停滯不前。

他的臉龐上,糾結、無奈的情感如濃墨重彩般渲染開來。

他輕輕抬手,在上麵勾勒出幾筆,然後又停了下來,陷入深深的沉思。

他的眼睛,總是閃爍著期待和向往,他對世界的一切都懷有夢想和憧憬。

當他全神貫注時,那種狀態與日常的嬉皮笑臉截然不同。

平日裡,他總是笑容滿麵,像個無憂無慮的孩子。

然而,當他專注於某件事情時,那份認真,那份執著,讓人動容。

這讓祁禮想起了小魚在蘇杭公司工作的日子。

小魚雖然懶散,身體又不太好,但在工作上卻從未懈怠。

每天下班後,他都會累得昏睡過去。

那個冬天,外麵氣溫零下幾度,他被凍得感冒發高燒,但他從未抱怨,也從未訴苦。

他隻是默默地哭泣,窩在祁禮懷裡要他抱抱他、哄他、安慰他。

隻要他那樣做了,小魚又會立刻滿血複活,繼續一天的奮鬥。

祁禮心疼他,想讓他在家中好好休息。

但他卻堅決不肯,那時的小魚總是笑的甜甜地告訴他,他要努力配得上他。

顧希言的靈感在幾分鐘的寂靜後如泉水般湧出,他迅速地投入到創作中。

祁禮靜靜地注視著他,他的顧希言總能吸引他的目光,無論何時。

“搞定!”顧希言放下手中的工具,伸展了一下懶腰,如同一隻滿足的小貓。

他抬眸,看見視頻那頭的祁禮滿含溫柔和寵溺的目光。

他拿起手機,精致的臉龐在屏幕上放大,他笑著問道:“你是不是一直在看我?”

祁禮毫不掩飾,“是的,這麼可愛的小魚,怎麼忍得住不看呢。”

顧希言的臉微微泛紅,他喜歡祁禮的甜言蜜語。

祁禮在珠寶設計這方麵也有所研究,於是他邀請祁禮對他的稿件進行評價。

他將畫稿翻轉過來,上麵是他精心創作的作品。

他期待地問道:“祁總,您能評價一下嗎?我總感覺有些地方不太對勁。”

祁禮凝視著畫稿,他在思考如何回答。

在顧希言即將失去耐心,快要發火的時候,給出了答案。

他說:“整體來看很不錯,但言言你的腦洞太大了,項鏈上堆積的元素過多,是導致這幅畫感覺怪異的原因。”

顧希言聽後有些懷疑,他再次仔細審視畫作,好像確實如祁禮所說。

“那好,我這就去改一下。”他迅速行動起來。

祁禮的評論其實有些保守了,小魚的想象力真是無比巨大。

項鏈上的元素之多,令人讚歎。

一條項鏈,上麵掛著的五個吊墜,每個吊墜的圖案都各不相同,小豬、小魚、小羊,仿佛動物世界的大聚會。

然而,他的畫工還處在未成熟的階段,畫的動物們或多或少都有些不像,甚至有些滑稽和醜萌。

祁禮當然不能把這些缺點全盤托出,否則他的小魚發起火來,他可要遭殃了。

兩分鐘後,顧希言再次將修改過的畫稿交到祁禮麵前。

如預期一樣,這次又是長時間的沉默。

顧希言已經儘量簡化元素,但一條項鏈上卻有五隻小豬,這確實有點離奇。

祁禮的嘴角微微抽搐,他儘力忍住笑意。

但他的小動作還是被顧希言捕捉到了,“你是不是在笑我?”

看著小魚因生氣而鼓起的臉蛋,祁禮咳嗽一聲,恢複了一貫的平靜。

他解釋道,“怎麼會呢,我隻是覺得言言的畫作非常出色,我是出於讚賞的笑容。”

“真的嗎?”顧希言似乎並不信任他的解釋。

他的笑容,真的隻是發自內心的嗎?為什麼他怎麼看都更像是在嘲笑啊。

“真的。”祁禮肯定道。

顧希言看著他,決定暫時相信他。

如果他真是在嘲笑,那他就將他暴打一頓。

“那你對這次的有什麼建議嗎?”他問道。

“沒有,非常出色,完美無缺。”祁禮這次是真的一點都不吝惜溢美之詞。

顧希言認真的說道:“那當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誰。”

不行,他要叫哥哥給他批量生產。他都不敢想象到時候賣的有多好。

想象著未來的銷量,他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看著小魚得意的樣子,祁禮隻是微笑。

他知道,對於小孩,還是需要以鼓勵為主的教學方式。

兩人聊了一會,“唉。”顧希言突然唉聲歎氣。

“怎麼了,言言?”祁禮問道。

顧希言懶懶地趴在桌子上,聲音中帶著些許憂鬱,“我想你了。”

聽到這句話,祁禮唇角勾起一抹微笑,“有多想?”

顧希言沉默了,多想嘛,他也不知道有多想唉。

片刻後,他回答道:“嗯,一半。”

他反問祁禮,“你呢?”

祁禮不知道小魚是如何計量的,但他確實也是想了。

於是他按照小魚的方式回答道:“兩個一個半。”

兩個一個半?顧希言撓了撓頭,兩個一個半就是兩個一半,那就是一個想。

那究竟是想的程度還是狠狠地想,還是非常非常非常想呢?

不過,不管有多想,隻要他想他就行了。

“那親我一下。”顧希言嘟著嘴,帶著些許挑逗的意味。

祁禮的臉上帶著一絲疑惑,似乎有些不解,“要怎麼親?”

顧希言笑了笑,他親自做了個示範,嘴唇輕輕抿了一下,“就像這樣,木馬,好了,現在該你了。”

電話那頭的祁禮,聲音裡帶著隱忍的笑意和得逞的滿足。

聽著低低的笑聲,顧希言心裡不禁一沉。

討厭,他又被套路了。

明明都是吃一塹長一智的,為什麼他總是能輕易地被套路,而且還是毫無察覺。

見小魚似乎有些生氣了,祁禮連忙收斂了笑容,學著他的樣子,“木馬。”

平淡而充滿愛意的聲音毫無顧忌地闖入顧希言的心中。

他猛地捂住了手機,雙手撫上自己滾燙的臉頰。

他感覺自己似乎要淪陷了,這種感覺讓他既驚訝又喜歡。

看著漆黑一片的屏幕,祁禮有些意外,難道言言生氣了?

他剛想開口,手機又亮了起來。

顧希言的臉頰再次出現在屏幕上。

他的聲音軟軟的,帶著一絲彆扭,“好的,不說了,我媽媽叫我了,晚上見。”

“好的。”

顧希言捂著滾燙的臉蛋,他想祁禮的心,越演越烈的,好想現在就見到他。

他不會真的中蠱了吧,還是情蠱。

祁禮又何嘗不是,兩人就像被情蠱牽引了一般,見不到彼此就心不在焉,空落落的。

第一百四十五章 小魚偷跑見祁禮

“海棠,你覺得我媽媽適不適合這條藍寶石項鏈呢?”海棠手中拿著一條華麗的項鏈。

顧希言沒有反應,他現在滿腦子都是祁禮,根本無法集中精神,也沒有注意到媽媽問了他什麼。

海棠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抬手在他的空洞的眼睛處晃了晃。

喚回了他的思緒,“言言,你怎麼了?感覺你心不在焉的?”

顧希言有些尷尬地找了個借口,“可能是沒睡好吧。”

海棠卻真的相信了他的話,囑咐道:“晚上不要玩那麼多遊戲,要早點休息。”

顧黎在一旁看著自己的弟弟,他當然知道他心不在焉的原因。

他沒有拆穿,輕輕地歎了口氣。

“對了,言言,媽媽戴上這條項鏈好看嗎?”海棠把話題轉到了項鏈上,希望得到兒子的肯定。

顧希言溫柔地讚揚道:“好看,媽媽戴什麼都好看。”

聽到這樣的話,海棠的眼睛笑了起來,彎彎的,和顧希言如出一轍。

她轉頭詢問顧黎的看法,“黎黎覺得呢?”

“我也覺得媽媽無論戴什麼都合適。”

聽到這樣的回答,海棠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顧希言跟著海棠挑選起其他的首飾,他的眼神又恢複了之前的心不在焉。

祁禮現在在乾嘛?是不是在工作啊?他有沒有在想他?應該有吧。

顧希言現在滿腦子都是祁禮,根本容不下任何東西。

他搖了搖頭,將祁禮從腦袋中放了出去,不行他不能想亂七八糟的東西,集中精神,現在陪媽媽買首飾才是最重要的。

他笑著上前,挽著海棠的胳膊,陪著一起挑選。

顧黎對這種不是太感興趣,蘇杭已經送了他太多了,他沒什麼想要的。

他的作用就是付款機。

隻有海棠喜歡毫不猶豫直接付款。

顧希言不經意抬眸,視線落在不遠處為首男人身上。

他眼眸一亮,看了看還在專心挑選的母親,又看了看哥哥。

他眨眨眼暗示,顧黎順著他的視線看去。

無奈搖頭,他這個弟弟真的沒救。

他點頭答應了,顧希言一喜,找了個借口離開,“媽,你和哥哥先看,我有點事,等一下就回來。”

“唉,什麼事情這麼著急?”海棠拉住要跑的顧希言。

顧希言瘋狂地對顧黎眨眼,傳遞著某種信息。

顧黎接收到信號後,他上前吸引海棠的注意力,說道:“媽,這對戒,你和爸戴上正合適。”

海棠被顧黎的話吸引,順利地被帶入話題。

顧希言則巧妙地借機溜走,悄悄地跟隨著人群。

黎秘書先發現了那個格格不入的顧希言,剛想開口說話。

顧希言比劃出一個噤聲的手勢。

李秘書立刻領會並給旁邊的保鏢下達了指令,他們都識趣地不再跟上來。

祁禮還在低頭看著手機,完全沒有意識到他的身邊早已空無一人。

顧希言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身邊,他抬頭看著祁禮的側臉,忍不住想笑。

他想看看祁禮何時能夠發現自己。

然而,祁禮好像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手指在手機上輕敲著。

顧希言有些好奇,踮起腳尖觀察著他的手機屏幕。

他發現,原來祁禮在給他發消息。

發送消息後,他口袋的手機發出震動。

壞人:【言言,你想吃東區的小蛋糕嗎?】

顧希言停一下腳步,目光落在手機屏幕上的消息。

他忽然想起,蛋糕店不就是在樓下嗎?

難道祁禮是為了他,特意跑來了的?

他抑製住心中的疑惑,回道:【我想吃,但我在家裡吃不了。】

【沒事,我送給你,你等一下出門口拿就行了。】他提議道。

小魚:【為什麼,我們不能一起吃呢?】

祁禮蹙眉,不解地看著屏幕上的文字,他停下腳步,【?】

顧希言將手機收好,唇角微翹,一個助跑,上前攬住祁禮的脖子,雙腳穩穩地掛在他的腰間。

他的雙手蒙住祁禮的眼睛。

祁禮被突如其來的舉動一驚,剛想動手,鼻息就傳來熟悉的巧克力薄荷的香氣。

他停下手,心裡一動,手下意識地撫過身下的人。

顧希言湊近他的耳朵,滴滴笑著,“猜猜我是誰?”

祁禮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一愣,但下一刻,他就輕輕地笑了。

他的言言,還是那麼可愛。

他故作不知調侃道:“嗯,不知道,難不成是小笨魚?”

“哼。”顧希言放開手,有些不滿地反駁道:“我不是小笨魚。”

“好,你不是小笨魚,你是聰明魚。”祁禮溫柔地笑著回應。

顧希言滿意地笑了笑,從祁禮身上跳下來。

兩人麵對麵站著,顧希言的高度剛到祁禮的肩膀。

仿佛過了很短的時間,又仿佛過了一輩子,這兩天沒有見麵的尷尬似乎都煙消雲散了。

在男人的灼熱眼神中,顧希言的臉頰不由自主地變得滾燙。

他的視線四處飄蕩,不敢直視那雙深情的眼睛。

見小魚低垂著頭,一副做錯事的樣子,這讓祁禮覺得好笑。

他緩緩彎腰,直視著顧希言那雙璀璨的眸子,聲音溫柔,“言言,你這是在害羞嗎?”

“我哪有……”顧希言抬頭,嘴硬地反駁。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擁入。

他安靜下來,輕輕地回抱祁禮,此刻的沉默,勝過千言萬語。

“言言,你怎麼會在這裡。”祁禮問道。

“我啊。”顧希言一小勺一小勺地吃著蛋糕,“我和哥哥和媽媽出來逛街,看到你了就偷偷溜出來。”

聽到他是偷溜出來,祁禮的心一動。

“怎麼樣?”顧希言靠近他,她的臉幾乎要貼到他的臉上,“驚喜嗎?”

祁禮能清晰地看到小魚臉上細嫩的小絨毛,他微紅的耳朵暴露了他內心的情感。

他點點頭,“是的,驚喜。”他的聲音微微沙啞,帶著深沉的情感。

顧希言滿意地點了點頭,他庫庫的地炫起蛋糕,含糊不清地嘟囔著,“不過,我隻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太久的話媽媽會起疑的。”

等等,怎麼有一點偷情的感覺。

有些甜蜜的刺激,他喜歡這種新鮮的感覺。

祁禮看著小魚,不知道他的腦洞為何如此之大。

不過,能在這個時間看到他可愛的言言,對他來說就是最好的事情。

他細心地用紙巾輕輕拭去顧希言唇邊的蛋糕痕跡。

顧希言的眼神,如同一汪深邃的湖水,凝視著眼前這個男人。

高挺的鼻梁,溫柔的眉眼,這一切都讓他心動不已。

他暗自思忖,這就是他的男人,他喜歡的一切。

直到唇邊的痕跡被擦拭乾淨,顧希言的眼神仍未離開。

祁禮能感受到他的注視,心中不禁有些不自在。

顧希言微微勾起唇角,帶著一絲挑逗和誘惑的低語,“我親愛的小男朋友,麵對你麵前可愛的對象,難道你不想對我做些什麼嗎?”

他的聲音在空氣中彌漫著曖昧,撥動祁禮每一根緊繃的神經。

他心中也充滿了對小魚的渴望,但是現在他們還在公共場合,他不能有所逾越。

阻止了小魚的進一步靠近後,他聲音低沉而隱忍,“言言,乖,現在還在外麵。”

聽到這話,顧希言顯得有些無趣。

他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好吧好吧,那他就乖一點。

祁禮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慶幸言言不再繼續。

突然,懷中多了一團溫熱的身軀,他剛想開口阻止,卻突然聽見顧希言壓著嗓音說,“我媽來了,彆動,讓我躲一下。”

聞言,祁禮立刻看向門口,海棠和顧黎一起走進店裡。

他迅速脫下外套,蓋住懷中的小人。

海棠看向顧黎,“黎黎,言言之前一直說這家甜品店好吃,我們也來嘗嘗。”

顧黎的視線落在祁禮懷中的那一小坨,他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麵對了。

他應著,“好。”

顧希言窩在祁禮的懷裡,眼睛轉個不停。

薰衣草的香氣混合著其他的香味飄進他的鼻間,讓他有些昏昏欲睡,真是奇怪,為什麼和祁禮在一起他總是那麼困。

他的手不安分的亂動,這裡抓抓那裡撓撓。

祁禮被折磨得無法忍受,他的手往下抓住小魚亂動的雙手,嗓音微啞,“言言,彆動。”

顧希言被困住,他的雙手被緊緊地壓製著,隻能順從地待著。

好在一切平安無事,海棠買完蛋糕後便和顧黎離開了。

在他們離開之前,顧黎冷冷地掃了祁禮一眼,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彙。

“呼。”憋悶的感覺讓顧希言難受,他掀開衣服從祁禮身上離開。

那種窒息的感覺讓他感到非常熾熱。

“言言,你沒事吧?”祁禮緊張地查看他的狀況。

“沒事沒事。”顧希言的臉因為缺氧而變得紅潤。

他拿起一杯奶茶喝了一口,涼爽的口感讓他鬆了口氣。

奶茶的涼意讓他想起了剛才的驚險,他輕輕地歎了口氣,“還好還好,媽媽沒有發現,否則我們可就倒黴了。”

看著顧希言劫後餘生的表情,祁禮的眼神變得深沉,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好了,送到這裡就可以了,你快回去吧。晚上我給你打電話。”顧希言推著祁禮,試圖讓他離開。

“好的。”祁禮摸了摸顧希言的小腦袋,然後將手中的零食遞給他,“不許全部吃完,知道嗎?”

“知道了。”顧希言表麵上答應著,心裡卻在暗暗吐槽:怎麼跟媽媽一樣管著他。

當他看到海棠和顧黎離開時,他猶豫了一下,然後回頭踮起腳尖在祁禮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後就飛也似的跑了出去。

他的速度很快,祁禮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被拋在了身後。

他手輕輕撫上自己的唇,眼中閃爍著笑意。

“媽。”

看著消失了一個小時的兒子,海棠敲了敲他的頭,“剛剛去哪裡了?”

顧希言捂著腦袋,晃著手中的袋子,甜甜笑著,“嘿嘿,去買了一些小零食。”

“少吃一點,到時候又拉肚子。”海棠不放心道。

“知道了。”顧希言挽上海棠的胳膊,“媽媽我們回去吧,我累了。”

他另一隻手拉上顧黎,原本還在為顧希言剛剛的行為生氣的顧黎,此刻什麼氣都消了。

他這個弟弟,他也拿他沒辦法。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祁禮也不再停留。

第一百四十六章 粉色頭發的小魚

海棠和顧卿塵原本打算停留三天,可惜天不隨人願。

假期的暴雨,為了安全,他們推遲了日程。

顧希言窩在被子裡麵,眼神專注著看著手機,“你說後麵是誰贏了?”

“那個小女孩。”祁禮回答道。

“不可能吧,我覺得是那個老頭。”

下雨天,哪都不能去,隻能窩在被窩裡。

這不,兩人連頻一起看懸疑劇,其實是小魚想看他又怕拉著祁禮一起。

顧希言專注著劇情,絲毫沒有被外麵的雷聲打擾。

最後祁禮猜對了,還真是那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女孩是幕後凶手。

“你是怎麼知道的?”顧希言問。

後麵那個小女孩從頭到尾都沒有表露出來,一副乖乖巧巧的樣子。

“很簡單啊,這種劇情大多數是同一個套路,往往最沒有嫌疑的就是凶手。而且那個小女孩她私底下舉止,你會覺得有些怪異嗎?”祁禮回答著。

“哦,原來這樣。”顧希言似懂非懂的應著。

“好了,現在那該睡覺了。”

顧希言看了眼時間,啊現在已經2點了,他的確該睡了。

“晚安。”

“嗯,晚安。”

半夜,顧希言是被雷聲吵醒的,猛的坐起。

看著劃過天際的閃電,他身體顫抖著。

“祁禮,你還在睡嗎?”他小聲喚著。

那邊,很安靜顧希言也不知道自己在乾什麼,大晚上的祁禮肯定睡覺了。

“言言,怎麼了。”祁禮嗓音帶著剛睡醒的黏糊。

“你醒了。”顧希言語氣欣喜,隨後轉換成歉意,“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祁禮解釋著,“沒有,我剛好口渴起來。”

聽著,顧希言放心了,他還以為他吵到他了。

他嗓音糯糯的,“打雷了,我睡不著。”

祁禮沒有覺得不耐,他嗓音慵懶,“那我給你講故事好不好?”

“好。”顧希言開心應著。

磁性婉轉的聲音,傳了過來讓外麵的雨聲和雷聲都不那麼刺耳。

慢慢的,顧希言的睡意再次升起,緩緩的睡了過去。

電話那頭響起小魚,綿長帶有節奏的呼吸聲,祁禮說話的聲音停了。

在確定小魚已經睡著後,他再重新睡去。

“媽,你和言言簡直是胡鬨,要是一不小心過敏了怎麼辦。”顧黎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無奈。

顧希言坐在沙發上,大氣不敢喘,眼睛裡儘是心虛。

“哈哈。”海棠笑著試圖解釋,“黎黎不生氣,你看多好看,孩子他爸你說對不對。”

坐在一旁的顧卿塵被q到,他肯定是站在他老婆這邊的,他起來打圓場,“黎黎啊,你媽的性格你又不知道,不過你放心,用的都是植物材料,不會有問題的。”

見他們這樣顧黎很是無奈,他真的管不住了。

他妥協,“嗯,不過小心點。”

“對了,爸媽明天暴雨就停了,出發鹽海的機票訂好了,這次打算玩多久?”顧黎問道。

海棠張嘴吃下顧卿塵遞過來的西瓜,想了想回答,“半個月左右。”

半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晚上10:00是顧希言和祁禮約定好的通話時間。

可是顧希言那邊遲遲沒有動靜,祁禮拿起手機確定,真的沒有。

他有些疑惑,難道言言有事?

正當他想發消息詢問時,顧希言的電話打了過來,不過不是視頻通話,而是語音。

“喂?言言?”

“嗯,是我,有沒有想我呀?”顧希言一貫甜軟的語氣。

“想。”祁禮回答。

然後兩人膩歪歪了一會,要是往常顧希言,肯定就要打視頻了。

可是他遲遲沒有這個打算,祁禮意識到小魚有什麼事情。

但顧希言明顯是不願意透露的,他也不好說什麼。

“爸媽,你們在外麵要小心一點。”顧希言關心道。

“好。”

顧希言和顧黎目送海棠兩人登機,便離開了。

“你和祁禮怎麼樣。”顧黎問道。

顧希言從手機中抬頭,笑著,“很好,非常好,哥,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放心,他不敢欺負我的。”

見他這樣,顧黎也就由著他了,不過他還是要囑咐一點,“如果再發生上次的情況,一定要跟哥哥說,知道沒有?”

“知道了。”顧希言連連應著,他目光落在不遠處一喜,語氣都著急了幾分,“那個,哥哥你自己回去吧,我溜了。”

看著自家弟弟屁顛屁顛撲進人家懷裡的樣子,顧黎很是無奈,家裡的白菜被豬拱了。

他正不悅著,他就把人從後抱住,蘇杭欠揍的聲音響起,“寶寶,我來了,我們回家回家。”

顧黎本就不悅的心更加幾分,唉他真是欠他的。

“你怎麼,來了。”車上顧希言吃著祁禮帶來的甜品,問道。

“想你。”祁禮淡淡道。

“嗯?”顧希言湊近,語氣中染上意外,“鐵樹開花了。”

祁禮沒有回答,他的目光落在顧希言的頭發上。

他原本白金色的頭發,現在變成了嬰兒粉。

他原本就有白,淡粉色的頭發顯他氣色更好幾分,要是說他白金色的頭發像一個貴族的小王子。

那他現在就更像一個,漫畫世界中從小嗬護到大的小朋友。

“所以,你不願意開視頻,因為這個?”祁禮手撫上顧希言柔軟的發絲。

顧希言一邊吃著東西,一邊點頭。

這不是想給他一個驚喜嗎?他也沒有嘗試過,不知道到底好不好看。

“怎麼樣,好看嗎?”他問。

應該是好看的吧,如果他敢說不好看,那他就將他打一頓。

祁禮靠在顧希言肩頭,語氣寵溺,“好看,我的言言怎麼樣都好看。”

“那當然了。”顧希言沾沾喜氣,“不過……”

他還想說些什麼卻發現身旁的男人已經睡著了。

顧希言側眸,好啊好不容易見麵,居然睡覺。

他剛想打擾祁禮的手停住了,最近祁禮也挺累的,連著兩天晚上都被他纏著講故事,講到半夜。

然後今天又一大早就過來機場接他,顧希言垂眸看著手中的食物。

好吧,看他還給他帶了好吃的份上他就原涼他了。

看著祁禮安靜的睡顏,顧希言不知為何感到安心。

雖然他記憶裡和祁禮以往的記憶並不多,但現在已經被新的記憶所覆蓋。

雖然這個男人總是逗他,惹他生氣,在床上凶狠了些。

不過總歸很好,性格溫柔,待他又好,長得又好看,很難不讓人喜歡。

他都懷疑自己是被祁禮的溫柔所哄騙,然後變成現在這樣,離開他幾天就心不在焉的樣子。

顧希言粉色的頭發,沒有過長的停留,三天就已經褪色褪得乾淨,變回原本的白金。

第一百四十七章敢有反應就死定了

晚上,事情的發展有點偏離顧希言的掌控。

他想著兩天沒見,和祁禮培養一下感情。

兩人窩在一起看著電影,一開始他們也是在認真看,沒錯。

但是誰能告訴他,怎麼看著看著看到床上了?

顧希言上衣已經消失不見,那兩抹紅異常吸引,身上脖子上還有新鮮的草莓。

他麵色浮上不正常的紅暈,漂亮的眼眸含著淚,可憐兮兮的看著身上的男人。

“言言,可以嗎?”祁禮親吻他的胸前,抬眸,嗓音溫柔含有情欲的詢問。

胸前酥麻的觸感讓顧希言忍不住發顫,他在祁禮眼睛中看到了明晃晃的勢在必得,而現在的他猶如掉入虎口的食物,無法掙脫。

祁禮則是那頭虎。

顧希言氣惱不已,他都這樣了,還假惺惺的問他可不可以,他怎麼好意思問的。

他緊咬著下唇,點頭算是默認的祁禮的舉動。

得到同意的祁禮,也不再隱忍,或許他從來沒想過忍。

纏綿滾燙曖昧,在房間裡一一上演。

“言言,我錯了,不生氣好不好。”祁禮卑微的嗓音透過門外傳到顧希言耳朵。

顧希言躺在浴室的浴缸裡,周圍水霧繚繞。

他緊閉雙眸歇息著,他現在累的動彈不得。

他覺得自己的腰像被人180度折平的一樣,快要斷掉了。

至於祁禮,他在外麵是罪有應得。

他明明一開始就跟他說好了,要輕點,然後不能逗他,他自己答應的好好的,然後在床上就忘了個乾淨。

中途還誘導他喊他老公,其他羞恥的稱呼,不喊就不給他。

顧希言越想越生氣,祁禮真的把它當做軟柿子一樣捏了。

祁禮還在外麵敲著門,咚咚的敲門聲聽的顧希言心煩。

他深呼一口氣,張了張嗓子,嗓音微啞的吼道:“走開,我現在不想聽你說話。”

祁禮敲門的手一頓,懊悔不已,他剛剛不應該逗小魚的,可是床上的小魚真的可憐的讓人忍不住想要欺負。

聽到門外沒了聲音,顧希言煩躁的心情平複下來。

他艱難起身,拿起一旁的手機開始刷視頻。

他看的開心,完全忘記了時間,敲門聲再次響起。

顧希言不耐了,煩人,他不說話,繼續刷視頻。

他想他都這樣了祁禮自己總該知難而退了,可是他想多了。

祁禮嗓音焦急,“言言,我真的錯了,你說句話好不好?”

無視,無視他,顧希言秉承著這個想法繼續沉默。

突然,房門被從外往裡打開,“言言,你沒事吧。”

顧希言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到,手機沒拿穩,撲通一聲掉到了浴缸裡。

手機瞬間被水淹沒,他一驚連忙補救,但撈出來的時候,手機早已經進被水滲透了。

不過還能用,就是進水有點嚴重。

他生氣的放下手機,不悅的看著門口的男人,“你乾嘛?我都說了,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不知道是水蒸氣還是氣的,顧希言臉頰漲紅,漂亮的眼睛怒視著祁禮。

見小魚真的生氣了,防止他的火越演越烈,祁禮趕忙解釋,“我聽你沒有說話,我以為你出了意外一時緊張才。”說到後麵他的聲音越來越小,猶如蚊子一般消散在空氣中。

顧希言看著門口像做錯事的小朋友一樣的祁禮,他氣消了一半。

他擺擺手,“算了算了,你出去吧,我要繼續泡澡。”

“好。”祁禮離開前還不忘提醒,“言言你不要泡那麼久會感冒,我在外麵,有事叫我。”

聽著,顧希言改變主意了,“等等。”他叫住祁禮,祁禮疑惑,“怎麼了,言言?”

他勾勾手指,如同召喚大狗狗一般,“過來。”

祁禮聽話的走了過去,顧希言上下打量他一會,命令道:“把衣服脫了。”

“好。”祁禮沒有問為什麼,順從的將衣服脫下。

他身上有著深深淺淺的抓痕,顧希言看著,他恨不得再給他添上幾條,叫他欺負他。

他挪了挪位置,“進來和我一起泡澡。”

祁禮看著水中小魚赤裸的身體,深邃的眼眸黯淡下來。

不明所以,言言不是還在算他氣嗎?為什麼主動邀請他一起泡澡,他是不是原諒他了?

他抬腳進入浴缸坐在顧希言身後,顧希言溫潤的身體靠著他,閉上眼睛安神了。

溫潤光滑的身體緊緊貼著,身體下麵又有意無意的磨蹭著。

這無一不是在挑逗,祁禮剛剛才消滅的火又翻湧上來。

這時,顧希言開口了,“你要是敢有反應,以後都不要碰我了。”

祁禮總算知道小魚想乾嘛了,他這是在報剛才的仇。

可是,他明知道他對他毫無抵抗力的。

“言言。”他嗓音放軟,試圖讓顧希言取消這個命令。

顧希言才不吃這一套了,他聲音冷冷的,“你在說話,一樣的結果。”

見顧希言認真的,祁禮乖乖閉上了嘴。

感受到身下男人滾燙的身體,和其喘著的粗氣,顧希言不為所動,叫他欺負他。

他真的累了,在祁禮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安安穩穩的半睡。

小魚睡的越香,祁禮就越難受,他又不能亂動。

小魚坐的位置很微妙刻意的,祁禮稍微一動都會觸碰到。

他仰頭深呼吸,讓自己儘量平靜下來,他的言言真的讓他又愛又恨。

顧希言睡的很安穩,不過他還是被身下異樣的觸碰醒了。

他眼中含著水霧,靜靜看著眼前,他還罪惡的往後挪了挪。

祁禮彎曲,嗓音陰啞帶著懇求,“言言,我真的錯。”

“哼。”顧希言冷哼一聲,“錯了?那你欺負我的時候你怎麼沒想到?”

祁禮有口說不出,他隻能忍著,顧希言又壓了壓,“你忘記我說的了?”

“呃……”祁禮一聲悶哼,艱難開口,“沒…沒有。”

現在角色對調,祁禮反而像那個被受欺負的小可憐,顧希言則是那個享受喜悅的主導者。

兩人繼續泡了半個小時,顧希言撐起身體回頭忽視掉祁禮微紅的臉,垂眸看了一眼。

他做惡事的,腿還頂了一下,祁禮真的承受不住了。

他控製住顧希言,眼中情欲瘋狂湧現。

顧希言沒在怕的,他漂亮的杏眸一瞬不瞬的盯著他,嗓音帶上委屈,“難不成你又要欺負我?”

他眼睛圓溜溜的含著淚,嘴唇輕咬的很是可憐。

祁禮喉嚨一滑,他的確想欺負小魚。

可是小魚現在不開心,他不能。

他壓下火,語氣哀求,“言言,我真的錯了,不要再。”

挑逗兩個字,他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顧希言看著他漲紅的臉,笑意盈盈答應了,“好。”他偏頭無辜極了,“不過你可以放開我了嗎?”

祁禮定定看著小魚,他輕歎一口氣,放開他了。

顧希言笑容更甚,他爬出浴缸披上衣服,看著還在浴缸中的祁禮,他走了,過去蹲下身。

祁禮不明白他還要做什麼,言言還不想放過他嗎?

顧希言在祁禮臉親了一口,他嗓音甜柔糯糯,“男朋友,不要泡那麼久哦,小心感冒。”

祁禮偏頭呆呆的看著小魚離開,他垂眸回到自己的身體,撫臉。

他的小魚越來越壞了,得不償失啊。

第一百四十八章 好丟魚臉

辦公室,顧希言躺在躺椅上,懶洋洋的畫著稿件。

祁禮則在辦公椅上認真的工作,兩人在一起久了,也沒有發生什麼太大的衝突,反正都很甜。

祁禮還是喜歡欺負小魚,顧希言也不是客氣的主,你敢欺負他,他就敢欺負回去。

各自工作的兩人相安無事,還記得小魚設計的那條5隻小香豬項鏈嗎?

雖然說很奇葩,但蘇杭他覺得創意很好,設計就得看腦洞。

他直接重金一個小蛋糕買下了顧希言的設計稿,打算生產出來。

這可給顧希言高興了,這代表什麼?代表這是他的實力。

這不他已經確定了,他要往這方麵深耕,為此他查閱了大量的書籍,還有當紅的爆款,打算設計出一幅滿意且心動的作品。

可是他塗塗改改半個鐘,沒有一絲靈感,他現在的腦袋猶如一個空洞的水壺。

沒有一絲活躍。

他聽說設計師們靈感會出現在事物和人類身上,那他是不是也可以?

那他要以誰為靈感設計呢?他咬著指甲思考了一番,抬眸看著對麵認真工作的祁禮。

他眼睛微亮,這不是現成的人嗎?

他靜靜觀察著祁禮,對他進行剖解。

祁禮外表是完美無可挑剔,宛如紳士一般。

卻用他的完美的外貌掩飾著他腹黑的內心,如同蛇一樣。

顧希言來了靈感,認真起來,畫了半小時,他就完成了初稿大概。

什麼是一枚戒指,戒指的戒圈他刻畫成一條蛇,蛇的鱗片,他采用魚鱗的樣式。

隻是蛇上麵的眼睛,他一直沒想好用些什麼樣的寶石才能將整枚戒指變得靈動起來。

他還算滿意放下筆,現在是休息時間。

他撈起一旁的零吃庫吃庫,吃了起來。

他漂亮的眼睛看著祁禮,祁禮還在忙,在顧希言的印象中他一直都很忙。

他將最後一塊餅乾吃掉,站起身,抽了張紙巾擦拭乾淨手。

來到祁禮身邊,也不管他還在忙什麼,就往他懷裡坐了過去。

他靠坐在祁禮懷裡,身體小小的,像一個大娃娃一樣。

祁禮即使在工作,也不忘抽出一隻手將他抱住,讓他坐穩。

他垂眸,看著黏糊糊的小魚,輕聲問:“怎麼了?”

顧希言被養的越來越嬌氣,和祁禮和他重逢時的傲嬌不一樣。

他現在也越來越依賴祁禮了,這還多虧於,祁禮無下限的寵愛。

他聲音軟軟的,窩在祁禮懷裡,“就想和你貼貼,不可以啊,你一直在忙工作都沒時間和我玩。”

看著小魚氣呼呼的又可愛的樣子,祁禮因為工作上的瑣事有些煩躁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可以,求之不得。”祁禮摸摸小魚的腦袋,對其臉蛋親了一口,繼續忙工作了。

顧希言也沒閒著他其懷裡玩起手機,玩著玩著他就被祁禮懷中的氣息勾的昏昏欲睡。

他之前就發現了,祁禮身上有一股好聞的味道,他靠近他就開始犯困。

就像安眠藥一般讓人,無法抵抗。

他緩緩閉上眼睛睡了過去,祁禮注意到懷中的小人沒了動靜,低頭才發現小魚已經睡著了。

他整個人像個小蝦一樣窩著,肉肉的臉蛋貼著祁禮的胸膛,很是愜意。

他手上即將脫落的手機上還在播放著。

祁禮小心翼翼將顧希言手中的手機拿開,拿起一旁的衣服給小魚蓋好。

便繼續處理起工作,李秘書輕敲門進來。

他剛醒開口,便看見祁禮懷中熟睡的顧希言,他將到口的話咽了下去。

聲音放輕,“祁總,等一下和分公司的活動進展會議?”

李秘書視線落在顧希言身上,祁禮知道他想問什麼。

他將蓋在小魚身上有些滑落的衣服,重新蓋好。

“會議正常。”

李秘書了然退了出去。

他還真的有些羨慕自家老板和小少爺的感情。

會議正常舉行,祁禮出現在視頻中,不過他們的聚焦點都不在祁禮身上,反而在他懷中的小團子身上。

顧希言依然沒有睡醒的跡象,他身上蓋著祁禮的衣服,很乖也不亂動,就這麼靠著。

他半邊臉窩在祁禮懷裡,但露出的半邊臉異常精致,明眼人都知道這個少年有多好看。

而且,能靠在自家老板懷中,可想而知有多得寵。

他們多多少少有聽到一些風聲,但是都未曾想地位會如此的重。

祁禮聲音放輕,“不好意思,我家小朋友睡著了,會議正常。”

所有人回到重點,彙報起工作進程,但眼神還是時不時的停留在祁禮懷中的小人身上。

會議持續了一個小時,快要結束時,顧希言也有了蘇醒的跡象,他迷迷糊糊抬頭。

視頻裡麵另一頭的人就像按了暫停鍵一樣,沒了動靜。

顧希言沒有察覺到有什麼不同,他按照慣例“吧唧”親了祁禮一口。

他聲音還帶著剛剛睡醒的眠軟,“哈,睡得我腰有點累,幫我揉揉。”

看著軟軟糯糯的小魚,祁禮怎麼會拒絕,他手放在小魚腰間溫柔的揉捏起來。

顧希言坐正,“你工作還沒……”

他剩下的話沒了下落,瞳孔一顫,他和屏幕中的眾人麵麵相覷。

他們也總算看清祁禮懷裡的小人的模樣,很漂亮,不是一般的漂亮,是清新脫俗,讓人挑不出毛病的漂亮。

不過有些眼熟,但是他們都想不起來哪裡見過。

顧希言壃硬的回頭不可置信的看著祁禮,祁禮笑著示意他沒錯,就是他想的那樣。

顧希言臉色瞬間漲紅,拉起拿衣服蓋住自己的腦袋,整個人緊緊靠著祁禮,不敢抬頭。

啊!好丟魚臉,好丟魚臉。

有沒有縫啊?讓他鑽進去,他不想活了。

看著縮成一團逃避的小魚,祁禮唇角不自覺地笑起。

他視線回到會議,“今天會議到此結束,各公司按照方案嚴格進行……”

聽到結束了,顧希言才將衣服露出一條縫,眼睛滴溜溜的轉著見真的已經退出視頻後。

他生氣的打了祁禮一下,炸乎乎的,“你在工作,你為什麼不叫醒我?”

害得他那麼丟臉,他們都看到他睡覺的樣子,而且還……

顧希言臉色越來越紅,生氣的不想看他,妥妥一個圓滾滾的湯圓。

祁禮掰正他的小臉,哄著:“我這不是看你睡得太熟了嘛,沒事的,反正他們遲早也要知道。”

這不是他們知不知道的問題?這是他很丟臉,他丟臉的問題。

“才不丟臉呢?他們羨慕的還來不及呢。”祁禮繼續哄著,“如此可愛漂亮的小魚,他們隻會羨慕的。”

“真的不丟臉嗎?”顧希言咬著唇擔心的問。

祁禮捏捏他的臉蛋,“真的。”

聽到這顧希言才放鬆下來,算了算了,都這樣了,他也挽回不了麵子了。

至於其他分公司,他們隻想說,難道他們也是老板和夫人play中的一環。

第一百四十九章 小魚和許季川出去

“你手不要停。”顧希言趴著命令。

真是奇怪了,他最近真的是渾身都累。

他也有睡覺呀,為什麼還那麼累?難道睡多了?

“好。”祁禮繼續手上的動作,溫柔的按揉著。

顧希言舒服的歎氣,人生就該這樣。

吃喝玩樂,還有一個帥氣的男人陪著你,美滋滋。

“我像隻魚兒在你的荷塘……”專屬於顧希言的來電bgm在空曠的辦公室巡回播報。

他摸了摸口袋沒發現手機,有些疑惑,唉他手機呢?難不成飛了?

當他疑惑不解,祁禮將他的手機遞到他麵前。

顧希言接過,接通電話,“喂,季川哥哥。”

聽到是許季川的來電,祁禮手上的動作一頓,表情都跟著嚴肅起來。

“嗯,啊,我都忘記了。好的,沒問題到時候一定準時到。”顧希言連連應答,貌似還答應了對麵什麼東西。

電話結束,他將手機放回桌麵,示意祁禮不要停,繼續按。

祁禮收回心神,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按著。

許季川找言言乾嘛?言言答應他什麼了?這些疑惑一直蔓延在他心頭。

這個疑惑一直持續到晚上,他想問顧希言白天許季川到底找他有什麼事。

顧希言還抱著手機樂嗬著,絲毫沒注意到枕邊人情緒的不對。

他將手機遞了過去,“你看,感覺這家店好好吃。”

說著他不忘擦擦唇邊不存在的口水。

“嗯,明天我們一起去。”祁禮應著。

顧希言當場拒絕了,他翻了身整個人趴在祁禮身上,“不行唉,我明天有事情,過兩天吧,過兩天我們再一起去。”

祁禮沒有回答,他手撫上小魚的發絲,看著笑的開心的小魚。

他張了張嘴,“那個…”

他剩下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打斷了,顧希言抱著他,奶呼呼說著,“我又困了,關燈吧,想睡覺了。”

祁禮終究沒有問出口,他關燈將軟乎乎的顧希言擁入懷中。

他想明天再問也沒事。

“言言,我去上班啦。”祁禮就著小魚肉肉了臉親了一口。

“好。”顧希言懶洋洋的,眼睛都沒睜,摸索著回親了一口。

看著傻乎乎可可愛愛的小魚,祁禮就喜歡。

他好想抱著小魚一起在睡一會,可是時間不允許。

祁禮上班後,顧希言沒多久也醒了,他是被鬨鐘強製吵醒的。

他迷迷糊糊下床,拿起手機,“季川哥哥我起床了,待會見。”

他發完消息後便去洗漱了。

小笨魚:【在乾嘛,是不是在忙?】

祁禮看了眼時間,現在都還沒到10點,平常這個時候小魚應該還在睡覺的時候,怎麼那麼早就醒了?

【還行,不算很忙,還有你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季川哥哥,這裡。”顧希言招了招手,將手機放回口袋,沒發現祁禮的消息。

許季川照例摸了摸顧希妍的腦袋。

他語氣柔和,“打擾小魚的個人時間啦,還要麻煩你過來給我挑禮物。”

顧希言搖頭,“沒有啦,伯母的生日唉,我的禮物也沒挑選好呢,有什麼打不打擾。”

過幾天就是許季川母親的生日,許季川正為了送他母親什麼而感到煩惱,便想著讓顧希言給他出主意。

顧希言也沒有多想,答應了,畢竟他也要送伯母禮物一起選的剛好。

“話說,季川哥哥,你想好給伯母送什麼了嗎?”他問。

許季川想了想搖頭,“還沒想好,他們好像什麼都不缺,有點難下主意。”

見他沒想好顧希言將這件事攬在自己身上了,拉著許季川就開始購物模式,“購物我在行,跟著我走準沒錯。”

顧希言直接帶著許季川去到和顧市有所合作的珠寶公司。

工作人員帶他們來到vip貴賓室,將所有珍貴的珠寶都呈了上來。

蘇杭:“喂,黎黎我拿到東西啦,我現在回去,你需要什麼嗎?我帶回去給你。”

顧黎:“不用,你快點回來。”

“收到。”蘇杭將東西放回袋子裡麵,在路過一個房門虛掩的房間,他停住了腳步。

他偏頭,朝裡望去。

哇哇哇,你猜他發現了什麼?

他往後躲了躲,掏出手機,飛快的編輯信息。

祁禮看著乾淨的聊天界麵,臉色有些不好,言言怎麼不回他了。

難道又睡著了,的確有這種情況,顧希言有時候睡醒就會給他發一條消息,然後繼續睡。

可是他心裡還是忐忑不安,他覺得這次不一樣,再結合昨天許季川的一通電話,讓他加煩躁。

在他煩躁不安時,手機響起震動,他以為言言回他了。

一喜,可是顧希言的界麵框看還是空空如也,他眼眸染上失落。

蘇杭:【老大,你要被挖牆腳了。】

祁禮:【?】

蘇杭看著房間裡麵的人,默默偷拍了一張發的過去。

照片是蘇杭在門外偷拍,顧希言和許季川在沙發上坐著。

他們挨的很近,再加上蘇杭手機自帶的那個什麼亂七八糟的濾鏡,搞的氣氛有些曖昧。

祁禮眸色瞬間冷了下來,眼睛死死看著屏幕內的兩人。

然後蘇杭還加一把火,【我感覺許季川的小子對小言肯定不單純,小言那麼單純,不能被騙了,你可上點心,我還想成為你的大哥呢。】

祁禮握著手機的力氣很大,力氣之大,手機都有些扛不住的發出細微異響。

他冷靜下來,簡單的回複了兩句,【地址。】

蘇杭將定位發了過去,他看了看,他覺得他還是先溜,要不然等下他被老大揍一頓怎麼辦?

老大不揍他,小言都要揍他。

顧希言也沒想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工作人員們承著一係列的寶石供他們挑選。

都沒有選到最好的,都差點意思。

顧希言看著最後麵小姐姐手上的托盤,他揮了揮手,小姐姐走上前來,將托盤奉上。

那上麵放在一條項鏈,一條有無數鑽石鑲嵌中間點綴一顆紅寶石的項鏈,寶石周圍分彆又點綴了四顆小紅寶石。

顧希言之所以能一眼看到這條項鏈,因為項鏈就是足夠閃,人魚普遍對亮晶晶的東西沒有抵抗力。

而且他第一感覺和許伯母的氣質很配。

“季川哥,我覺得這個適合伯母。”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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