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刃升騰的殺氣立刻讓本就凝重的氣氛緊張起來,凝雨解開雙手纏繞的繃帶,剃刀也將狙擊步槍壓上子彈。
“他是在等我。”陳淩風攔住身後兩人,自己將星痕緊握手中,闊步向前。
“淩風…”諾馨怡有些擔心的看著他。
“放心吧,他要尋找的答案,或許在我們這。”陳淩風邁步走到時刃對麵。
距離拉進,他才發現時刃渾身雖是滿布乾涸血痕,但似乎並沒有受到多少傷害,那些血自然是來自地上四散的碎裂屍塊。
“這些都是你做的嗎?”陳淩風瞥向地上的異獸屍骸,這些堆積如山的殘肢碎片,仍是很難讓他相信這是一個人所為,這樣的戰力實在難以想象。
時刃笑了笑,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把手腕上的酒壺扔了過來。
“嘗一下吧,我親自釀的,這回可不是水。”時刃猛地抖動櫻斬,長刀上凝結的血水刹那消散,整個刀身又射出迫人寒芒。
陳淩風接過酒壺,一股奇異幽香自壺中散出,仰頭猛灌一口,壺中的液體並沒有想象中的灼熱濃烈,反倒多了些許溫熱醇厚。
他不懂飲酒,不過僅有的幾次都讓喉嚨如灼燒般難受,唯有時刃這壺酒讓他生出了舒服的感覺。
“你為何知道我們會來這裡?”陳淩風將酒壺扔回給時刃。
後者接過酒壺,仰頭一飲而儘,閃著銀光的瓊漿順著他的衣襟滴落,彌漫的水汽和略微泛起紅暈的臉龐,在光照下竟呈現出一副彆樣的絕美畫麵。
“這裡是一切的開始,也將是一切的終點,你們自然會來的。”時刃擦掉嘴角的酒漬,臉上浮現出一抹迷醉的笑意。
“你到底在追尋什麼?從瑤光的空中監獄再到破碎的戰爭荒城,每一次見麵都讓我更加迷茫。
我感覺不到你身上的敵意,但你卻總是阻在我們前進的路上。
你不屬於他們,卻為何與他們做著一樣的勾當。
到底是為了什麼?”陳淩風拔出星痕,刀尖指向時刃,既然戰無法避免,那便用手中的武器問出想要的答案。
“看來你已做出了選擇,我所尋找的是我殘缺的靈魂,我在你或是你們身上看到了某種可能和羈絆,我不明白那是什麼。
所以你一直吸引著我,而我也將在這裡找到最終的答案。”
時刃將酒壺拋向空中,白光閃過,酒壺落到地麵摔成粉碎。
酒壺碎裂的一刹,兩人也默契的點地疾步而上,轉瞬已交拚數十招。
“你變強了。”時刃揮刀格開星痕,一掌擊中陳淩風胸口將他推了出去。
這一掌並未用勁,陳淩風後退幾步定住身形。
幾次交手,他沒有一次占據上風,即使爆發出獸體解放的力量,時刃仍是應付自如,實力深不可測。
更可怕的是,他隱隱覺得時刃似乎並未接受過獸體細胞融合的改造。
不能自亂陣腳,陳淩風將刀身凝結起雷電氣勁,再度發動攻勢。
星痕紫色電芒跳動,在陳淩風揮刀的一刹,融入刀身的戰隕核心,又爆發出灼熱火焰。
多重勁力襲至,時刃並未慌亂,臉上仍是帶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