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梔吃的是酒心巧克力,其他人吃的是乾癟癟的壓縮餅乾。不對比還好,一對比之後,蕭向陽頓時覺得吃進嘴裡的壓縮餅乾都變得索然無味了。
在柳青梔快要將巧克力吃完的時候,趙嘉言貼心地送上了一杯水。
柳青梔接過水,“很上道。”
趙嘉言嘴角一翹:“那可不。”
不想在大佬麵前表現的小弟,不是一名合格的小弟。
蕭向陽吐出三個字:“沒眼看。”
他這話正好隨了趙嘉言的意,“我們進去?”
柳青梔沒說話,喝了一口水之後轉身離開了這裡。
趙嘉言沒有立刻跟上去,而是衝著霍正幾人友好地揮了揮手:“那我就不打擾各位用餐了。”
衛雯將最後一口壓縮餅乾咀嚼完,對蕭向陽說了句:“他說話確實挺欠的。”
“是吧,是吧,”蕭向陽一聽,就像是遇到了知音,幾步走到衛雯旁邊坐下,一副要與她深談的樣子。
衛雯見狀,趕緊做出一個暫停的手勢:“我要去休息了。”
說著也離開了這處大廳。
衛雯一走,衛子明也沒繼續多待。
緊跟著薑鬱也一言不發的走了。
這下,大廳就隻剩下了蕭向陽和霍正。
蕭向陽把目光轉向霍正,正要開口,霍正就說道:“你也去休息吧,我來守夜。”
蕭向陽向來很聽霍正這的話,見霍正都這麼說了,儘管他現在的表達欲還很重,卻也沒有再多言,點了點頭離開了。
原本還算熱鬨的大廳,這下也徹底安靜下來。
桌麵上的蠟燭已經燃到了近三分之一,燭光照在霍正冷峻的臉上,將他本就淩厲的五官襯得更加沉然深邃。
他的視線落到這昏黃的燭焰上,眼底的情緒在光影下被照得明明滅滅,不可琢磨。
另一邊。
柳青梔前腳剛走進房間,趙嘉言後腳就想跟進來。
柳青梔停下腳步:“你跟進來做什麼?”
趙嘉言問道:“你這麼早就要休息了?”
柳青梔估算了一下時間:“也不早了吧。”
“也對。”趙嘉言知道後半夜柳青梔十有八九又要去砍殺變異者,便也識趣地停下腳步:“那我也去休息了。”
雖然他很想跟著柳青梔一起去,但是趙嘉言也清楚自己的實力,讓他催催眠算算命還行,讓他半夜去殺變異者,不就是螞蟻跳大河純純找死嗎。
趙嘉言惜命的很,“那晚安。”
柳青梔點了點頭。
當晚,柳青梔和往常一樣,到外麵去砍傷變異者。回來的路上,天空突然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柳青梔淋了點雨,回到房間之後,隨便擦了擦頭發就休息了。
然而由於他低估了這具身體的脆弱性和承受度,第二天起來的時候,不出意外的感冒了。
喉嚨乾癢,鼻子堵塞,頭也有些昏沉。
柳青梔躺在床上沉默了許久,坐起身時,額前的發絲隱隱遮住了他低垂的眉眼,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怏怏的。
史萊姆安靜如雞,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柳青梔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我記得昨天趙嘉言分出來的那些藥物裡有治療感冒的。”
一開口,柳青梔才發現自己的聲音也有些沙啞。
一般人就算感冒了也能很快好轉,但這種情況放在柳青梔這具身體上,顯然不符合。
總歸還是因為融合的不夠徹底。
不然也不會淋一點雨就感冒。
柳青梔走出房間,正準備去找藥,就和迎麵走來的蕭向陽碰上了。
蕭向陽正想說什麼,還沒開口,柳青梔就像是沒看到他一樣,直接從他旁邊走過了。
輕飄飄的腳步,身上帶著淡淡的低氣壓,有一種無聲無息的靜默。
蕭向陽一愣,皺眉道:“柳青梔你......”
“向陽,你過來一下。”衛子明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
“來了。”他應了聲,再次看了眼柳青梔的背影後,就走去了衛子明那裡。
一看到衛子明,他第一句話就是與柳青梔相關:“柳青梔今天有點奇怪。”
衛子明頓了一下,看著蕭向陽道:“你不覺得自己對他的關注有點多了嗎?”
蕭向陽抓了抓頭發:“好像是,”隨後他搖了搖腦袋:“不行不行,不能再被柳青梔分去了注意力。”
另一邊。
柳青梔很快找到了治療感冒的藥物,他吃了藥,喝了水,在返回的途中,遇到了剛從外麵回來的趙嘉言。
見到柳青梔,趙嘉言很快走到他麵前,笑盈盈道:“你起來了呀,我剛剛在改裝皮卡。”
柳青梔情緒不佳,隻淡淡嗯了一聲。
雖然隻是一聲,但趙嘉言還是注意到了幾分不同,他往前湊了湊,關切道:“你聲音聽起來好像有點啞,難不成是感冒了?”他想到了昨晚那場雨:“對了,感冒藥我那裡......”
“已經吃過了。”柳青梔說完,慢吞吞走回了房間。
因為感冒,柳青梔完全不想動,即使吃了藥已經好了很多,但到了晚上該去砍殺變異者的時候,他也繼續在床上躺著。
雖然這個感冒不至於真正影響到他什麼,但是他就是什麼也不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