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大四(2 / 2)

作為鄭秋白的大學好友,霍嶸知道這人從大一起就沒在學校住過宿,說不習慣和彆人住在同一個空間。

後來鄭秋白在大學附近有間公寓,霍嶸常會找他過去玩,但無論鬨到多晚,鄭秋白也絕不會留宿他,那種對和人同住的排斥不做虛假。

至於霍峋,這小子從小就獨,霍峋三歲時,家裡房子還不夠大,男孩子睡一屋,霍峋就是自己跑到客廳睡沙發,也不要和霍嶸擠一張雙人床,嫌棄的很。

他還有潔癖,因為霍嶸睡覺流口水到他的枕巾上,氣到小臉發青,小小年紀就使用暴力。

霍峋怎麼樣鄭秋白不知道,他是沒有和人在一個空間閉眼安眠的習慣,哪怕上輩子和葉靜潭同房,都是做完後各回各屋,他從不留葉靜潭在自己床上過夜。

不安心,也不放心。

“放心,我和你弟弟不是同床共枕。”

“我知道,按我弟弟那小孩脾氣,要是同床共枕,估計你就要來給我當弟妹了。”霍嶸在話筒那邊哈哈大笑,似乎這是個很戳他笑點的笑話,“前兩天我大嫂去茶樓找大仙給我家人都算了算,大師說我弟會早婚早育,還會娶個比他大四歲屬虎的妻子,我一尋思,你不就屬虎。”

鄭秋白今年二十三,屬虎,正好比霍峋大四歲。

“你也迷信上了。”鄭秋白舉著電話,不太想繼續和霍嶸嘮家常。

“確實迷信,但多少人排著隊找他算,聽我媽說十多年前宋家家主就是請這位改的姻緣,本來是什麼鰥夫命,結果現在家庭和睦,兒女雙全,美滿到叫人眼紅。”

這八卦鄭秋白也有所耳聞,甚至知道的還更多些,霍嶸話裡提到那位宋家的家主叫宋庭玉,是京市赫赫有名的地產商。

立人集團起步時,對方的樓盤已經在遍布京市了,這一家子,在港灣便是真正的豪門望族,和一般做生意的人家不一樣。

有關這種豪門的辛密,隻會比葉家更多。

其中最花哨的就是這位宋董事長的愛人是個男人,兩人還育有一兒一女,這兩個孩子怎麼來的眾說紛紜,其中最扯淡也最甚囂塵上的,說是宋庭玉其愛人生下的,畢竟他們二人真正恩愛非常。

鄭秋白隻模糊記得,那是個滴酒不沾,到點便離席回家,提起愛人臉上會浮現煙火氣的人。

“男人怎麼能生孩子呢?”地產大亨間的宴席散去後,葉靜潭是這樣對鄭秋白講的,“明明我的秋白都不能。”

鄭秋白當時隻當他在說醉話,卻沒聽出,原來從那時起,葉靜潭就在貪心。

“……霍峋是我們家最早結婚的也成,我倒是還挺想當伯伯,”霍嶸一說起話來就沒個消停,話筒那邊的靜默引起了他的注意,“喂喂?你掉線了?”

“沒有。”鄭秋白將腦子裡那段不愉快的碎片記憶甩開,“霍嶸,我一會還有客人。”

霍老三總算知道安生掛斷電話也是一種美德。

來客是杜希,他是下班順道過來給鄭老板送東西的,“這是你丟的錢包?梁明成還忙著呢,讓我把這個給你送來。”

兩人共同的同學梁明成是橋東區公用事業單位的,找這種丟在垃圾桶裡的東西正好順手。

黑色的真皮錢夾,單調又簡單,不像是鄭秋白會用的款式。

杜希一路送來,不知道多少次想打開看看裡麵的東西,但最終沒好意思。

“這麼快,我前幾天剛老梁提了一嘴,”鄭秋白接過,翻開瞅了眼,霍少爺十三四歲拍的身份證就在裡麵放著,傻兮兮的模樣叫鄭爺忍俊不禁,“就是這個,真幫大忙了,改天我做東,請你們兩個吃飯。”

看著青年臉上的笑,杜希下意識偏開視線,“這都是小事。不過秋白,這周五我準備請同事吃頓飯,事到臨頭定不到好的酒樓了,你這可以借我個包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