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名單(2 / 2)

估摸著,這夥人還要再忙碌一段日子。

鄭秋白用公筷為杜希夾了塊龍蝦,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問:“你工作進展的還順利吧?”他不希望杜希遇到不幸。

杜希一愣,抿抿唇,點頭,“當然。但秋白,這龍蝦超過我給你的餐標了吧?”

“隻是小青龍。”

“你當我傻?”杜希又不是沒見過澳龍。

“我說是小青龍就是小青龍。”鄭老板財大氣粗。

吃過飯,杜希的同事們要繼續去放鬆唱歌,鄭秋白叫了侍應生帶他們去樓上,周斯言卻不繼續奉陪了,“家裡還有事。”

“我去送他。”杜希道。

鄭秋白原本也想儘一儘地主之誼,但阿良突然找了過來,看臉色,好像有大事發生。

看鄭秋白跟阿良離開,杜希才轉頭帶著周斯言去坐電梯,他一向寬和耿直的臉上少有慍怒,“周檢察官,我說過我朋友這會所不會有任何問題。”

杜希攢的聚餐,周斯言是半路來插一腳探路。

“但如果這裡有問題呢?”周斯言當檢察官這麼多年,又是土生土長的京市二代,他哪裡不知道金玉庭這樣的地方是如何用人情和交易搭就起來的,如果有問題,調查起來隻會困難重重。

他生冷又不近人情,“真的坦蕩,隻是例行檢查,有什麼好怕的?”

杜希和周斯言嗆出一肚子火,回來後左右看不到鄭秋白,出了包間抓過一個侍應生詢問:“你們老板呢?”

“老板現在應該在辦公室。”

鄭秋白正在辦公室處理鬥毆一打二的霍峋。

案發現場在廁所,這時候倒是沒有潔癖了。

但其實霍峋能打,輕輕鬆鬆就把那兩人連著摔到了男廁小便池上,且在那之後,霍峋就隻用腳踹不上手了。

鄭秋白也聽阿良講了簡單的前因後果,知道霍峋可能是聽到了什麼流言才暴起,但不管是什麼,霍峋這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狗脾氣鄭爺已經不順眼許久了。

現在這麼虎,怎麼十年後不打葉靜潭幾拳?

“就因為他們背後嚼舌根,你就要上手打人。”

“何止嚼舌根。”霍峋看著氣定神閒的鄭秋白也有點來氣,他覺得自己有毛病,明明說的那些惡心話與他半點關係都沒有,但他就是幾乎控製不住自己。

似乎比起聽到和他相關的難聽話,他更聽不得和鄭秋白有關的難聽話。

這簡直,是他有病了!

“霍峋,你在京市也這樣嗎?在京市你就一貫用這種粗魯的方式解決問題?”

在京市霍峋還是個正常人,誰叫遇見鄭秋白之後,他就像撞邪了。

“你覺得我粗魯?”霍峋站起來,狠狠咬了咬後槽牙。

“對,粗魯。這不是霍家人該有的行事,就算是霍嶸不會用總用拳頭說話。”

“你拿我和他比?!”

鄭秋白就認識這倆霍家人,還比不得了?

‘咚咚’——有人敲門,終止了鄭老板的訓話。

鄭秋白繞過霍峋去開門,見到門外的人有點驚訝,“杜希?你怎麼上來了?”

“我找你有點事,你在忙?”杜希看到站在辦公室中央像正在被教育的年輕人,直覺氣氛不大對。

同樣,霍峋也聽清了來人的名字,杜希,杜少。

廁所裡那兩個人大談特談鄭秋白情人名單上的一個。

瞬間,一股莫名的火氣從霍峋心頭迸濺,像是鍛造金石迸濺的火星,將他的胸口燙出了一個洞,一個叫他怨懟、厭惡、窒息甚至嫉妒的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