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著用航空保暖材料做成的羽絨服,宮玉成眯起眼睛盯著逐漸降落的直升飛機,在狂風中身形筆挺,仿佛一塊岩石。
實際上,憑宮玉成的身體素質,不但是狂風,就連現在的溫度都沒法威脅到他的生命,披上這特殊的羽絨服實際上相當於將上百萬帶在身上,以防萬一用的。
以前隻是為了少數人人愛好而存在的直升機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反而成了炙手可熱的存在,但和以前一樣,隻有極少數的人才能負擔得起現在的費用。
但這確實方便。宮玉成不是第一次坐直升飛機——和景瀅不同,但這是他第一次從空中俯視極寒下的世界。
一片白茫茫,壯觀極了。
半小時後,直升機降落在獨棟小樓頂的停機坪上,一個身材高大、兩鬢微霜的男人已經在那裡等待了。
厲卯勳年過四十,外表不算特彆出色,但那股常年位居上位的氣場磁石般的吸引人的注意力。
這些年打拚出了幾十億身家,最近作風相當淩厲,連宮玉成這種每天麵對各種傾家蕩產、萬劫不複的人都感覺心驚,好像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麼能讓他留戀東西了。
而宮玉成沒能打聽到更多,隻知道厲卯勳的老婆情況非常不好,已經到了油枯燈儘的地步。
也對,否則也不會讓一個沒有任何背景、隻有一個人的工作室接觸了,估計是抱著死馬當成活馬醫的心態,嘗試每一種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