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景瀅靠近病床,黑霧越發瘋狂的湧入左臂,而病床上的人身上黑霧淡了不少,讓景瀅第一次看清了病人的模樣。
……老實說,雖然聽上去有些刻薄,但病床上的人更像一句包裹著薄薄一層皮的骨架,連男女都很難看出來,更彆提美醜了。
“沒事,你不會感覺到疼的。”景瀅儘量溫柔的安慰道,將手靠近女人的腹部,尋找黑霧最濃鬱的地方。
在厲卯勳看來,景瀅隻是神經質的將血痕交錯的手臂伸向了自己的夫人,中二裡帶著一絲尷尬,簡直不忍直視。
更詭異的是,宮玉成相當嚴肅的盯著景瀅的無實物表演,甚至還開口詢問是否需要幫忙。
“你可以讓病人的狀態好一點。”景瀅隨手拿過腳邊的垃圾桶,看了看又糾結的放下了。
讓人將手伸進這裡可就有點惡心了。
厲卯勳很有眼色的遞給了景瀅一個寬口圓肚花樽——看上去又是個品相良好的古物。
景瀅將右手伸進了花樽口,隻聽一陣叮叮當當的清脆撞擊,花樽變得越來越沉。當景瀅將手抽出時,厲卯勳竟然看見了一片金燦燦的豆子。
根據光澤和重量判斷,應該是黃金無疑。
每當厲卯勳想要將景瀅視為騙子“大師”的時候,總會有些無法解釋的事讓他不得不考慮某些駭人聽聞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