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瀅覺得自己醉了,無數心裡話傾瀉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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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根本就不知道那些老東西有多固執——不管我怎麼證明,我爸就是認為我現在正在跟人鬼混,上當受騙;我媽覺得我永遠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一切行為都是腦子不清醒的幼稚行為。”
宮玉成從沒麵對過這種情況,但聽起來就很……蛋疼。
就像一個人沒法證明自己沒有精神病,在刻板印象麵前,所有試圖證明自己的行為都像小醜表演一樣,心酸又可笑。
“我在美國上學的時候,那時候根本就不知道需要續簽lease,結果住了一年就得自己另找房子,隻剩下一個offcampus的公寓樓。我跟我爸說了以後,他就認為我是為了方便跟人上床所以才搬到學校外麵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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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寧願相信一個英國留學生回憶五年前經曆的三十秒視頻,也不願意相信我——他的女兒。”
“至於我媽——算了,也沒什麼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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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兩個人的麵前,我不能穿喜歡的衣服,不能交朋友,不能信任彆人,晚上不能出門,不能吃垃圾食品,不能跟人吵架……在那種環境下生活就像感受著自己逐漸被沼澤吞噬,或者整個人被某種窒息感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