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狂躺不住了,坐起來看著冬陽“媳婦兒,咱累一天了晚上好好睡覺能不能彆想這麼哲理的問題。你以後能不能渣我我不知道,反正我相信我的眼光,你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女人。”
“我最好,那你媽媽呢?”冬陽問出一個能要人命的問題。
張狂僵在那裡,表情彆提多好看了。
冬陽冷哼一聲,下結論道“老是把‘最’字放在嘴上的男人不可信,你要檢討你自己。”
張狂
一晚上張狂什麼都沒檢討出來,第二天一大早醒來的時候發現臥室裡就剩他一個人兒了,冬陽老早就起來做飯收拾。
江啟芬的精神狀態依然十分不好,眼睛很腫臉色很差,整個人都懨懨的。
冬陽自己的日子都還沒過明白呢,真的不想插手彆人的事情,是以江母和江啟芬不開口說這事兒她也就不問,隻沒想到飯快吃完的時候江啟芬主動說了自己的打算。
她打算把房子轉到兒子名下,省的哪一天她老公再把主意打到房子上,便宜外邊的女人和孩子。
冬陽的腦袋被她說的一陣陣抽疼。
這哪是什麼打算,這不就是胡鬨嗎!
老公靠不住,兒子就一定能靠的住嗎?把房子給兒子,轉頭兒子要賣房,她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豈不是更可憐。
江啟芬還是沒有意識到問題的關鍵,老公靠不住就去依靠自己的兒子,她就從來都沒有想過靠自己。
“大姐,實在不行你就跟姐夫離唄”,張狂很是委婉的勸道“姐夫是過錯方,離婚財產分割的話你占優勢,總比你現在成天害怕自家的東西被姐夫拿走的好吧。再說,你們現在的日子還有什麼過頭,都鬨成這樣了,你要是真遇著事兒了他真的能管你?”
江啟芬想反駁,張狂搶先繼續說道“大姐你彆嫌我說話難聽,他巴不得你早死呢,你早死了,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把外邊的女人娶回來,所以你遇著什麼事兒他肯定躲的遠遠的,根本就不可靠。莫不如跟他離,你又不是七老八十,不想一個人過就再找一個唄,怎麼著都不會比他差了吧。”
冬陽一個勁兒的點頭表示讚同。
張狂說的確實有道理。
日子都過成這樣了也沒有什麼好留戀的,那莫不如離婚,及時止損,覺得一個人過日子寂寞那就再找一個唄,世界上又不是隻有渣男一個男人。
外人想的明白說的也簡單,可惜到底沒有辦法感同身受,不能完全理解江啟芬。
江啟芬堅持自己的觀念幾十年,哪裡是彆人說三兩句話就能改變的。
她就是覺得自己離了婚會過得很慘,就是覺得老公靠不住兒子還是能靠住的,就是覺得離婚就相當於便宜了外邊的女人和孩子,誰勸都沒有用。
勸沒用張狂和冬陽也便不勸了,說到底日子還要江啟芬自己過,他們都是外人,說多做多都沒有用。